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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幸到了極點,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幾乎是對朱厚照百依百順,朱厚照不愛讀書,自然是半桶子水。
至於劉瑾,很小的時候也曾在內書堂讀過書的,而且這內書堂的老師往往是翰林的學士,學識不凡,不過學士很忙,一月下來,也不過是開講幾堂課而已,之後全憑的是悟性,說穿了,你們這些太監,知道讀書寫字就成了,難道還要教你們經義文章,讓你們做博士嗎?
很顯然,大抵上,主奴二人都是開蒙的水平。(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五章:陛下很憂心(第二更)
劉瑾心裡卻說,陛下太頑劣,哪裡曉得詩,於是心裡多半也是不以為然,深深鄙視不愛讀書的朱厚照。
他嘿嘿一笑,卻是道:“陛下說的是啊,奴婢實在是糊塗了,還是陛下學識高,若不是陛下斧正了奴婢,奴婢至今還矇在鼓裡,不知這詩中的深意呢,陛下的學識,真讓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嘖嘖,奴婢平時說什麼來著,陛下是武曲星,還是文曲星,奴婢能在陛下身邊伺候著,每日聽陛下訓導,長了不少的見識呢。”
朱厚照撇撇嘴,這個年紀輕輕的天子顯得很不在乎的樣子,將目光從詩中挪開,然後咂咂嘴,大喇喇的移步到劉瑾的椅上坐下,輕描淡寫道:“換一副茶。”
劉瑾哪裡敢怠慢,忙是小心翼翼的換了茶來,輕輕用銀針為朱厚照的茶盞上挑出茶沫,一面道:“陛下也是辛苦,隔三差五坐朝……”
朱厚照擺擺手,意思是讓劉瑾將茶盞放下,一面道:“朕今兒可是氣得不輕,幾個師傅只曉得乾旱的事,這哪年沒有乾旱啊,難道大旱了,天下就要分崩離析了嗎?朕今兒跟他們爭執來著,劉伴伴,你拿昨日海寧衛的奏報來。”
劉瑾一時有些糊塗,陛下要這海寧衛的奏報做什麼?
那海寧衛只是鎮著寧波,很不起眼,一般情況下,即便有什麼奏報,那也很少上達天聽的,要不是當今天子好武成性,那份不起眼的奏疏,早就淹沒在萬千奏疏中了。
劉瑾不敢怠慢,忙是取了奏報,呈送到朱厚照的面前。
朱厚照打起精神,徐徐道:“看到沒,前些日子,浙江都司的奏報是,倭寇賊勢愈來愈大,越發的猖獗,頻繁騷擾東南沿岸,各備倭衛所雖然屢屢進剿,卻總是難尋到倭寇的巢穴,嗯……你看這裡,現在海寧衛又上報要出擊,說是發現了虎頭島有倭情,認為這倭寇的巢穴就在此處,你看……都司的奏報說的是,有倭寇來降,不似有詐,願為我們明軍帶路,要發艦船三百,至虎頭島,一舉平倭……”
朱厚照顯得很認真的樣子,然後徐徐道:“可是朕看著,卻發現不對,怎麼突然就有倭人來降呢,而且這來降的倭人口稱他們的巢穴是在虎頭島,那個地方……”朱厚照又道:“去取虎頭島的輿圖來。”
劉瑾聽得雲裡霧裡,不過陛下每天就喜歡琢磨著這些事,他早就習以為常,忙是讓人取了輿圖。
朱厚照眯著眼道:“這是當初文皇帝下西洋時繪製的輿圖,看到這虎頭島了嗎?這島嶼很開闊,離陸地還算遠,確實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巢穴,可是這島嶼四面都是沙灘,並沒有環山,這就怪了,這樣的島嶼,易攻難守,很難構築防務和工事,只要我們備倭的各衛殺至,便可四面攻島,那些倭人,肆虐了這樣久,怎會一丁點常識都沒有,犯這樣的兵家大忌,將巢穴設在這裡?所以……朕可以斷定,那倭人必定是詐降。”
朱厚照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若是詐降,他們打什麼主意呢?他們為何要吸引沿岸備倭諸衛去虎頭島,朕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若是他們設下埋伏,想要全殲備倭諸衛的艦船,朕看不可能,他們必定只是遊寇,即便是設下埋伏,只怕也啃不動備倭諸衛,除非……他們是想聲東擊西。”
朱厚照說到這裡,新長出來的一小茬鬍子微微一抖,全神貫注的在東南沿岸的輿圖上逡巡著:“那麼只剩下聲東擊西了,先是吸引出備倭諸衛主力,趁著備倭諸衛不在岸上,登岸劫掠。”朱厚照深吸一口氣,顯得很智珠在握的樣子,最後將手指指向寧波的方向:“這就是了,他們的目標理應是寧波,你看,虎頭島是在東南位置,諸衛若是出擊,合力進剿,恰好這寧波原先的防務也就空虛了,他們的目標就是寧波,準沒有錯的。”
說到這裡,朱厚照顯得氣呼呼的樣子:“朕今兒坐朝的時候,跟諸位師傅們提起這件事,你猜他們怎麼說,他們說朕不務正業,不能體諒災民的苦衷,又絮絮叨叨的為人君者當如何如何,這倭寇登岸襲擾,深入內陸,隨意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