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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訖,男子輕撫琴絃,發出一陣陣悅耳琴聲。
隨著琴聲起伏跌宕,時而歡悅,時而悲切,時而悠遠暢然,時而激昂短促,一如春夏秋冬四季之變化,又如山中情景交相之輝映,一時之間,山中百獸起舞,百鳥齊鳴,泉水急促,蔥翠婆娑。
琴音初始時曠遠暢然,莫瀟天聽後心中恍惚,原本焦急不安的他也平靜下來,百般思緒隨著琴音奔至曠野,如入無何有之鄉。隨後琴音徒轉,雄宏壯闊,如登高山俯瞰,神馳高天,心乃恐懼。隨後琴音悲切哀怨,清脆急促,如秋至楓林,萬葉凋落,一片肅殺,心乃懈怠。隨後琴音低沉細密,激憤高昂,如冬至霜落,一片銀素,心乃迷惑。曲將終,琴音驟轉,綿長而清和,使人如沐甘露,如飲醴泉,渾身解數,骨肉都融,五臟、六腑、九竅、百節無不舒坦。
也不知彈了多久,天已全黑,皓月高懸,男子這才平按琴絃,萬籟俱寂,便連山中鳥獸,林間和風彷彿也凝滯了下來。
男子看了眼莫瀟天,再笑問道:“這一次你聽出了什麼?”
莫瀟天的魂仍未歸還,有頃,他搖了搖頭,如實道:“先生,弟子什麼也沒有聽出。”
男子呵呵笑道:“此曲名為《總極》,乃奏自然之數,天地之道。夫大道無象,自然不可窺,故問道乃是問虛無、問空洞。即是問虛無、空洞,如何能得所問?如今之世,百家各持一端,此曲所喻,即是曉喻人大化於道,乃至不知道。不知道即得道。因此忘道,方才是真知道。”
莫瀟天聽的雲裡霧裡,但還是將男子的話記在了心裡,他撓頭問道:“先生術語高深,弟子沒聽明白。”
男子面上始終掛著微笑,當下摸了摸他的頭:“不明白即是明白,明白即是不明白,道在其中。”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夜已深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你的好友該擔心了。延山道一路南下,即可走出順天峰。”
莫瀟天站起身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麼先生,弟子若想找你,可否再來?”
男子笑道:“我即曉你至道之精,窈冥之門。故我將離你而去,以遊無極之野,與天地為常。眾人盡死,而我獨存乎?”
順天峰闢庸之外,司馬瑾英焦急地來回渡步,見齊風雲跑了回來,他急問道:“如何,莫兄有訊息了嗎?”
齊風雲搖了搖頭:“沒有,整個順天峰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這——這可怎麼辦啊!”司馬瑾英現在是後悔死了,當初就不該帶他們去煉丹閣偷丹藥,害得莫瀟天跑丟了,這若是被他爹知道,哪還不打死他!
齊風雲一樣焦急,他提議道:“要不還是告訴先生吧,以我們二人之力去搜這順天峰,恐怕仍有疏忽!”
司馬瑾英否掉:“不行,如若讓先生知道了,你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哪你說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這……你問我,我哪知道啊!”正自焦急間,司馬瑾英眼角餘光瞥見了山道上徐徐走來的一個身影,不由驚撥出來:“你看,莫兄回來了!”
齊風雲忙順目看去,見果然是莫瀟天,飛奔而去,將他抱入懷中,喜極而泣:“阿天,你總算是回來了!”二人情如兄弟,他又除了莫瀟天這個親人外,一無所有,如果莫瀟天出事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久不見莫瀟天有什麼動靜,齊風雲推開他,仔細看了眼一直保持著吃驚狀的莫瀟天,不由皺眉問道:“阿天,你這是怎麼了?”
司馬瑾英此時走來,看了眼他,附和道:“是啊,莫兄,你這是怎麼了,話也不說,這動也不動的!”
莫瀟天雙手連連比畫,結巴著說道:“先……先先生他,他、他……他飛……飛走了!”
“啊?”齊風雲吃了一驚,“先生他飛走了?”
莫瀟天連連點頭。
司馬瑾英皺眉道:“可是我一直守在闢庸閣外,也沒見什麼人飛走啊!再說了,我紫霄派不許長老弟子御空而行,否則會被視為自蒞人上,輕則受到掌門責罰,重則受弟子唾棄。”
“不、不是,是那個……”莫瀟天一頓,他居然與那名男子相處了那麼久,不知道他叫什麼。
“是哪個?”司馬瑾英與齊風雲異口同聲的問道。
莫瀟天轉身指了指後山懸天台的方向,說道:“就是那個。”
司馬瑾英順指看去,見是後山懸天台,當即捧腹大笑:“啊哈哈,莫兄,你別逗我,我不行了!啊哈哈!”
齊風雲不明所以,問向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