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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獄犬聯隊成員大多都在轉化過程中被喝下的聖水淨化,但還是有幾隻波達屍站了起來,它們腥紅的魂火隨著瑪索與安妮的移動而轉動。
走過一堆灰燼時,瑪索認出了灰燼邊的鏈錘是卡蘭多的——這個牧師被一發解離術擊中,身上的絕大多數裝備與自身一道化作灰燼,只有這把脫手的鏈錘倖存了下來,做為標記主人身份的無聲物證。
從鏈錘上收回注意力,瑪索看了一眼街邊那座二層破了一個大洞的房子——地獄犬聯隊的兩個矮人火槍手想將這個位置用作狙擊陣地,結果被一個波達屍術士一發炎爆直接命中,這具波達屍也因為它的這次攻擊行動被接近的安妮一錘子錘成了漫天碎塊。
離開海港區,瑪索與安妮很快就在一個十字路口看到了幾具戰死在此處的地獄犬聯隊成員的屍體,其中一具胸口插著滲銀匕首的屍體靠在牆邊低著腦袋,貓崽認得他——這個大個子脖子被波達屍咬了一口,喉管被咬壞了,還被感染了屍化疫症,這個大個子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
穿過食屍鬼與活人的殘骸,瑪索牽著安妮繼續向著大聖堂方向走去。穿過港口區與平民區的城門時,貓崽與姑娘看到了還在燃燒的屍體,這些地獄犬聯隊的成員在衝過亡靈們的防線時戰死,為了不讓它們轉化成波達屍,貓崽用完了最後一瓶熾火膠——在平託的身上。
再往前走,瑪索與安妮停在了亡土前。
“走吧。我的小主人,您的母親,這片土地現在的主人正在等待著你呢。”術士們在他與她的身後催促著。
“可是前面是亡土,而我們是活人。”瑪索看著這個術士說道。
“你不往前走,怎麼能知道前面是亡土還是聖域。”術士依然用它那無悲無喜的調子對應瑪索。
於是瑪索邁開了腳步,在自己的左腳即將踏上亡土的剎那,瑪索就看到亡土退去,無害的土地重新顯露,貓崽楞了一下——這真的是自己母親的能力?就這能力。等閒小神都做不到吧。
但既然能走,貓崽也不能拖慢腳步,於是牽著安妮走在街道上的貓崽很快就看到了另一處戰場——在這一段街道,整支隊伍戰死了了一半人員,瑪索站在矮人邦瑟的屍體邊,這個矮人的腦袋上有一個鉛彈穿透的彈孔,正是這發滲銀的鉛彈阻止了邦瑟以一個波達屍的形象再度站起來。
“瑪索,我從來沒有想過邦瑟會這麼做。”安妮看著邦瑟低聲嘆道。
沒有回答。也沒有感嘆,瑪索來到大趾的屍體邊。半身人手裡還握著擊發過的單手火槍,同樣被滲銀鉛彈穿過胸口的半身人的無悲無喜與邦瑟臉上寫滿了的憤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邦瑟,如果說你向我舉槍是因為安妮沒有選擇接受你,那麼大趾叔……你又為什麼要救我?
帶著疑問,瑪索牽著安妮繼續走在通往大聖堂的路上,越過這一段屍山血海。一路零零散散的倒著地獄犬聯隊的隊員,時不時有一隻穿著地獄犬聯隊制式裝備的波達屍站在街道上。
最終,走過拐角,瑪索看著大聖堂那已經變的灰暗的外牆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夜晚我走了這麼多的路。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兒。”
經過外側防線的時候,瑪索注意到這片屍體海洋的一角——莉莉大姐頭正坐靠在一堆沙袋邊,她的大半臉的面板已經掉落,乾枯的肌肉也不見了大半。但是她還有小半臉還是活人模樣,莉莉大姐頭的右手握著一把單手火槍,下巴底下的傷口滴落的黑色黏稠血液,將她的胸口染成了一片奇怪模樣。
“走吧,我的小主人,您的母親正在拷問我們的目標,你不想見一見今天這場盛宴的主人嗎。”
“那位託比先生嗎?”
“是的,一個醜陋的小爬蟲,當年我們沒能夠殺死他,還真是一個錯誤,不過幸好為時未晚。”
伴著與這位術士的對話,瑪索牽著安妮走近了大聖堂,這一塊躺滿了眾神教的聖騎士與聖職者,從他們的傷口來看,都是死在彎刀這種武器下。
站在神殿門口的兩個亡靈海盜推開了大聖堂的前廳大門,瑪索和安妮就看到了那位翠星夫人,坐靠在前廳接待長桌前的翠星夫人胸口插著十多支弩矢,傷口流出的血將她那身白色祭司袍染成了紅色,曾經的美人如今失去了生氣,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迎接著客人的到來。
“這邊走,我的小主人,您的母親就在裡面。”
亡靈術士帶著瑪索和安妮走向禮拜堂,還沒進門,瑪索就感覺到了靈魂嘶吼的律動,在被推開的門後,瑪索看到自己的母親正坐在長桌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