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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將軍剛摟住他娘子的手不由一頓,但到底還是沒有把她丟回水裡,而是游到了岸邊。一眾僕從連忙跑過來手忙腳亂的服侍,那將軍夫人到底命硬,吐了幾口水後竟然還有力氣哭,看來沒什麼性命危險了。
這邊吳沉碧抱起吳沉水的屍體,剛走一步,卻忽然猛的停下來,不可思議的附耳細聽,太平一見,瞪了一眼在吵嚷的僕從,冰冷的視線一掃,所有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嗯……”一聲微弱的呻。吟自剛剛宣告死亡的吳沉水口中響起,所有人像見了鬼一樣望了過去,好幾個僕從甚至嚇得後退好幾步,該不會是詐屍吧。
只有吳沉碧臉色稍霽,輕柔的把吳沉水放在柔軟的褥子上,伸指探了探她的鼻息,果有微弱的氣息,她不由的驚喜的對御醫道:“快過來看看,她是不是有救了。”
御醫驚詫莫名的去把了把脈,好半響才發了聲,“老夫行醫多年,似這等奇事還是頭一次見到,小娘子福大命大,性命已是無礙了。”
太平也湊過去,摸了摸吳沉水的頸子,果然摸到了微弱的脈搏,不由得嘖嘖稱奇。
27吳沉水穿來
吳沉水是活過來了;但是卻好似變成了啞巴,十數天過去,就是不開口說話。給藥喝藥;給吃她就吃;雙眼看起來也蠻靈活的;但就是有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幽怨味道。吳沉碧就納悶了;這小眼神看起來也不像變傻了,莫非是心靈受了創傷;被嚇得狠了?
吳沉碧愁啊,央著太平又招來御醫細細問診了一番;檢查的結果就是吳沉水的身體上沒有問題;至於為什麼不說話,御醫也沒轍,只說讓好好養著,也許過幾個月就好了。
說了等於沒說,既然御醫都沒法子,其他大夫找了也沒用了,而且吳沉碧也知道這是心病,只能徐徐開解才能見效了。因此,等一干人等都走了屋裡只剩下君臣二人後,她才嘆口氣道:“陛下,我真想自戕,天天跟一幫軟綿綿的娘們在後院玩那些陰私把戲,實在憋屈厭惡,莫若偷偷女扮男裝去西北立軍功,不是有什麼木蘭從軍嗎?我估摸著怎麼也得比這個木蘭將軍要強點。”
太平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裝可憐撒嬌耍賴就心裡舒坦?西北總是要去的,那般蠻子無論在那個世界都等著朕去狠揍一頓!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把這個內書舍人的位置給坐穩了,要知道這都是我掐青了大腿擠出眼淚求來的福祉,吳沉碧吳大將軍,你若是給辦砸了,信不信我明天就給你找個人嫁了。”
吳沉碧連忙跳起來道:“別,千萬別,前段日子,下面那個……見紅,我就想一頭碰死一了百了,若是讓我嫁人生子,陛下,也不用你逼,我直接抹脖子死了乾淨。”
說到這個女人每月一次的見紅,太平臉色也是一沉,她今年也已經十歲了,看樣子過不了幾年也會遇到這種倒黴催的尷尬事,太平忽然也很想抹脖子死了算了。兩個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無限哀怨。
這時,床上一直躺著的吳沉水忽然掀被坐起身來,冷臉上忽然一笑,默然走到桌邊,拿起絹布細細的擦了又擦瓷白的茶盞,然後慢悠悠的倒上一杯,喝上一口,臉上的笑容就倏忽不見了,在太平和吳沉碧的莫名神色中,涼涼的開口道:“吳沉碧,我的好姐姐,你果真沒有好好學,做出這等劣茶簡直就是毒藥,虧得我還把茶經給你抄錄了一份!唉,有些人無論如何裝逼都還是個粗人,要她懂得風雅實在是太過難為人了,你不能要求一頭豬知道什麼才是禮儀。”
太平和吳沉碧都是張口目瞪口呆狀,因為這種全神貫注擦杯子的神態,陰沉沉的口氣,還有惡毒的話語,實在就是活脫脫一個毒嘴宰相吳沉水啊!房間裡死寂般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吳沉水張口繼續噴毒藥前,太平和吳沉碧立即喊道:“吳沉水,你居然也來了。”
吳沉水輕蔑的一笑,道:“我倒是想裝死,就是吃不慣這種劣茶,才逼不得已爬起來,好歹讓這個陰陽顛倒的世界認識認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茶藝。哼,指望一個啃著窩窩頭也無所謂的皇帝,還有一個粗鄙的武娘懂得什麼才是食不厭精,那簡直就是笑話。”
太平抹了一把臉,好歹兩世為人了,她還是忍不住想一腳踹過去,這貨的嘴實在是太毒了,不過忍了忍還是算了,好歹君臣初相見,給點面子吧。何況也不是不知道吳沉水是什麼德行,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必然要把人給活氣死,尤其是在她不高興的時候,身邊的人一準遭殃。
吳沉碧卻已經一腳踢了過去,可是看看吳沉水那嬌弱的身子,臨了臨了只是輕輕的落下,不自在的咳嗽一聲道:“知道你心裡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