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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上的汙漬清理乾淨後,男人和女人各自穿好衣物。王亦君將姑射仙子抱起,正準備向坐在床沿休息的西海鹿女詢問,解藥以及如何安全的離開?
當是時,突聽背後“嗤”地一聲輕響,兩道凌厲殺氣閃電衝來!王亦君此時絲毫沒有防備,大吃一驚,緊抱姑射仙子拔身前衝,斷劍急電般回身飛舞,但為時晚矣,背心微痛,酥麻難當,似是瞬息之間中了數十劇毒暗器。心下大駭,大喝一聲,念力積聚,定海神珠霍霍飛舞,真氣四衝。“嗖嗖”之聲大作,無數黑芒被激得繽紛亂舞,急速沒入四壁之中。刺入背部的數十毒器也被瞬間激彈射出。
只聽一個尖利的聲音,“中了我“寒蛛冰涎”,不消半個時辰就變成毛茸茸的黑蜘蛛了。”赫然竟是先前洞外的什麼童子。只見三丈開外立著一男子,乃是一個身高不過五尺的侏儒,眉清目秀,微有雞胸駝背,彷彿一個稚嫩童子。但眼神兇狠凌厲,滿臉暴戾神色。右手正握著一柄九色絲綢傘,急速旋轉。
“寒蛛冰涎?”王亦君心中一凜,突然想起《百草注》上曾提到此毒,乃西海寒蛛的劇毒冰涎,一旦見血,則昏厥不醒,半個時辰內皮黑內爛,長出無數黑毛,猶如蜘蛛一般,長則一日,短則兩個時辰,必定損命。唯有以棘絲草混合南海朵薩疊花,吞服外敷方能解之。王亦君念力四掃,但除了背部微有酥麻刺痛之外,別無他感。驚詫疑惑,那寒蛛冰涎一旦入體,則渾身瘙癢劇痛,卻不會殊無感覺。難道這侏儒是在恫嚇自己嗎?
“就這麼幾根黃蜂似的小針,一丁點寒蛛冰涎,也能奈何我麼?”王亦君思緒飛轉,尋思如何乘隙衝出,再以真氣迫出奇毒。侏儒冷笑道:“臭小子不知死活。你當我九毒童子的逍遙傘是擋雨遮陽的麼?他奶奶的,中了我四十八種奇毒,還敢口放狂言。”
王亦君心中又是一凜,九毒童子?這名字倒像是在哪裡聽過一般。是了!似乎也是西海九真之一,乃是西荒第一用毒高手。因豢養西海寒蛛、極凍銀蛇、千足蜈蚣、五彩蟲、鐐甲蚨、珊瑚蠍子、殺鯨蜂、西海毒蜮、淚粉蛾九種西荒至毒惡蟲,提其毒,制百藥,故稱九毒童子。手中逍遙傘中藏匿萬千毒器,殺人於無形之中。
九毒童子見他眼中閃過困惑驚異之色,“臭小子毒已攻心,逼不出來了。我數三聲,你必倒地!”逍遙傘手中飛轉,“一……二……三……”話音未落,王亦君面色果然驟變青紫,大叫一聲,仰身跌倒,抽搐不已。
銀光飛閃,數十道寒蛛冰絲從逍遙傘中離心飛舞,將王亦君連同姑射仙子緊緊纏住。
西海鹿女腰肢扭擺,依依不捨地瞟了王亦君一眼,走到燭鼓之身旁,柔荑疾點,將他經脈解開,“七郎,七郎,你沒事吧?九毒童子昨日偷偷掘了這甬道,想看看你和姑射仙子顛鸞倒鳳的模樣,想不到竟派上了大用場,抓住了這廝。”
原來王亦君無意間由山頂衝落這山洞的甬道,竟是西海鹿女與九毒童子為了偷窺燭鼓之迷姦姑射仙子而挖掘出的密道。適才九毒童子有事外出,等到處理完畢之後,立即趕往山頂,沿洞滑下,想要窺視春光,不料卻瞧見燭鼓之被制住。當下乘著王亦君沒有留意之機出手,以逍遙傘和鹿角七星管發出諸多毒器,暗算成功。
燭鼓之大吼一聲,猛地跳將起來,“操你奶奶的鳥龜海膽!老子剁了你!”他被王亦君這番折辱,狂怒已極,身形電衝,左手一閃,揮舞彎刀朝著王亦君怒斬而下。突然“轟啷”地一聲巨響,燭鼓之大吼一聲,高高飛起,再次撞在洞頂堅壁,噴出一大口鮮血。
王亦君故意裝作毒發倒地,等到燭鼓之毫無戒備,欺身進入時,猛地以斷劍斬斷寒蛛絲,閃電反擊,登時將燭鼓之打成重傷。一擊得手,大笑聲中,氣如潮汐,斷劍似電,滔滔不絕朝著燭鼓之進攻而去。西海鹿女與九毒童子大吃一驚,驀地搶身衝上,鹿角七星管嗚嗚激響,逍遙傘旋起絢麗金光,萬千毒芒密雨激射。
“轟”地一聲,三人齊齊後退。燭鼓之慘叫一聲,跌落在地。九毒童子二人發出的毒針暗器被王亦君斷劍氣芒格擋,紛紛反彈,不少竟射入燭鼓之體內。王亦君哈哈大笑道:“你們連燭龍之子也敢謀弒,敢情是不想活了!”九毒童子、西海鹿女又驚又怒,倘若燭鼓之當真因此而死,他們確實罪責難逃。
瞄了一眼懷中臉如桃花,眼似春水的姑射仙子,王亦君電衝而出。九毒童子大怒,尖叫一聲,逍遙傘驀地急旋飛轉,驟然收縮,怒射而出。王亦君頭也不回,斷劍迴旋,青芒轟然電舞,“當”地一聲擋個正著。
被劍氣所激,逍遙傘倏地開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