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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矇蔽了耳目,聽信魔道妖言。所以不論他如今變得怎麼樣,我都有理由照顧他,我始終堅信,他遲早會回來的……”
素如道:“可你想過沒有,你為風雲擔心,卻有人為你擔心,你為何如此任性,不顧他人的感受!”
莫瀟天睜眼看去,心中無比愧疚,低微道:“小如,對不起……”
素如哭得更厲害:“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諾,不要再這麼傻了!”
莫瀟天自嘲一笑,仰望蒼穹,閉上了雙眼。
如果承諾有用,天下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在泥沼裡苦苦掙扎了。天生萬物,不為某一物而偏私,外物與外物之間,必然互相牽制。
命運這種微妙的東西,又有誰能掙脫、誰能看透、誰能改變呢?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一隅草芥,為命運所左右,誰又能預料到未來之事呢?
風雪更大了,帶著黑夜的孤寒,嗚咽著在天地間呼嘯,吹進了高臺上兩人的心裡,到底寒了誰的心?
許久,莫瀟天方才重新睜開雙眼,說道:“我,答應你。”
素如聞言,喜悅的淚水,伴隨著寂夜的寒風,吹向了遠方……
極地冰域,某處雪地之上,姜容看向前方迎面飛來的數道劍光,一陣陣細碎的聲音在黑夜中迴盪:
“據說前番玄陰宗在白沙山釋出伐魔令,你們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不過據說他們在章谷設計,引誘齊風雲上鉤,結果卻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給破壞了,導致計劃失敗。”
“嗯,不錯。聽說那魔頭逃走後,那小子替其受罰,被玄陰宗施以凌神釘,刑以七七四十九日,以儆效尤,怎麼天底下還有這麼愚蠢的人?若非此事就發生在荒北,恐怕我還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下這麼大,什麼鳥都有,反正不是你我受刑,管他呢。正好我們也要返回白沙山將這些天的收穫賣給各門派,不妨就去湊個熱鬧。”
“我還從未見識過凌神釘,若是錯過,恐怕這輩子都看不見了,就聽龐兄的,我們快些回去吧!”
姜容耳聞二人之間的對話,看向二人消失的方向,略有所思。
按理說齊風雲已然眾叛親離,寡道失助,便連曾經的同門也不待見他,究竟會是誰,放走了齊風雲?
莫非是他?
想到這裡,姜容心中立即有了一名人選,莫瀟天與齊風雲的事蹟早已傳遍修仙道,二人之間的關係她亦有耳聞,況且這種事,沒有一定的膽識與才智,根本無法做到,也就是說能將齊風雲放走的除了莫瀟天,再無第二人選。
莫非他在葬仙海沒有死?
姜容心思忽然一沉,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之情湧上心頭,不知是喜悅,還是哀傷,畢竟當初那場意外就是她造成的,她必要為此負責。
此時,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吳東手中捧著一束豔麗繽紛的靈花,走向姜容,卻見她一臉惆悵之色,不由問道:“姜姑娘,你沒事吧?”
姜容看向他,搖了搖頭。
吳東見她臉色不好,虎臉板起,說道:“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去教訓他!”
姜容心中苦笑一聲,有她祖爺爺姜穆在,又有誰敢對她不利?她搖了搖頭,說道:“對了,方才吳大哥去那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吳東笑道:“聽姜氏的下人說,你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我白日路過一處冰淵的時候,發現這株五色山桐花,反正姜長老已經去十萬裡雲冰峽谷調查荀草,閒著也是閒著,我就回去將這五色山桐花摘來,怎麼樣,喜歡嗎?”說著,將手中靈花遞了過去。
姜容接過花,捧到鼻尖嗅了嗅,但覺奇香撲鼻,令人陶醉,她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吳大哥!”
吳東伸手撓頭,憨憨傻笑。姜容驚叫一聲:“啊呀,吳大哥你受傷了!”
吳東看向自己肋下一片猩紅,旋即將手放下,笑道:“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
姜容道:“那哪成,你的傷口紅裡泛紫,明顯是中毒了。這五色山桐花乃是四階靈藥,其汁液可解百毒,我這就為你塗上。”
說著,直接催起一股烈焰,將五色山桐花煉化成一團乳白色的汁液,抹在手中,為他上藥。
吳東怔了怔,旋即熱淚盈眶。姜容不由問道:“怎麼了?”
吳東哽咽道:“除了我娘,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姜容苦笑道:“吳大哥說笑了。”
吳東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