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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曰:倒風顛鸞堪愛,肚下懸巢相配。不是情嬌花,怎把玉杵高碓,親妹,親妹,蠟燭燒成半對。
且說任三剛走,花二即歸家,問二孃道:“妹妹已歸麼?”二孃道:“正是。�是這廂頭痛,睡著哩!”花二聽說,急奔玉月房裡,揭開羅帳,道:“妹妹可好些麼?”
玉月道:“哥哥不急,已無甚緊要的了。”待花二出門,玉月即披衣起得床來,把那雲雨之樂又憶想一回。
且說那二孃見天色晚將下來,遂下廚整了酒餚,三人吃罷,閒聊一陣,即各回房中睡去。
一日,花成春的百日之期,家中設於素宴,招待來客,那花二的表妹春梅亦至,是夜待賓客散盡,花二一家並春梅同坐吃酒,席間,四人談笑風生,推杯換盞,好不鬧熱。
且說這花二,數年不見春梅,今日一見,愛慕不已,不想表妹竟出落得如此標緻,怎見得?但見:蛾眉帶秀,鳳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風,面似嬌花拂水,體態輕盈,漢家飛燕同稱,性格風流,吳國西施並美,蕊宮仙子謫人間,月殿嫦娥臨下屆。
花二看得心下癢癢,坐立不是。常言道婦人眼尖。春梅一眼便識出,遂道:“表哥今日怎的,數年初逢倒象坐不得了,想是有甚心事不成?”
一頭說一頭將那騷騷的眼光看那花二,嘻笑不止,引得眾人皆笑將起來。
少頃,春梅道:“表妹長大了,且越發的標緻了,可曾有人來求親麼?”
玉月笑而不答,倒是花二接話道:“城裡李舉人來求過了,�是不曾下聘。”
春梅又道:“妹妹生得貌若天仙,舅父母已逝,你當哥的可得替妹做主,尋個好婆家。”
二孃在旁道:“春梅妹妹既如此愛小姑,何不代勞?”言罷四人笑將起來,不覺夜已更深,玉月同了春梅,回屋去睡,花二夫婦收妥殘羹剩骨,亦雙雙睡去。
且說這春梅,人雖上了床,心思卻不暢,不能即睡,直至四更鼓響,方才睡去,花二天明起來,於玉月門首徘徊半晌,欲推門進去,怎奈妹子在裡又不好進去,恰巧玉月到廚下去,花二見了,心下暗喜,即抽身至玉月房中,揭開羅帳一看,見那春梅睡得正熟。
花二思付道:“她昨日的話有些勾情,且席間眉飛色舞,想必她昨夜未曾睡好,大早還這等酣睡。”欲進前去洩指一二,又恐玉月走來。無奈�得大膽坐於床沿,把被輕輕挑起,不意那春梅竟是個赤精條條的一個白嫩身兒,低頭看那牝戶,雪白細嫩,光肥潤澤,雞冠微吐,好似初發酵的饅頭。花二看得目搖神亂,忽聽有腳步響,忙鑽出帳來,見是妹子,遂輕咳杖一聲。
玉月笑問道:“哥哥要來做賊麼?”花二道:“何出此言,不見表妹,特來一看,這豈就是做賊!”
春梅正在夢中,竟被驚醒,見下身的被都不曾蓋著,遂問玉月道:“妹妹同何人說話?”玉月道:“是我哥,我去廚下,他正好來看你。”
春梅已知被他輕薄了一回,卻不叫聲,遂起來纏了小腳,又向夜壺裡小解,方才穿衣束帶。那雪白身兒,趐胸玉乳,全不遮掩,被花二閃在門外一一覷見,故慾火發動,口水兒沽沽直咽,恨不得合一口清水將春梅吞下肚內。
看倌,你道那春梅此來,�為著花成春的百期麼?非也!百期是名,實則早聞表哥英俊,趁時與花二耍上一回,以制春心。孰料玉月礙眼,打攪了他的美事,春梅心中暗恨一回……
是夜,春梅道:“我明日即歸。”又把接玉月玩耍幾日的話說了,玉月與哥嫂皆許,那花二故意道:“表妹次早歸去,何不讓我送你,亦好去你家掰個門檻。”春梅笑道:“表兄這等閒,同去便是。”
次早,春梅家著人抬了轎子來接,道:“老爺等小姐回去。”春梅聽了,忙著梳洗,去時,春梅對花二夫婦道:“後日我著人接妹子去。”玉月道:“不知怎的,忽然頭痛起來,恐去不成了!”春梅未曾聽見,竟上轎去了。
三日過去,遂著人來接道:“我家小姐特來接你家小姐過去。”孰知春梅去後,玉月便不能起床,那二孃正要回他,花二道:“我與妹子一般面貌,一樣長大,�腳兒大了些,可將妹子新做的花衫裙並將暫飾,與我穿戴了,亦像妹子模樣,可替妹子前去。”
二孃思忖道:“此計甚妙,且他去後,我又可與任三幹那勾當,豈不正好!”遂應允了,又與玉月商議,取了鑰匙,開了梳匣,與他改作女妝。梳了牡丹頭,燕尾鬢,插上首飾。把件紅縐紗襖兒穿了,又著一領鴉青錦繡花衫子,下系八幅紅裙,把腳兒遮掩。打扮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