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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甘心就這樣淪落在未知的時空,我一定要活著,活著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回到父母親朋的身邊,雖然做起來並不容易,可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不停給自己打著氣,不論如何,我一定要活下去!!
這樣的信念慢慢給了我勇氣,我吃力地支撐起身子,在死人堆裡爬著,扒下死人身上的衣服,尋找可以充飢的食物。
穿著沾滿鮮血的衣服,強忍著胃裡的翻騰大口吞食著被鮮血浸泡的乾糧,這些都是我活下去的救命糧食,一點都不能浪費。
吃完了乾糧,總算覺得恢復了些生氣,我找了一根還算粗壯的樹枝,支撐著無力的雙腿站了起來。每走一步,剛被強暴的大腿根部就像針錐一樣刺痛,但我卻不能停,也不敢停。剛才那些兵離去的方向我是斷然不敢跟去的,於是,我循著馬蹄的痕跡,朝著他們來時的地方慢慢挪了過去。
又走了一夜,對我來說彷彿一千里路那麼遠,我終於看到了一個小鎮。然而我卻不敢貿然進入,一來,我身上滿是鮮血的衣服,和可想而知同樣髒汙和血腥的外表,讓我不敢明目張膽走進人群;二來,經過那場恐怖的森林劫難,我現在對於任何可以稱作“生物”的接近都恐懼不已,何況是這麼多人?
但總是在荒郊野外徘徊也不是辦法,想要活下去,不接近人群是不可能的,我可沒有在深山老林裡茹毛飲血的本事。
咬了咬牙,我想辦法偷來一件比較乾淨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慢慢潛入了這個小鎮。原本還擔心這身詭異的打扮和行止會引人注目,誰知一走進去,我才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看似繁華的小鎮,卻原來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息。由於位於通行幹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並不少,本來應該是生機勃勃的,這裡卻瀰漫著一種死氣,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氣沉沉。
雖然很多人在走,卻沒有多少聲音發出來,寥寥可數的小攤販們耷拉著腦袋坐在角落裡打瞌睡,酒鋪客棧的簾子有氣沒力地晃盪著,隨處可見的饑民、乞丐兩眼無神、亂七八糟地趴躺在大街上、角落裡,渾濁的眼光彷彿看透了一切,又彷彿什麼都沒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們全都是一臉麻木,對一切事物都是那麼視若無睹。
幾家飯館的門前都用粗繩拴著幾個面黃肌瘦的人,比起那些饑民乞丐又少了幾分生氣,就像將死之人放棄了一切的絕望和空洞。我不由得奇怪,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奴隸嗎?
這時,只見飯館裡有人出來,手裡拎著磨得亮堂堂的大刀,走到其中一個被拴著的人身前,上下左右,仔細打量。我正在納悶那人要幹什麼,卻看見那人手中的大刀猛地向下砍落,緊接著一聲慘嚎,鮮血飛濺,被拴著那人的一條腿就這樣被生生砍了下來。
我猛地捂住了嘴,掩蓋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叫,同時也堵住了差點吐出來的胃裡酸水。樹林裡的屠殺發生時我正處於半死人的狀態,沒什麼感覺,此時卻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看到鮮血淋漓,感受自然截然不同。
那下手之人卻似乎沒有半點不適,把一條血淋淋的大腿拎到眼前打量一番,還切下一小塊肉來,仔細鑑定了一下。突然聽到飯館裡面有誰說了一句什麼,那人立刻大聲叫道:“唉,您老稍等,我砍下了上等的大腿肉,馬上就給您做去,新鮮的,包您滿意……”
那人大聲說著話走了進去,我卻已經忍無可忍轉過身趴在街邊大吐特吐,無奈死人身上找到的食物並不多,我的胃裡空空如也,除了酸水和膽汁,什麼也吐不出來。
原來啊原來,我一直奇怪那麼多個大漢為什麼只有那麼點食物,現在想想那兩個被姦汙致死的女孩,明白了……
一陣眩暈,我究竟來到了什麼地方?這裡還是地球嗎?這些有著人類外表的生物真的會是“人”嗎?!
詭異的小鎮裡更平添了幾分陰氣森森,被砍下大腿的人的慘叫聲漸漸小了,不知道是痛楚慢慢消退還是生命已然消失,總之,幾分鐘後,便變成了蚊子般的哼哼。周圍的人們依舊是一臉麻木的表情,行人們來來去去,沒有人投過去一絲憐憫的眼神,這一幕彷彿從來沒有出現於他們的視野中。看著他們,我幾乎開始懷疑這一幕是不是我個人的幻覺?
一陣冷風從背上拂過,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除了從骨髓裡透出的冰涼,還有一種從心底深處發出的恐慌。
我緊緊抱著胳膊,一頭髒髮垂落面前,擋住了身為女人的形態。將披在外面的衣服使勁攏住,掩蓋了瘦弱的身軀,我不敢耽擱,匆匆衝出了這個形同地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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