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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千里姻緣仗線牽,相思兩地一般天。駕信那紹雲引報,梅花詩勺隴頭傳。還愁荏苒時將逝,�恐年華鬢漸翻。此晝俄聞應未曉,忽忽難盡笑啼緣。
卻說任三將詩看罷,即擺酒餚果品於桌上,二人並肩而坐,你一杯,我一盞,歡容笑口,媚眼調情。自古道:“花為茶博士,酒是色媒人。”
調得火滾,摟坐一堆,就在床上取樂起來,今番與昨晚不同。怎見得不同?�見:雨撥雲抹,重整藍橋之會。星期月約,幸逢巫楚之緣。一個年少書生,久追無婦之鰥,初遏佳人,好似投膠在漆。一年青春蕩婦,向守有夫之寡,喜逢情處,渾如伴蜜於糖。也不嘗欺香翠幌,也不管掙斷羅裳。
正是:甫將雲兵起戰場,花營錦陣布旌槍。手忙腳亂高低敵,舌劍唇刀吞吐忙。
二人歡樂之極,滿心足意,整著殘餚,歡飲一番。二孃道:“樂不可極,如今你且回去,後會不難了。”
任三道:“嫂子在理,�要你我同心,管取天長地久。”言罷作別,竟自出門去了。
不多時,花二已回,二孃見了,暗自思忖道:“早是有些主意,若遲一步,定被撞個正著。”自此之後,任三官便不與花朱二人日日相共,尋著空兒便與二孃偷樂。若花二不時歸家,他便躲入後房避了。故此兩個未撞見,�見朱仕白乃個大老倌,甚是沒興,遂常撞至花家裡來尋花二。
一日,花二不在家,門是掩上的,朱仕白便徑直撞入內軒,問道:“二哥可在家麼?”二孃知是朱仕白,遂沒好生氣道:“不在家。”
朱仕白覺著那嬌滴滴話聲,登時淫心萌舉,一時間腰間那物兒直豎起來。常有此心,奈花二礙眼,今聞得不在家中,遂壯著膽兒,去至裡面道:“二孃見禮了。”
二孃見他進了來,亦不便拒他,�答禮道:“伯伯外邊請坐。”
朱仕白笑道:“二孃,幾時兄弟在家,我倒常在裡面坐著。幸得今日兄弟不在,怎生得打發上邊去坐!二孃,你這般標緻人兒,我已愛慕久矣,如今天賜良機,你倒怎先說出如此不識趣的話來!”
二孃聞罷,急正色道:“伯伯差矣,我家男人不在,理當外坐,怎生倒胡說起來?”
朱仕白心中如火,登覺周身燥熱難耐,遂大膽走過去要摟,早被二孃一閃,到了外邊來,怒氣陡升,臉兒漲得通紅,恰花二撞見,見二孃面呈怒色,忙問道:“娘子為何著惱?”
二孃尚未著答,朱仕白聽得問話,遂闖將出來。花二見狀,滿肚子疑竇。二孃走了進去,花二忙問道:“朱大哥,為著甚事,令二孃著惱?”
朱仕白急釋道:“我因乏興,尋你走走,來問二孃,道你不在家,我疑他哄我,故意假說,遂及裡面望望,不想二孃嗔我,故此著惱。”
花二是個耳軟的直人,竟不疑著甚的,亦不去問妻子,遂對朱仕白道:“大哥,婦人家心性,不要責他,這廂與你街上走走去罷。”一頭說一頭扯住朱仕白,並肩而去。直至二更時分,花二方回,二孃見他酒醉的了,欲待說起,恐他性子發作,連累自身,故�得耐著不言。
次早,見花二不曾起來,不敢開口。朱仕白自此不敢來尋花二了,又花二常在家,倒便宜了任三,日間不消說起,至於花二更深不回,任三則常伴二孃,即是花二來家,亦十有八九是醉的了。故此二人甚是高興,每每服侍花二去睡,花二亦不想尋二孃行那雲雨之事,故此二孃倒與三官弄得十分暢快。
這日,花二又不在家,走時道明晚上不歸了。任三與二孃酒足飯飽畢,又並至後房行那雲雨事,恰玉月自表姊家回,見屋中無人,且門全開著,料走不遠,遂繞過正房,穿越花園,竟至後房門首,忽聞裡面氣喘聲急,不時有嫂子浪語淫辭,遂繞至房後,立身貼耳細聽,思忖道:“哥哥自與那幫酒肉兄弟搭上,竟與嫂嫂房事稀疏,怎的今日如此親密,莫不是嫂子耐不住寂寞,有甚姦情乎?”
想此,忽聞得一男人道:“心肝,二哥與玉月不在,倒便宜了你我,日夜盡享人間至樂,好不痛快!”又聞嫂子道:“乖乖親肉,今生跟上他,是我的晦氣,每每我欲雲雨,他則冷水燙豬般死不來氣,那時真熬得慌,一時竟以指相替那物兒,雖不盡興,倒亦能殺掉三分火。”
玉月這才曉得,原來那男人正是哥哥拜把弟兄任三,即嘆口氣道:“也難怪嫂子偷人養漢,正值青春年少,哥又常疏雲雨,哪能熬得。”又偷聽良久,見沒了甚響動,方才輕手輕腳離去,回到自家房中。
不多時,見嫂子亦至前房,鬢髮蓬亂,遂上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