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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不道離愁度驛橋,只今魂夢記奏簫;春風自是無情物,未許閒花伴寂聊。翠翹金鳳等閒餚,一片心情溼素執;無限相思誰與訴?花前倜悵倚欄杆。
且說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紀二十歲。閨中不謹,腹中有了孽種。他父親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裡央人接親,要我及早催他過門,以免露醜。且許我十兩銀子相謝。我方才見說不來,心中煩悶,相此亦須得花兄暗地贊助。若得早娶,願將所謝之銀均分。”
花二聽罷,心下暗想片時,方道:“領教,領教。”媒人道:“花兄千萬言語謹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盡之言,奈天色晚將下來,欲求同行幾步,方可悉告。”一頭說一頭領了花二,同出門去。
且說這二孃,當下於門後,聞得說及任三官三個字,遂半步不移,細聽了前後說話,暗自嘆息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遠,信不誣矣。”又思忖道:“丈夫倘去相勸,畢婚之後,無甚說話方好,倘任三識出差池,叫此女怎的做人?必得尋死,豈不可惜。若不勸丈夫管他,倘此女父親回來,看出光景,將女兒斷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罷,且待他回來,再作商議。”
須臾,花二歸家,二孃道:“方才之說,我已盡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花二道:“娘子,這事何難,我勸任三官將計就計,省事些娶了過門。且我又有酒吃,又有五兩銀子,何樂不為!”
二孃深知他耳朵綿軟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說得聽也罷,萬一不聽,豈不壞了弟兄面情!”頓了片時,二孃又道:“我想人生在世,當為人排憂解難。今任三妻子之憂,即任三憂愁一般,理當拔刀相助,水火不避,乃是丈夫所為。你若聽了,我倒有一計在此。”
花二聽說,忙道:“賢妻有何妙計,何不為我說之。”二孃道:“方才媒人所說,肚兒高將起來,想不過是三、四個月光景,何不贖一服通經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時,道:“此計雖好,怎的生一個計較贖與他吃?”二孃道:“這有何難?明日將我抬至他家,揚言我是任家內親,央告我來說話,他家自不生疑。畢竟他母親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與他,自妥當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只是先要破費藥金。”二孃笑道:“痴子,若是妥當,那十兩銀子皆歸你的。”花二聽了,附掌大喜道:“妙計!妙計!”
不覺金烏西墜,玉兔東昇,二孃下廚整治酒餚。須臾備好,夫妻二人吃起酒來。罷了,未及收了殘局,即去床上擺開戰場。雙雙寬衣解帶,脫個赤精條條。花二掰開二孃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滿口的淫水,全沒有腥臭之氣,笑道:“你我先初不及這有趣,不意這香得緊哩!”
二孃見他這等說話,慾火慫勇,十分的騷發,急道:“郎君,只管舔做甚,我那牝兒著實癢,速速 罷!”花二聞罷,遂將身覆住,以陽物深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進,連抽連頂,足有二千餘下。二孃心肝親肉亂叫,那浪水兒唧唧呻呻,流得可憐。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被搗爛哩!”遂頭目森然,猶睡著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輕抽慢送,重又弄活他轉來,又扯拽了陣子,方才洩了。二孃意猶未盡,又翻身扒起,做那陰覆陽的手段,有支曲兒單道那二孃的騷:你也真波俏,況兼多貌嬌。我連珠放了衝心炮,你陰門不閉逞威豪。
哪知我將軍直到囊山窖,女先鋒忙叫,且收兵拜轅門,空留下一場笑。
二人云收雨住,方才合衾並枕,摟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點藥金,竟往生藥鋪中贖一服下胎藥,又喚了一乘轎子,與二孃坐了,竟抬至張臣相家。
張夫人見了,忙迎進,敘了寒溫,吃罷了茶,夫人問道:“請問小娘子高姓?”
二孃道:“妾乃花聰之妻,特來有要事相告,敢借內房講話。”張夫人不知說甚,遂引了進房,坐定,二孃令眾使女俱出,方對夫人之耳,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說了一番。張夫人面皮紅了又紅,千恩萬謝,感激不盡。一頭整酒,一頭溫好藥,至女兒房內。通知將此藥服下。那女子遲疑一回,遂將藥服了。
須臾,那女子一陣肚痛,骨碌滾將下來,都是血塊。之後落下一陣東西,在便桶內了。那夫人道:“謝天謝地,多感祖宗有靈,逢著花二孃這救星。”遂安頓女兒睡了,忙去房中見過二孃,謝了又謝。令使女擺了酒餚,三杯五盞,又吃又笑,好不歡喜。
時值午牌,二孃起身告辭,張夫人再三留他不住,遂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