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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公館斜對面一百米的一家酒樓的三層樓頂上,一個漆黑的身影趴在天台邊緣,手上的步槍瞄準著蕭公館方向,當看見一輛馬車從蕭公館出來,並且逐漸向這邊而來的時候,黑影收了步槍,匍匐著身體慢慢退後,直到兩米遠之後才起身取下腰間的麻布布條開始將步槍纏繞起來,片刻之後整條步槍都被麻布纏上,從外形上基本看不出來是一條步槍了,做好這一切,黑影迅速從天台走下樓梯。
下到一樓的時候,酒樓的掌櫃看見這神秘人連忙堆起笑臉:“客觀,您出去啊?”
黑色的禮帽、超長款灰色風衣、佈滿灰塵的高腰皮靴,、背後揹著一個長長的草綠色帆布袋子,消瘦地下半張臉龐、嘴唇密集的短鬍渣、嘴裡叼著一支已經燒了一大半而菸灰還留在上面的老刀牌香菸,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凌厲的鋼刀,似乎要斬碎世間一切。
風衣男聞言點了點頭走到櫃檯邊,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兩塊現大洋放在櫃檯上道:“老闆,多謝!”
“哎呀,客氣,您太客氣了!對了,您出門要小心一些,剛才那邊蕭公館似乎發生了火拼,您一定要小心吶”掌故的看見那兩塊現大洋立即眉開眼笑,對於這種大方慷慨的主顧,掌櫃的並不希望他走到大街上糟了無妄之災。
風衣男沒有理會,他走到酒樓大門邊,側身靠著大門,一輛馬車恰好從酒樓門前經過,馬車上駕車的就是蕭震雷。待馬車經過之後過了幾秒鐘,風衣男從酒樓走出來,一直沿著馬車遠去的方向走去,直到差不多看不見馬車是身影時才遇到一輛空黃包車,他招了手坐上黃包車讓車伕跟上前方几乎快要看不見的馬車。
陳家灣距離公共租界中區的距離不近。即便趕馬車也要走一個多小時,接近兩個小時,沿途要穿過蘇?州河、租界北區、在閘?北境內。
現在才七點多,距離亥時還有很長時間,蕭震雷也不著急,一邊抽著煙一邊不時地吆喝。甩著馬鞭。
到了租界北區,蕭震雷就感覺有人在後面跟著,而且跟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後面有人有車是正常的,畢竟一條路修起來不只是給某一個人行走的。可如果後面跟著的人或車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緊不慢地吊在後面,這就值得懷疑了。
跟在後面的人是什麼?徐寶山的人?或是範高頭的人?又或是昨晚那個“高手”?蕭震雷不得而知,現在他也不能掉過頭來去對付身後的尾巴,既然要跟,就讓其跟著吧,到了地方再一起收拾。
穿過租界北區,進入閘?北之後,蕭震雷發現遠遠掉在後面的黃包車不見了。但那種被跟蹤的感覺並沒有消失,他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昨晚在範高頭府邸門前就是這種感覺。一定昨晚那個高手。
有了這個結論之後,蕭震雷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裡頭也沉重了很多,多出來這麼一個高手,讓他感覺到等會與徐寶山開戰的時候心存顧忌。
進入閘?北之後就很荒涼了,石板路變成了泥土路。好在這些天天氣不錯,並沒有下雨。道路還算好走,泥土路兩側鬱鬱蔥蔥的田野和荒草地以及野地裡的陣陣蛙聲給跟蹤者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徐寶山選擇的贖人地點陳家灣是一個好地方。這裡不屬於租界,只要不在租界,徐寶山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以他現在的官職和青幫中的身份,地方官怎麼著也要給他一點面子,即便在陳家灣發生一場大火拼,地方官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會息事寧人,可以說徐寶山佔有本場優勢,而蕭震雷勢單力薄,又是客場作戰,即便是猛龍過江只怕是也難以敵得過徐寶山這個超級地頭蛇。
離陳家灣只有幾里路了,蕭震雷勒住韁繩讓馬車停下,他從馬車跳下來走到馬車後面,從馬車裡拖出來一個箱子,這就是昨晚他從外面帶回來的,開啟木箱子,裡面一支步槍的零件、一些五發單排彈夾、還有十幾個英國菠蘿形米爾斯式手榴彈,這種手榴彈是自1904年日俄戰爭之後,英國人認識了手榴彈在塹壕戰的巨大作用後研製出來的。這一木箱子東西是他昨晚離開範高頭的府邸之後從租界一個軍火販子那裡弄回來的,今天早上的幾家報紙上還報道了這傢伙死在了自己的窩點裡,他的脖子被人拗斷了,這事自然是蕭震雷乾的。
將木箱內一柄開山刀連帶刀鞘一起綁在腰間之後,蕭震雷迅速取出木箱內的零件,將這些零件組裝起來,一支李?恩菲爾德短步槍被組裝成了,蕭震雷將兩個單排彈夾安裝進彈倉,將步槍背在背上,有從馬車內拿出一個帆布袋子,將木箱裡的一些彈夾和手榴彈裝進帆布袋子背在肩膀上。
做完這些,蕭震雷走到馬車前面坐在車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