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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掏出信之後,法國士兵收起了步槍接過信一看,只見信封上面用法語寫著潘孫納領事收,原來蕭震雷早就想到信會先送到哨兵手上,而哨兵是法國人,不一定懂中文,但法文還是看得懂的,因此他寫信的時候連信封都是用法文寫的。
“是給領事先生的信?是誰讓你送信來的?”那士兵問道。
車伕哪裡聽得懂?只能連續重複相同的話,並且用打著手勢,法國哨兵不耐煩了,向車伕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車伕見狀立即拉車黃包車離開。
士兵拿著信送給了潘孫納的秘書,秘書又拿著信來到了潘孫納的辦公室,“領事先生!”
潘孫納只是臨時代辦,他還沒有轉正,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變得更有威嚴,正色道:“有事嗎?”
“是的,領事先生,門外的衛兵送來一份信,是寫給您的!”秘書說著將信放在了辦公桌上。
潘孫納拿起信封看了看,確實是寫給他的,於是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的,先生!”
待秘書走後,潘蓀納用裁紙刀將信封開啟,抽出裡面的東西,有疊好的信紙,還有一個嶄新的小本子,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看信。
“親愛的潘孫納先生,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您,你有一個把柄在我的手裡,您想知道它是什麼嗎?當然,您可以開啟這個小本子看一看就知道我所說的把柄是什麼了,如果您看完小本子之後認為這玩意根本對您沒有絲毫的影響,您可以劃燃火柴把它付之一炬,如果您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和我進行面談,明天上午十點,在心緣咖啡廳見面,到時候您就知道我是誰了!”
信很短,但是要說的意思基本上說清楚了,潘孫納很生氣,從來沒有人以這種方式來威脅他,他看完信之後氣得臉色鐵青,哼哼,我倒要看看這小本子上到底寫了我的什麼!
開啟小本子之後,潘蓀納翻到了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公元1909年1月29日晚10點,我在潘蓀納的公寓見到了潘孫納,他的妻子和兒子也在家。在他的書房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按照潘蓀納事前的要求,我將八萬兩銀子的銀票交到了他的手上,這是一月份的錢,以後我每個月都要代表公董局其他成員把相同數量的錢交代他的手上,以此換來他對我們這一屆公董局董事會的支援,他曾威脅,如果我們不按時交給他相同數量的錢,他就解散這屆公董局???????法租界公董局總董馬迪埃,寫於公元1909年1月29日晚11點35分”。
看完第一頁,潘孫納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好像在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於在種狀態,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清醒過來之後臉色變為煞白,他麻木地翻開第二頁,上面寫著:“公元1909年2月28日晚9點,在匯中飯店405房,我將八萬兩銀子的銀票交給了潘孫納??????法租界公董局總董馬迪埃,寫於公元1909年2月28日晚11點”。
看到這裡,潘孫納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的什麼把柄握著別人手上,這可是能要命的東西啊,別看這東西只是馬迪埃寫的,可這上面的內容太詳細了,詳細得足可以致他和馬迪埃於死地。而且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不止他和馬迪埃,肯定還有其他的董事知情,因為每次賄賂的錢都不是馬迪埃一個人出的,如果認真調查,到時候能作證的絕對不止馬迪埃一個人,這東西簡直就是一個火藥桶,一旦被被捅到外界知道,倒時候肯定會整死一批人,而他潘孫納的罪名絕對是最重的。
“該死的混蛋,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要挾我?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把他撕成碎片!還有該死的馬迪埃,這混蛋竟然記下這種要命的東西!”
潘孫納在辦公室裡大發了一通脾氣,辦公室裡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整個辦公室裡一片狼藉。
秘書推門看到滿屋子亂糟糟的,問道:“先生??????”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趕走秘書之後,潘孫納一臉頹廢的跌坐在椅子上,“該死的,該死的,噢,上帝啊饒恕我的罪孽吧,我該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