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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高頭、陳琪美、劉福彪、黃精榮等這些人一直在派人尋找蕭震雷和馬小雙兩人,儘管上海灘看著不大,可在蕭震雷和馬小雙兩人有心躲藏之下,還真沒有被範高頭等人找到。在兩個跟蹤的小弟被電車撞死之後,劉福彪就失去了蕭震雷和馬小雙蹤跡,不過這件事情也引起了劉福彪的懷疑,他倒不是懷疑這兩人是被人做了手腳才被電車撞死的,他只是懷疑那兩個小弟死得太巧了一點,懷疑歸懷疑,劉福彪自從沒了蕭震雷和馬小雙的訊息之後,也只能把這件事情暫且放下。
盧家勝被勒索了三百萬兩之後心裡當然不甘心,不僅不甘心,而且對綁架他的蕭震雷狠得牙癢癢,只是他不知道是誰綁架了他罷了。想他盧家勝在上海灘也是一號人物,儘管勢力不是最大的,可以說在上海灘比他有錢的人還真不多,什麼時候被人綁架了,還不知道綁匪是誰的?事後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會洩露到外界,被新聞媒體給捅了出來,這個面子可是丟大了。
為了出這個口氣,他派人將報道此事的記者綁架了,取走了記者所知道的全部資訊,而後親自到青幫老頭子範高頭的府邸求見,他認為想要找到綁架他的歹人,恐怕只有依賴於青幫了,畢竟青幫在上海灘的訊息最為靈通。
法租界,範高頭府邸。
從大門外一直到三進的裡間,過道兩旁每隔兩米就面對面站著兩個打手,這些人穿著清一色的對襟短裝,衣襟敞開,露出裡面的白色內襯棉布汗褂,雙腳叉開與肩同寬,雙手背在背後,雙眼目視前方,無論是從裡看向外面,還是從外看向裡面,都很有派頭。
範高頭看著跟在管家身邊走過來的盧家勝抱拳高聲道:“哈哈哈,這是什麼風把盧老爺給吹來了?”
在上海灘值得範高頭親自出門迎接的人不多,不過盧家勝確實要算一個,範高頭是走邪道的,屬於頂級地頭蛇,而盧家勝這傢伙是撈偏門的,他想要在偏門上賺到錢,自然不能得罪範高頭這樣的頂級地頭蛇,每月的買路錢、孝敬錢自然是一個子也不能少的,這只是因為這種錢不能省,但這不代表他畏懼範高頭的勢力,因為他與洋人的關係匪淺,否則他憑什麼做紅土生意?只要在洋人哪兒說上幾句話,範高頭在租借的日子就不好過。從另一方面來說,盧家勝是範高頭的財神爺,他的到來就意味著是給範高頭送錢來的,所以範高頭親自出門迎接就不會讓人意外了。
盧家勝抱拳回了一禮苦笑道:“範老爺子,別提了,被疼折騰得半死,付了一大筆贖金不說,事後還被人捅到了報紙上,想必這幾天你也知道了吧?”
範高頭一邊做著裡邊請的手勢一邊說道:“略有耳聞,難不成盧老爺今天是為這件事情而來?”
說話間到了內堂,範高頭請盧家勝坐下,侍女很快就端著托盤帶來兩杯茶,盧家勝接過茶碗放在桌子上說道:“正是,外界都知道盧某人被人綁票勒索了,對贖金的猜測也是眾說紛紜,可沒有一個人知道盧某人具體被勒索了多少錢,不瞞範老爺子,盧某人被勒索了這個數!”說完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範高頭眼睛裡冒出精光,身體前傾問道:“三百萬鷹洋?”
“三百萬是不錯,不過不是鷹洋,是三百萬兩!經過這一次,我盧某人可謂真正是傾家蕩產了”盧家勝有些頹廢地糾正道。按照現如今的兌換比例,一百兩成色上等的白銀可以兌換一百四十三塊鷹洋,此時上海灘最大的錢莊之一義善源在日後因為股災的原因持各業股票向上海道臺劉燕翼借款十萬兩被拒絕之後不得不宣佈破產,十萬兩就逼得一家實力極為雄厚的錢莊倒閉了,由此可見三百萬兩這筆錢的數目有多麼駭人。
“嘶——”範高頭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等範高頭說話,盧家勝又道:“那三百萬銀子不是我盧某人的,已經在別人的腰包裡了,難道範老爺子就對那三百萬銀子不動心?今天我盧某人來不為別的,就為出一口惡氣,只要範老爺子願意幫盧某人抓到那個天殺的綁匪,把他交給盧某人處置,從他那搜到的三百萬銀子我盧某人分文不要,全部歸範老爺,而且我還可以提供一些有關綁匪的訊息,不知道範老爺子意下如何呢?”
範高頭聞言眼神中精光大盛,沉聲道:“盧老闆此言當真?”
盧家勝敲著桌子道:“範老爺子,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我盧某人在上海灘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啪!”範高頭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道:“好,盧老闆,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盧家勝也站起來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