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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杯子將酒滿上,與原本四個人一起喝起來。
禿子和瘦子一前一後走向東北角的廁所,禿子忍不住罵道:“嗎的,今晚手氣太不順了,你小子每次都大我”。
禿子罵罵咧咧地,走了一截,已經道了廁所門口,卻沒聽見後面的瘦子回話,一邊說一邊扭頭:“我說你小子怎麼不說……”。
一道白色的亮光閃過之後,禿子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一股鮮血從頸動脈中噴射出來,禿子臉上一副驚恐的表情,伸手捂住脖子,但很快倒下。
值班室裡剩下六個人喝了一陣,兩個推牌九的其中一個突然道:“禿子和瘦子怎麼上個茅廁上了這麼久?該不會是掉進了茅廁了吧?”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不過這話引起了打手頭領絡腮鬍的注意,絡腮鬍摸了摸敞開的胸膛皺眉道:“是啊,這倆人去的時間不短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那誰,你們倆出去看看,有什麼事情叫一聲!”
剩下兩個推牌九的人只好不情不願地起身出門去檢視情況,可那兩人剛出去沒過兩分鐘就停電了,值班室裡頓時漆黑一片。
打手頭領絡腮鬍罵道:“嗎的,早不停電,晚不停電,偏偏這個時候停電,那誰,把手電筒找出來,這黑燈瞎火也看不見,真個是不方便!”
打手頭領剛說完就感覺一股熱流噴在自己的臉上,他還以為旁邊的小弟在黑暗中夾菜把湯汁水灑自己臉上了,忍不住又罵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饞,你把湯水弄我臉上了知道嗎?”
沒有任何人理他,回答他的是兩聲悶哼聲,接著像是什麼東西倒在地上了,也許是感覺屋裡頭有些詭異,絡腮鬍突然覺得心慌、有些恐懼起來,剛要起身,值班室裡突然為之一亮,那是一道耀眼的光束,光束直射進他的眼睛中讓他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並伸手擋在眼睛前。
“誰,幹什麼?快把手電拿開!”絡腮鬍被手電筒的強光照射得睜不開眼睛,忍不住大罵起來,實際上他的手暗地裡伸向了腰間,卻沒想到摸了一個空。
“你是在找這個嗎?”手電筒的強光束中伸出一個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絡腮鬍的腦袋。
絡腮鬍眯起眼睛看見那黑黝黝的槍口正頂住自己的腦門子,又聽見這聲音非常陌生,哪還不明白是強人闖進來了?當場嚇地臉色都白了,連忙舉起雙手道:“別別別,好漢爺,你要什麼儘管拿走,如果我說一個不字,您儘管開槍蹦了我。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竹筒倒豆子都告訴您,如果我說的話有一個字不對,您也開槍蹦了我!”
蕭震雷呵呵一笑道:“不錯,爺我殺了這麼多人,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老實配合的!”
絡腮鬍當場嚇尿了,“什、什麼?他們都被您給殺了?”
“怎麼?這年頭死幾個人很稀奇嗎?撞在爺的手裡,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老實回到爺的問題,紅土存放在哪個倉庫?一共有多少?”
絡腮鬍的心理防線早已經徹底崩潰了,此時哪裡還想到其他,當即說出了實情:“在三號倉庫,之前還庫存有四袋,今晚又運來四十九袋,原本有五十袋的,不過有兩個人扛著那一麻袋跑了,我們老爺已經派人去追那兩個人。所以現在倉庫裡一共還有五十三袋”。
蕭震雷問道:“按照現在是市價,這批貨大約值多少銀子?”
絡腮鬍是有問必答,他道:“我們老爺給各大煙館的價錢是兩百四十兩銀子一塊紅土,一袋有四十塊,一袋也就是九千六百兩銀子,五十三袋一共值多少錢您自個算算就清楚了!”
五十萬八千八百兩!
蕭震雷心算得到了這個答案,隨後又問:“紅土這種生意是違禁品,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襬在明面上買賣,盧家暗地裡負責煙土生意的是誰?盧家勝怎麼會做這種買賣,他為什麼有洋人的路子?”
絡腮鬍連忙道:“負責與各地煙館談煙土生意的是管家胡二,我們家盧老爺是潮.幫中人。自上海開埠,劃定租界以後,紅土進口地便從廣州、澳門移往上海,以前經營紅土的潮.汕中人也就紛紛轉移到上海,他們利用自身的多財善賈和以前與洋人們的長時間合作關係,在上海發展得很快,而我們家盧老爺就是當年第一批來上海的潮.幫中人的後代,也是現在潮.幫中人的領頭人,鴻泰土棧是上海第一家專賣紅土的土行,即為潮.幫人士所開設,我們老爺並不是唯一的老闆,他是大股東,下面還有潮.幫中人若干股東”。
自鴻泰土棧開設之後,其後土行之設有如雨後春筍,越來越多,遂使上海成為全國紅土的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