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豆奶的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頂著白熾燈,給蓬鬆頭髮暈了層金黃的絨光。
他笑起來很好看,黑色的短袖顯得面板很白,原本淡色的唇也稍微有了血色。
臨春想到“唇紅齒白”這個成語,像是專門形容蔣以聲此時的樣子。
只是此時她坐在矮凳上,這樣仰視著看過去略有壓迫感。
她握著玉米棒,愣了愣。
有腳步聲從走廊響起,“哐哐哐”小跑著從這頭砸到那頭。
蔣以聲慢半拍地發現自己在這浪費不少時間。
他斂了斂唇角,轉身離開。
-
臨冬每週六去醫院通常需要一下午的時間。
按著一般情況,臨春應該去大姐家吃晚飯。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她一出學校就碰見校門外等著的臨冬。
不過十歲的年紀,小丫頭薄得像一片紙。
雖然努力抿唇忍著情緒,但依舊遮不住發紅的眼眶。
臨春牽著邊牧過去,攥住她的手指:{怎麼了?}
臨冬癟著嘴巴:“大娘去大姐家了。”
臨春點了點頭,明白了。
她們口中的大娘也就是大姐的婆婆徐鳳娟,平時看著挺體面一小老太太,卻滿腦子寫滿了“重男輕女”“傳宗接代”八個大字。
臨夏結婚五年有餘,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作為丈夫的梁峻都還沒說些什麼,她這個婆婆卻率先鬧上了天。
近幾年徐鳳娟為了抱孫子沒少給臨夏洗腦,平日裡還總愛插手夫妻倆的事情。
沒邊界感的事兒做多了就容易招人反感,梁峻不在家時臨夏就過來和兩個妹妹一起住。
這種冷處理讓婆媳關係越發緊張,到現在只要是兩人湊一起絕對沒好臉色。
大概是怕大人的矛盾波及臨冬,所以才讓對方先行離開。
“大姐和大姨又要吵架。”臨冬耷拉著腦袋,憂心忡忡,“三姐,你說大姐不要寶寶,是不是因為我呀?”
臨春還牽著狗,看不清臨冬說的什麼。
她探著身子,彎腰詢問,臨冬卻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晚風吹過臉側,捲起少女耳邊碎髮。
在臨冬左耳後下方,有一片觸目驚心的疤痕。
略淺於膚色的肉芽如樹根盤桓錯亂,又如蛛網蔓延覆蓋,一路探進頸後烏黑的長髮之中。
或許是感受到了有視線落下,臨冬抬手飛快地拂了一下頭髮,重新遮住疤痕。
她依舊低著頭,唇瓣微動。
“如果活著的是二姐…”
臨春有意關注臨冬的唇語,這話看得一字不落。
她先是一愣,猛地停下腳步,拽著臨冬的胳膊往自己身前就是一扯。
臨冬身子一歪,踉蹌半步,眼底蓄上一層霧濛濛的淚。
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路邊只剩下一些收攤的小販。
兩個姑娘面對面站在人行道旁邊,腿邊還乖乖蹲著一隻邊牧。
{二姐臨走前說了什麼?}
臨春等了片刻,見臨冬不吭聲,板起臉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臂上。
力道很重,打得臨冬又踉了一步。
{二姐臨走前說了什麼?}
她又對著臨冬比劃了一遍。
動作比之前要大,力度也重了幾分。
臨冬咬著下唇,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
臨春心倏地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