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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不見他,那是不可能的,對不?”
“姐,你的話好難懂。”
青蔓撅著嘴咕噥著。
靜剛沒有理會她,她的內心一片混亂,卻又不能形諸於色。
是的,問世間情是何物?還有什麼比情字更難懂?最初的戀情說不定只是兒戲,只是人類初涉情場的試驗而已?它可以輕易改變、輕易轉移?
然而,她飄泊異鄉十幾年,對他的真情卻未曾改變,未曾轉移,把青春為他深深埋葬。
她的青春,她的人生,都為了改變姓氏而斷送、埋葬……如果她不是葛家的長女,她堅信,她早已和章逸航比翼雙飛。
縱然如此,她只有痛楚,沒有怨尤。因為她早已明白,命運是不能去頑強對抗的,她明白命裡有時終須有,絕不讓自己迷失。只是,靈魂最最深處、最最薄弱的那一角,不免也隱藏一份悲愴、一份永恆的秘密。
也只有重重的一聲嘆息,強把所有愁緒驅去。
“姐,你……過得好嗎?”
靜剛的嘆息驚醒了青蔓,這才想起探問闊別以來的漫長人生中,遠離家鄉與親人的姐姐如何走過歲月。
“流落異國的生涯,你想是如何?”
靜剛笑笑地回答。
“不是啊,姐,我們都認為你過得很好,不然,你何苦去當別人的女兒呢?爸爸常常說,桑家老闆有多喜歡你,當他到山上來巡視他的產業,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得捨不得回去,還在山上一連住了十幾天,天天都到我們家的榕樹前來等你放學回家。我們都相信,你去了桑家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沒有一點點懷疑。
只有媽媽,總是因為想你而一天哭上好多次,一連哭了好多年。後來我們才知道,你被送到日本去讀書了,桑家和我們約法三章,叫我們不要影響你的生活,說他們一定會善待你。爸爸也說,他並不是賣女兒,從未收下桑家一毛錢,所以他很安心,希望你在桑家的栽培下出人頭地。“
青蔓說著,又淚眼汪汪地要哭泣起來。
“好,好,傻妹妹,別這麼多愁善感了。姐姐沒說過得好,也沒說過得不好呀?你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要說傷心事,姐姐只覺得對不起媽媽一個人,她為我受那麼多苦,我卻不知道。”
靜剛的雙眉緊鎖,臉上浮現無邊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