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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好工作。
李三思打定了主意,心裡就寧定了些,在硬床板上勉強睡了一個多時辰,終於還是餓醒了。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李四明給的那點銀子,猶豫了下,決定先去找家酒樓吃頓好的再說。穿越過來後,李三思作為一個無肉不歡的主兒,連吃了一兩天的素,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不吃點有油水的那可頂不住。至於這點銀子花完之後該咋辦,李三思決定暫且不予考慮。他自信自己四肢發達,頭腦也不簡單,知識積累和眼光又領先時人好幾百年,決不致於弄不到一碗乾飯吃。
兩人到了一家名叫“太白居”的酒樓坐定,呼酒叫菜。這座酒樓就在李三思先前出事的“醉月居”酒樓對面,兩家酒樓打著擂臺開。他本來是想去“醉月居”吃飯,順便再看看當時自己的“被殺”現場。只是出事後“醉月居”被查封,老闆劉三江下了獄,今天才剛剛被放出來,酒樓就暫且還沒開門兒。
很快,一盆醋魚,一碟冷牛肉,一盤白切雞,一罈好酒端了上來,兩人吃喝得正是紅光滿面,就有人過來攪興致了。三個身穿短打,僕人模樣的傢伙過來敲桌子,大剌剌地道:“走,快走!黃爺包場!”
李四明念著自己是外鄉人,不願惹事,忍著氣道:“我們吃完就走,吃完就走。”
李三思眼睛一斜,認出這三個傢伙正是昨天那位當街踹了自己一腳的黃胖子的隨從,這三人也跟著踹過自己幾腳,這真是冤家路窄。他也懶得廢話,順手抄起桌上的一盤菜直接就蓋在其中一個傢伙的臉上,當下就和這三人動起手來。李四明猶豫了一下,也抄了一張椅子上前幫忙。
李三思是從小在街頭鬥毆打架習慣了的,又練過一陣子散打,出手又準又狠,先是一個瓷碟斬在一人的腦門上,接著狠狠一腳踹飛了另一人。李四明是北方人,雖然身高馬大,手上抄著一把椅子劈人的架式也挺厲害,但架不住經驗不足,膽氣也有點怯,下手不夠狠,就被對方瞅著空當拿著一個菜碗給劈開了瓢。
李三思一見他頭上流了血,愈加紅了眼,抄起一把板凳橫掃拍翻了一個人。這三人是一慣跟著惡霸主人嚇唬人的色厲內荏的貨色,這蕭山縣裡的百姓一般讓他們幾分,他們也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眼下,碰上了李三思這個不給面子敢拼命的狠角色,這三人的膽氣就怯了下去,遠遠退開幾步,強裝著膽氣大聲道:“你……你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兒?知道我們是誰嗎?黃爺你也敢惹?”
李三思笑著道:“你們幾個狗仗人勢的軟蛋龜孫也配問爺的名字?”
那三位惡僕打不贏又嚇唬不成,撂下幾句強裝臉面兒的狠話,恨恨地匆匆下樓走了。
酒樓上桌倒椅翻,碗碟碎了一地,掌櫃的苦著一張老臉,也不敢吵鬧索賠,對門的“醉月居”老闆和客人起衝突惹禍上身的事是現成的例子。李三思到是客氣地付了酒菜錢,賠了幾句不是,又多給了三分碎銀當作損壞器物的賠償。打跑的那三名黃家的惡僕是給這縣中的惡霸黃胖子來打前站的,正主兒黃胖子帶著大批狗奴才轉眼便到,那可就抵擋不住。這地方久留不得,三十六計,走為上。
兩人出了酒樓,找到一個郎中給李四明縫了傷口,包紮了一下。李三思看著李四明血跡殷然的頭髮和衣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天是我累你傷著了!”
李四明笑了笑,說道:“三哥,咱倆是兄弟,說這些話做甚?俗話說,打虎親兄弟。打架那不是更得親兄弟?”
李三思聞言心動,認真的道:“你受這一回傷,不會白挨。”
李四明心頭髮虛,避開他的目光,擺擺手道:“三哥說哪裡話?這又算得什麼?”
李三思問道:“你需要多少銀兩才能回家去?”
李四明搖搖頭道:“我回家的盤纏勉強是夠的,只是沒臉就這麼回去,家中的父母妻兒要吃要喝,等著我拿銀子回去。”
李三思點點頭道:“說得是。無論如何,我想法子幫你弄上幾十兩銀子。”
李四明哦了一聲,心中也就不以為然,他雖然敬服李三思之能,但要說輕輕易易就能弄來幾十兩銀子,只怕就是說大話了。他原本指望著能讓酒樓老闆劉三江賠上幾十兩銀子,但是李三思不肯下狠手獅子大開口,那也是無可奈何。
從郎中的醫館出來,天色已經是擦黑。遠遠近近的樓臺房舍都在夜色中漸漸模糊,華燈初上。對於李三思來說,這應該是一天之中最精神的時候,但對於大明的百姓們來說,這就是該滾去睡覺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