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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那海用他那毒蛇一般的眼睛在大街左右兩側百姓的臉上來回掃視,試圖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人,儘管在半道上發生了一次埋伏事件,可他也不敢保證沒有人再來營救這些革命黨。
被他那眼睛看過的人,沒有一個敢於他對視的,在他的眼神掃過來之前,百姓們紛紛低下了頭,或者不由自主地把視線轉向別處。
在清軍防範如此嚴密,用如此多的清兵站崗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敢出來阻攔鄂那海押送的隊伍前進的道路,鄂那海就這樣帶著押送隊伍和犯人們進了菜市口。
原本要被斬的只有七十多人,可半道上那次伏擊,清軍又抓了四十多人,不過有十幾個俘虜身負重傷,帶著也不方便,鄂那海早就下令把那十幾個重傷的俘虜全部殺掉了,還有三十個輕傷員以及6個沒有受傷的俘虜隨著一起被押送過來了。
進了菜市口之後,鄂那海在斷頭臺旁邊下馬,立即有一個清兵過來牽走了馬匹,鄂那海握著腰刀走上了斷頭臺,直接來到看臺席位上。
知縣李修梅帶著一干縣府官員見狀立即起身走出來向鄂那海見禮:“下官上海署理知縣李修梅等參見鄂大人!”
鄂那海面無表情抬手道:“李知縣、各位大人都免禮吧,今日讓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看看革命黨有多麼猖狂,看看本官這段日子以來抓捕革命黨的成效,革命黨一日不剷除乾淨,我大清就一日不得安寧,諸位也理應多為我大清、為皇上和太后分憂才是”。
眾官員齊聲稱是:“是。多謝鄂大人提點!”
“鄂大人請上座!”
鄂那海在眾官員的盛情之下坐在了主位的旁邊,中間的主位卻是沒有人坐,眾官員都很清楚,這個位置是留給道臺蔡乃煌的。
這些官員坐的席位搭建著涼棚,此時距離正午時分還差半個小時左右。太陽照不到席位上,眾官員一邊喝茶一邊聊著這次處斬革命黨的事情。
實際上處斬犯人按照清廷的律法應該是由主審官判決之後發文給刑部,刑部核查無誤並且批准之後再秋後問斬,可現在才春天,完全違法了大清律法與相關制度的規定,不過清朝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很多都不完全按照規矩來了,就好比對待革命黨的事情上,清廷一般都是抓住就殺,只要上面下令,下面的人立馬執行。例如鑑湖女俠秋瑾,她是1907年7月14日下午在大通學堂被捕,清廷在15日凌晨就將她處死,中間只隔了十來個小時,動作之快極為罕見,清廷根本就不給革命黨人營救的時間。
太陽漸漸升高,眼看就要到正午時分了,這時一隊人馬護送著一頂轎子走了過來。排場比知縣李修梅大得多,不過看到這個排場菜市口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道臺大人蔡乃煌來了。
此時所有的人犯都被押上的斷頭臺,分成十幾排跪好。一排十個人,有些革命黨人寧死不跪,但清兵一一將這些不肯跪下的革命黨人的膝蓋骨敲碎,手段之狠辣實在難堪入目。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所有被抓的革命黨人,包括那十幾個無辜之人都知道逃生無望。儘管有一些人挺直了腰桿準備從容赴死,但還是有一大部分人被嚇得癱在斷頭臺上。怕死乃人之常情,在場圍觀的上千百姓沒有人笑話他們。
當蔡乃煌走上官員觀眾席的時候。鄂那海和其他所有官員都走出來行禮,畢竟他是這裡品階最高的官員,就連鄂那海的品級也比他低。
眾官員起身高呼:“參見道臺大人!”
蔡乃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抬手道:“諸位免禮,免禮!”
“謝大人!”
知縣李修梅這時道:“大人請上座!”
蔡乃煌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中間的主位上,原本監斬官是鄂那海,但這種時候鄂那海怎麼會計較這種事情?他的想法是把這些革命亂黨砍完了早早收工。
蔡乃煌坐下後扭頭問鄂那海:“鄂大人,距離正午時分還有多久?”
“還有一刻鐘!”鄂那海掏出懷錶看了看,起身道:“大人,馬上就要開刀問斬了,卑職去確認一下人犯?”
蔡乃煌點點頭,雖然鄂那海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但他知道這是必須要執行的程式,他是被鄂那海請來坐鎮的,實際上他對此事非常不感冒,殺一些革命黨需要他這個道臺大人親自到場麼?他覺得鄂那海這是做個所有上海道的官員們看的,目的就是提醒這些官員們不要與革命黨勾結,不要為了貪一點點小錢與革命黨有什麼瓜葛,其實他對鄂那海不經過他的同意就調動巡防營抓捕革命黨極為惱火,不過一想到這個人從京城來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