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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漫天晚霞映得海面一片金黃,微波搖盪,浩浩數千裡盡是金光。晚風煦暖,吹過這萬仞絕壁上的楊樹林,捲起漫天白絮,洋洋灑灑四處飄蕩。
此處正是東海南際山的正峰,山頂溪流汩汩流過桃樹林,匯成激流,從龍牙巖飛瀉而下,形成聲勢驚人的萬丈瀑布。由於山勢過高,瀑布傾落到半山腰,便被海風吹得飛花碎玉,各散西東。在山下龍潭邊,早已見不著瀑布,只可感受漫天的毛毛細雨。
景物如舊,逝者如斯,然而當年的壯志少年早已變成了鶴髮老者。落花飛舞,蝴蝶盤旋,晚霞如火,濤聲隱隱。那隻蝴蝶卻輕盈地落在碧玉海棠的花瓣上,濃郁的花香混合著青草的綠色味道、微風中夕陽的氣息,氤成奇異的氣味,從鼻翼一直癢到他的心裡。
大荒三〇五年,他在南際山頂一劍擊敗琴鼓九仙,少年成名,春風得意。那一夜,他與丁香仙子並坐山頂溪邊,他摘了一朵碧玉海棠別在丁香發上,卻被她徑直拋入瀑布之中。那一朵碧玉海棠,是不是就是這一枝呢?
軟玉溫香,宛若猶在鼻息之間。
在這楊樹林中還發生了什麼事呢?他恍惚地回憶,是了……
水聖女樓蘭仙子微微吁了一口氣,她正是綺年玉貌的年紀,她體質特異,天生是媚骨之女,對床笫之事有著無比的、遠超常人的渴求,而她常在聽淫聲、看淫書、觀淫戲時全身火熱、汁液氾濫,也證實了這種說法。
有些隱隱的思維,她一直不肯也不敢正視,她所以出手毒辣,對採花賊下手最狠,不完全是因為身為女子的緣故,而是因為沒有人採她,不過倒是從沒有人敢在她前面提出這種說法。但又有誰知道,每當這以誅殺採花賊出名的女子動手之後,那一晚就是春夢不斷,恨不得被她殺死的採花賊復生,把她擁著輕憐蜜愛,或者以暴力揉碎她的抵抗,將這柔弱無依的花兒恣意蹂躪呢?
這隱藏的想法一直被樓蘭仙子壓在心裡,但隨著年歲漸長,這刺激卻愈來愈強大,在狠心殺戮的白天和芳心不止躍動的一晚後,她也常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正期待著惡男的淫辱和採摘呢?尤其是隨著氣勁愈來愈深沉,氣血在全身的執行也愈來愈暢順,每夜每晚,芳心裡和體內那空虛的感覺令麗人感到愈來愈難忍,長久的壓抑使她對採花淫賊的出手愈來愈狠毒,有時候甚至連受害者都不忍卒睹。
屋裡傳出丁香仙子那軟軟柔柔、溫溫婉婉,像是隔著一層水發出的聲音。樓蘭仙子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床前紗帳深垂,連她這等眼力特強的高手,也只能看到被中人側了側身,卻連一絲要撥開床幕的意思都沒有,她心中的問號愈來愈大,而緩緩流過她嗅覺的氣味打倒了疑問。
大概知道她已發覺了吧?帳中的丁香仙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包含著多少的無奈。樓蘭仙子慢慢走向床前,取張椅子坐在床邊,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舉起發著顫的手,揭開了簾幕。原本的壞預感變成事實時,並不因先前就有所猜測而使她受到的震撼稍減。
美麗的少女仰躺在床上,頰上淚痕未乾,身上不著一縷,床褥上偏布著半溼半乾的印痕。長長的髮絲浸滿汗水,像是從浴池裡出來似的,襯著洩上了薄薄羞紅的臉蛋兒,眼角微潤,愈發惹人憐愛,微微張開的雙腿合不起來,皙白的玉臀雪股上沾著片片落紅,男女交歡的精水正慢慢從她方啟的幽徑中溢流出來,漸漸溼透了床單。
似是被男人吸乾了精力般,連遮蔽那誘人的私處都做不到,盈盈欲淚的雙眼沒有以往亮麗的神采,眼光中滿映著波光。眼中的天真溫婉化成了性感嬌媚,些微的神傷並未能掩蓋住眉目間的豔光,任誰也看得出她是已嘗雲雨的少婦。
樓蘭仙子欠了欠身,摟著丁香仙子的頸子,讓她的臉埋在懷中,輕拍著她赤裸的背,安撫著她。眼淚慢慢浸透了她的衣衫,啜泣聲在她胸口上回響著,懷抱著淚人兒的她,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自知今夜又將是誅殺淫魔後一個難熬的夜晚,尤其受害的竟是丁香妹子。
半天過後,丁香仙子才仰起人見人憐的嬌嫩容顏,望向樓蘭仙子,“姐……”想到昨夜的事就讓少女臉紅心跳,幾乎想躲回被褥裡去,好一會兒她才強自鎮定,說了出來。
在空闊的浴池中,一個無比婀娜的女體正沉醉在鼓盪蒸騰的熱氣裡,如初放鮮花般的五官是那樣的鬆弛、那樣的享受,放鬆下來的感覺真是太棒了!池中泡澡的美人兒彷佛再沒有什麼奢求,只想好好地享用這遲來的休息。
這女子纖纖細細,腰身只有微微的一捻,眼睛細細長長的,眼角飛揚入鬢,薄薄的紅唇線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