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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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是從楚國那裡收回了不少特權的。
然而···“這個數額,是無論如何都承擔不起的。不得以之下,我們只得支用原本用來上貢給秦、楚兩國的儲備。憑這個理由,秦國便強奪原本楚國在我國的特權。”
會發生這樣的事,大抵是在閏鳶公主的預料之中的。然而像先前那樣,因為一兩隻呱順流而下弄的一國皆崩,卻實在是難以理解。閏鳶公主把老相國的話放在心間反覆思量,只覺得處處透著詭異,又處處合著道理。這樣的事,放在周氏的故事裡便覺得妥帖,然而放在活生生的現實中,就只讓人想問:“難道這世上的人都是呱不成嗎?”
就在這時,公主手裡的大將軍悠悠醒來,說:“公主殿下啊,你的疑問直至真理,它揭示了世界的本質,沒錯,這世上的人···啊。”
潤鳶公主拿起將軍左右翻看,她先掃了幾眼正面,確認無恙之後又翻過來去檢視背面。表面沒有問題,公主又擔心內裡還有什麼什麼隱患,於是捋直兩手,岔開雙腿,終於確以為大抵完好,一顆心放了下來。
這一番擺弄,搞得大將軍一陣陣叫喚:“啊···公主殿下···啊···你想的沒錯,這個世界···啊···確實只有一些呱啊!”
閏鳶公主頗為疑惑的把將軍放到了地上,問:“復活了。”
大將軍沒有接公主的話茬,只是強行壓下面部的潮紅,繼而擺出一副頗為絕望的神情對公主說:“公主殿下啊,有幾個楚人聽信了相國大人的鬼話,像江中拋撒糯米,這其實並不奇怪。至於之後的人為什麼會跟風效仿,大概是因為前面的人自覺上當,於是使用手段百般哄騙,進而挾裹而來的。就是因為世人皆思利己,不思利人,所以總逃不過呱的範疇啊。此事演變至此,蒼天都不能坐視,引來洪水也是應有之義啊。”
“所以,最關鍵的洪水其實是恰巧撞上的吧,嗯?呱。”
大將軍腦袋一低承認道:“是的,呱。”
十三 天下人(四)
類似於這樣“天下皆呱”的觀點,閏鳶公主也是有所耳聞的。像是先前那個在雲中郡被公主砸了一西瓜的塞北胡女,就是一個持有此種觀點的狂人。當時她並沒有直接一命嗚呼,而是幾番機緣巧合之後與公主相知。兩人一同出雁門、走漠北,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游蕩了好幾個月。那時,胡女向閏鳶公主吐露了心跡。
當時是冬日難得的晴天,滿天的雪已經歇了,只有朔方的勁風依舊無休無止。那胡女從帷帳了出來,便說今日天光大好,拉著閏鳶公主要一同縱馬飛馳。閏鳶公主也是被暴雪所困多日,心中頗有鬱結,也就答應了下來。
目力所及的草原上盡是白雪,高天之上無雲,是深重的青色。太陽明晃晃的懸著,光芒朗照,然而卻沒有半分溫度。應該說,這樣開闊雄奇的壯景,確實能讓人意興風發。
於是,那胡女馬鞭一甩,左手按劍,右手搖著南方,說:“草原上的王在繼位之時,也會這樣策馬奔騰,他一日一夜之間能踏過多少裡的土地,多少裡的土地就歸他所有。鳶卿,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們中原的王,憑什麼只是坐在廟堂之上就能號令天下。”
閏鳶公主想了一想,回答道:“因為中原的王依靠的不是一人的勇武,而是王道和大義。”
“王道和大義。”胡女把這兩個詞細細琢磨,許久之後漸漸發出輕蔑的笑聲。她突然地驅使馬匹靠到閏鳶公主的身旁,伸出手拂起公主的一縷秀髮,說:“鳶卿,要我來說,這只是你們自欺欺人的冠冕堂皇之辭罷了。”
這種說法實在閏鳶公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幾百年間,百家爭鳴,有說:“王道不行”的,有說“大道即隱”的。然而像這樣直接聲稱王道大義皆是虛幻,其實一錢不值的,還確實是首例。閏鳶公主十分好奇,將王道貶到這種地步之後,她心中所向往的天下又是怎樣的一番模樣。於是便問:“依卿之見,若王道為土石,何為金玉乎?”
那胡女搖了搖頭,說:“草原之民逐水草而居,生無所定,死無所安,確實不知道何為金玉。但是中原之人坐擁膏脂之地卻如此頑愚,我以為確實暴殄天物。”
她這樣一說,閏鳶公主就更為疑惑不解了。她問:“齊桓公北擊山戎,南懲驕楚,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如何能稱之為頑愚呢?”
“那一年是瓜襄公五年,東風9號問世之年。”
瓜襄公五年,東風9號問世。閏鳶公主一陣悚然,東風9號是瓜國曆史上抹不去的一道黑影,它的瓜皮硬度堪比金石,非要數十個力士協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