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菸屁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入夜,範高頭府邸。
下午蕭震雷被放出來的訊息傳過來之後,範高頭還沒有高興半天就再次病倒了,真是世事無常,恰好在這時,盧家勝前來看望躺在病榻上的範高頭。
“範爺,事兒我聽說了,聽說您病了,我來看看您,您病好些吧?”盧家勝說著,連他自己甚至都感覺到自己這番關心有點假惺惺。
不過範高頭和站在病榻旁邊的劉福彪可沒有這麼想,範高頭認為自己病了,盧家勝能夠來看望一下,說明這老小子還算有點良心,至少不像某些人以為他要死了,心裡正巴不得呢。
範高頭聞言嘆道:“哎,年紀大了,身子骨脆弱了,經不起風雨了,這次也是老頭子我陰溝裡翻了船,估計錯了姓蕭那小子的實力,否則也不至於有此一難,我這仇啊恐怕是報不了了,你那口惡氣呢,老頭子我只怕是沒辦法替你出了!”
“哎呀!”盧家勝急忙道:“範爺您說哪裡話來,以您的勢力,怎麼會拿姓蕭那小子沒辦法?現在您只不過是急火攻心,一時病倒了,等您病好了,要收拾姓蕭的還不是手到擒來嗎?再說了,姓蕭那小子實在是太猖狂了,殺了人還把人頭擺在您家門口噁心、威脅您,簡直不當人子!不過呢,您年紀也大了,與其和蕭震雷死拼,還不如跟他妥協算了,這滔天大仇不報也罷,您就安享幾年算了,讓他姓蕭的去得意,總有人會收拾他的”。
這番話說得範高頭臉上一片潮紅,範高頭顯然被這番話給激將了。儘管怎麼聽都感覺盧家勝有挑撥之嫌,可範高頭哪裡會想到盧家勝的真實意圖,至少在他看來,他和盧家勝都是與蕭震雷有仇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他還是聽說過的。可他全然不知自己早就中了盧家勝的奸計。
範高頭被盧家勝這番話一激,本身就對蕭震雷恨之入骨了,現在又有盧家勝挑撥,哪裡還能夠保持理智?當即就對劉福彪道:“幾十人派去都被他給滅了,看來一般的手段對付不了姓蕭的,用刀砍不死他。那就用槍,你去找好槍手,在咱大清國找不到就去派人去西洋找,在花旗國不是有洪幫的人嗎?給那邊拍個電報,請他們找一個厲害的槍手過來。老頭子就不信整不死他!”
劉福彪聽了猶豫道:“老頭子,咱自己人鬧騰也就算了,幹嘛找洋人介入?這不是給別人笑話嗎?”
範高頭聞言眼睛一瞪,怒道:“怎麼?是不是嫌我老了,請不動你了?”
“不是,不是,老頭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劉福彪連忙否認。被範高頭那眼神逼得只能違心地咬牙答應:“好,我去給你辦,這總行了吧?”
盧家勝見狀心中響起了奸笑聲。又見範高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同時有些倦意,便起身道:“範爺,我看您也累了,不如您早點休息,我改天再來看您!”
“要走了啊?”範高頭掙扎著坐起來。對劉福彪道:“替我送送盧老爺!”
劉福彪點點頭,伸手向外對盧家勝道:“盧老爺請!”
“告辭。告辭!”盧家勝拱拱手轉身離去。
出了範府,盧家勝上了自己家馬車。讓車伕趕車回去,馬車在顛簸中前進,他坐在馬車中自言自語,聲音極為陰冷和憤恨:“哼,一個老不死的,一個狂到沒邊的黃毛小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老東西對老子刮骨吸髓這麼多年,明著要不說,暗地裡還打老子的秋風,姓蕭的更狠,先搶、後騙、再勒索,嗎的這都是什麼人吶!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你們不是狠嗎?老子略施小計就讓你們狗咬狗,讓你們以為老子好欺負,都死了最好,哼哼!”
從法租界回去還有不短的路程,盧家勝坐在馬車裡yy了很久,不知不覺睡著了,車伕駕著馬車小心地趕著馬車唯恐驚醒自己的老爺。
在夜色中,馬車上了一號鋼橋,行走得更加平穩了,就在這時,車伕好像看見鋼橋的中間站著一個黑色人影,這個黑色的人影面對著東邊的江面,嘴裡叼著一根香菸,煙火忽閃忽現,車伕只能看見對方的一個側面,心裡頓時有些忐忑。
待馬車走進了一些,車伕看見那確實是一個人,戴著卷邊牛仔帽、兩條帽繩從兩側臉頰垂下、上穿著黑色的長風衣,風衣垂直小腿肚子,腳上一雙高腰皮靴,背後揹著一個長長的袋子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當那人轉過身來面對自己,車伕發現那人的臉看不清楚,但一雙眼睛如狼眼一樣在夜色中閃爍著兇光,不僅車伕看得心中一寒,就連套在馬車上的騾馬都嚇得身體直立起來,兩支前蹄騰空抬起,一聲嘶鳴傳揚開來,待馬蹄落地,那騾馬是無路如何也不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