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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過了一個星期,槍殺洋人的事兒好像沒人記得起一樣,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但蕭震雷更加小心謹慎,這上海灘的事兒邪乎得很,誰都說不準,越是嘚瑟,往往死得越快,就連黃精榮那樣的人一般都不願意動傢伙搞別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儘量用錢解決,以免惹來瘋狂的報復,除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動刀槍。
這天碼頭上又來了幾個人,不過這幾個可不是巡捕,而是穿著黑色對襟短裝,下身穿著青色燈籠褲,腳上一雙老式布鞋的青幫子弟,青幫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副穿著,名言人一看就看得出來,別人沒注意,正在幹活的蕭震雷注意到了,這些天他一刻也沒有放鬆警惕。
那幾個青幫子弟進了碼頭之後,管著苦力們的工頭們都被叫到了碼頭大門處旁邊一間小平房裡,這是管理碼頭的小辦公室,為首的青幫子弟赫然就是青幫本土幫老頭子範高頭的徒弟,號稱“四庭柱”之一的劉福彪。
“劉爺,今天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請坐,請坐啊!”一個工頭一副討好的表情,連忙掏出一包老刀牌香菸,抽出一支遞給劉福彪。
劉福彪接過香菸叼在嘴上,旁邊一個手下掏出洋火給他點上,他吸了幾口,右手伸到頭頂抓了抓光溜溜的頭皮看著這滿屋子的包工頭說道:“各位工頭不必害怕,今天把諸位叫過來不是找你們的麻煩,也不是要提高碼頭的抽水,這張報紙想必諸位應該都知道吧?”
一張報紙出現在劉福彪的手上,那就是蕭震雷和馬小雙八天前的傍晚殺死英國大兵的背影照片,工頭們當然都知道,識字的應該還看過,工頭們不知道劉福彪為什麼提起這件事情,一個個都看著他,聽他說下文。
一個工頭替大家問了:“劉爺,這事不是完了嗎?法捕房都把那兩個兇手開槍打死了,公共租界的洋人們也結案了啊,怎麼您這是……”。
劉福彪沒回答那人的話,繼續道:“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就是要問問你們,在咱們的碼頭上,有沒有與這兩個人的背影相似的?無論有沒有,今天我來問你們這件事情都不準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可別怪我劉福彪心狠手辣,綁上石頭扔到海河裡喂王八都是輕的!如果你們當中明明有人知道或者看見過有這樣的兩個人的背影跟報紙上相似的卻不說,事後被我知道了,嘿嘿,那是你故意欺瞞我劉福彪,故意跟我過不去,那我也能對不起了,諸位都明白了吧?好了,有沒有人見過有這麼兩個人的?如果有就說出來!”
工頭們聽完劉福彪的話都低聲議論紛紛,劉福彪卻不聲不響用鷹一樣的眼睛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工頭,當其中一個工頭髮現劉福彪正在盯著自己的時候,心中一慌,以為劉福彪看出了自己心裡藏著事,害怕之下連忙站出來道:“劉、劉爺,我知道有兩個人的背影與這報紙上圖案上相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倆,他們倆…….”。
“等等,這位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記住,忘記剛才的事情,我沒有來過,你們也沒有被叫過來問過話,什麼都沒發生過!”劉福彪說完,揮揮手:“去吧去吧!”
其他工頭聞言轉身依次離開了,屋裡只剩下劉福彪和他的手下,再加上這個工頭,劉福彪將他的手下幾個人也全部趕了出去,到最後只剩下劉福彪和這個工頭了。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是是是!”工頭連忙答應,嚥了咽口水道:“劉爺,這兩個人是在我手下幹活的,他們是從安徽過來的,一個叫馬小雙,一個叫蕭震雷,馬小雙先來兩天,後來就介紹蕭震雷過來幹活!”
“蕭震雷?”劉福彪眉頭一挑,“好霸氣的名字,如果真是他倆乾的,還真沒辜負他這個響亮的名號了!哦,你繼續說!”
“是!”那工頭道:“我也是在別人開玩笑的時候才發現他倆的背影與這照片上相似的,有一個苦力開玩笑說有可能是他倆,其他人都不相信,因為這哥倆都是老實巴交的泥腿子,平常一棍子都悶不出一個屁來,他們有膽子幹出那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別說那些苦力們不信,我也不信!”
劉福彪在工頭說完之後思索了片刻問道:“那你認為是不是他們倆乾的?”
工頭連忙道:“別別別,劉爺,我只是把我看見的告訴您,至於是不是他倆乾的,這我真不敢下結論,萬一真是他倆乾的,事後要是他倆知道是我告的密,以那兩位的手段,恐怕我這一百多斤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啊,劉爺,您就別難為我了!”
劉福彪擺擺手道:“行了行了,我說難為你了嗎?你先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別在外面亂嚼舌頭,出了事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