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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去了,不多時一個穿著體面面容姣好的四十多歲中年婦人帶著兩個丫鬟走了出來。
王亞男先走過去道:“伯母,聽說程伯父暈倒了,現在怎麼樣了?請大夫了沒有?哦,這是我和碧瑤的朋友蕭震雷,他是振華公司的老闆”。
蕭震雷躬身行了一個禮,起身後說道:“伯母您好,來的匆忙,沒帶禮品就上門實在唐突!”
程夫人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原來小夥子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振華公司的老闆啊,好好,年輕輕輕就置下這麼大一副家業,前途不可限量啊!來來,請這邊坐,小翠啊,給蕭先生和王小姐上茶!”
三人分賓主坐下,由於家裡發生大事,程夫人心事重重,都顯露在臉上,她臉色有些憔悴,對蕭震雷和王亞男說:“剛才那些女工們走了之後,碧瑤她爹鬆了一口氣,可這個時候卻來了一個日本人,我們家老爺跟那日本人談了不到一刻鐘就暈倒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剛才派人去請大夫了,相信應該很快就趕來!”
“日本人?”蕭震雷問了一句,然後看向王亞男。
王亞男也看向蕭震雷,兩人都明白了,先前那輛馬車上坐的就是一個日本人。和車伕一起掉進了水田裡,難不成是他們?
蕭震雷問道:“那日本人是不是穿著洋服,三十多歲,戴著金邊眼鏡,頭髮打理得油光水滑的,嘴唇中間還留著一撮小丹仁鬍子?”
程夫人一聽立即點頭道:“對啊。就是他,怎麼,你們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我們剛才在來的路上碰見他了!”王亞男說著,又將在路上碰見那輛馬車的經過說了一遍。
程夫人聽了之後十分解氣。狠狠地說:“摔死他就好了,日本人真是太壞了!”
蕭震雷想了想問道:“伯母,我們知道程伯父的工廠是因為欠了女工們的工錢,女工們擔心程家工廠垮了拿不到工錢才圍住程府的,怎麼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那些女工們都不見了?”
程夫人聞言臉色更加擔憂了,她嘆道:“我聽下人們說,女工們原本是圍在外面的。後來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我們程家可能要垮了,擔心工錢打了水漂,所以向所有女工提議一起去會審公廨告狀。要讓官府勒令我們家把拖欠女工的薪水給發了,其他的女工聽了之後都跟著一起去了,如果官府受理了她們的告狀,那我們程家只怕真的要賣房賣地才能還清女工們的工錢了!”
蕭震雷聞言道:“我聽說程伯父在上海灘做生意多年,多多少少也應該認識一些人,有一定的人脈關係。難道就不能從一些生意上的朋友那裡借一筆錢週轉一下麼?”
“哎!”程夫人嘆道:“我們家老爺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一下子採購了幾萬石棉紗。家裡的所有活錢都投進去了,可沒過多久就發現今年西洋那邊棉花大豐收。我們這邊生產的棉布不但賣不出去,人家還往我們大清這邊販賣,這個訊息傳出來之後,很多人就知道我們家廠子紡織的棉布只怕要堆在倉庫裡了,我們老爺那些朋友聽說了之後都認為我們家要跨了,哪裡還敢把錢借給我們?他們擔心把錢借給我們之後打了水漂,沒有一個願意借的!”
官場、商場上這種牆倒眾人推的例子屢見不鮮,蕭震雷也不好說什麼,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失蹤的程碧瑤,而程碧瑤失蹤這麼久了,程家卻因為工廠出了事情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女兒失蹤的事情,蕭震雷從程家人的態度上也看出來了,他們對程碧瑤這個女兒並不怎麼上心,在這個時代的人們的觀念裡,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是別人家的人,受重視的程度肯定不如兒子重要,程家人可以不在乎程碧瑤,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他感覺程碧瑤的失蹤只怕與程家工廠出事的事情是有關聯的,否則不可能又這麼巧。
蕭震雷想了想問道:“伯母,您知道程伯父跟那個日本人都談了一些什麼嗎?”
程夫人搖頭道:“他們實在書房裡說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他們男人之間談了什麼!”
蕭震雷聽了程夫人的話之後,就知道這件事情只怕要等程裕盛醒了之後才能搞清楚。
三人坐在客廳裡又說了一會兒話,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後面房裡走出來,心情很不好地對程夫人道:“娘,大夫怎麼還沒來?爹都昏過去這麼久了也不見醒來”。
程夫人連忙道:“已經派人去催了,應該快到了,哦,家樂,這是你姐姐的朋友蕭先生,王小姐你也認識了!”
少年叫程家樂,是程碧瑤的弟弟,也是程家唯一的兒子,他看了看蕭震雷,倒是很有禮帽地拱手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