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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往前行駛,兩側綠意深深,間有紅花粉蕊交映其中,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芳信側身看向窗外,一動也不敢動,只緊緊地護住肚子。當車停下,孟居微瞥了一眼身邊臉色悽悽的小美人,下車拿來一塊大紅赤金邊的軟被,再敞開被子將小美人整個抱在裡面,連只腳丫子也露不出來,隱約能看見映襯在紅被裡賽雪的側臉。
孟居抱著小美人走在去水涿居的青石板路上,一踏進去便感受大片的清涼,山石泉水叮叮作響,成片成片的綠竹遮天蔽日,太陽的半個身子已經落下地平線之下了,綺麗的晚霞渲染了整片天際,風一吹,竹葉間相互撞擊發出沙沙聲,當涼風從軟被的空隙裡吹進去時,小美人的心都像是被著涼意給凍住了。
肚子裡的小朋友輕輕動了一下,好像在搖旗鼓氣,小美人下意識攥緊了雙手,隨後慢慢睜開眼,好似在細細地看軟被上的紅蓮金鯉繡紋。孟居也沒看他,半垂眸,一步一步認真地踩在青石板路上,慢慢地朝前走去。
風吹動著竹林奏鳴,可剩下的太安靜了。
“孟居,你跟宛宛要結婚了嗎?到時候我跟雙岐一起過去參加,一定給你們送上大大的禮物。”小美人手心的被子都快被揉碎了,總算從嗓子眼裡把話擠出來了。孟居聽了身體微微一頓,接著往前走去,半響半響,直到推開了一扇綠藤蔓的護欄,走過一片花姿搖曳的小花田,最後到了一處小木屋,他終於把目光看向了懷裡的小美人。
錦被中的小美人,烏髮黑眸,那眸子永遠帶著點悽悽憐憐,眸光投過來時就像是在向人祈憐一般,可又是極其純粹的,甚至帶著點傻氣。他生得無雙美貌,渾身嬌嫩如玉,生來好似就該眾人捧在掌心,可他總是自怨自哀,從裡到外都軟極了,癱在你身上的時候全身都像沒有骨頭似的。
好似的確再沒有什麼特點了,孟居很快把目光移開,然後推開門,將小美人放在屋裡那張花梨木的拔步床上。當他雙手徹徹底底鬆開小美人時,卻突然紅了眼。可過去了那麼多年,他遇見了多少堪稱極品的美人,比懷裡這個更漂亮的也不是沒有,可就怎麼把心硬生生地丟在這個小痴子身上了,丟在了七年前,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的那顆心瞬間疼的厲害,似乎要裂開了一般,孟居跪在床下,抬首痴痴地望著床上紅被披身的無雙小美人,屋外天際上滔天紅焰。忽而落下了一滴淚,似乎灼燒了小美人細嫩的小腳。孟居的眼似乎與那濃烈的焰重合在了一起,一點一點散在小美人身上,忽然間,恰似金光萬丈了,這樣嬌嫩動人的小美人好似九重天之上的神佛,足以讓世人臣服於他的腳下,當真是貴氣沖天。
孟居熬不住心裡那點慾望,痴痴地望著小美人的眼,好似全身的心魄都被吸走了似的,可小美人卻被嚇住了,瑟瑟縮縮地往床上躲,淚目小紅鼻的悽慘模樣哪還有點貴氣,小臉朝裡一偏錯開了孟居的眼。
孟居哪還要他的臉了,一動不動地跪在小美人腳下,又盯著美人的側臉看,看泛紅的如玉般的小耳朵,看那圓圓的耳垂,看耳根底下雪嫩的肌膚,看那被清風吹動的髮絲在小臉上拂動,再看那眉、看那眼、那豔唇,更是移不開目光了。
小美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叱道:“你要不要臉啦?”那小嬌音可人憐極了,又軟又脆,那兩柔眉一蹙,是羞惱染上去了,偷偷回頭望了一眼,立馬被孟居的眼抓到了,羞更重了,那點惱都濃成怒了,可到底還是慫,迅速轉身,只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塞進被子裡。
孟居抿嘴笑了,很輕的一下,但很真,讓人一看就曉得是從心裡盪漾出的波浪,“我不要了。”孟居筆直地跪著,揚眉笑著說:“我也不會跟舒宛結婚的,從前不會,以後也不會,舒宛她也早就有自己想嫁的人,我這樣的人,你不想要,她也瞧不上。”他又笑著輕輕摸了下美人的小腳,就一下,小美人立馬滾成一個小肉球縮到床最裡面去。
孟居老老實實把手放在膝上,忍不住又輕笑了一聲,兩眼彎彎,眼裡的光都快滴出來了。那笑聲太可惡了,小美人捂住耳朵,快煩死孟居了。
這人真是太討厭了,他怎麼從前沒有仔細擦亮眼睛啊,看上這樣一個人,快把人給氣死了。
門外面的小花田,小少爺氣勢洶洶地一腳踹翻花園的籬笆,一肚子的火焰熊熊燃燒啊,當他拉開那扇木門,抬眼看見那個猥瑣至極的孟居時,那渾身血肉裡的憤恨濃烈的都快成火焰了。孟居立馬警覺站起身來,小少爺的鐵拳已經掃到他的臉上,一拳被打到地上,捂住臉從地上站起身時一裂口一嘴的血。
小少爺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