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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泗猝不及防,頓時腹中一涼。
這一刀是板寸頭藉著衝勁兒刺來,匕首已然深深沒入李泗的腹中,他自己也嚇得呆了一呆,醒過神兒後撒開腿就狂奔。
李泗滿臉驚愕地看著插入自己腹中的匕首,伸出手輕撫刀柄,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轉過頭,雙眼圓睜,憤怒地瞪著那算命先生,用盡平生力氣怒吼:“我操——”
“你大爺”這三個字終於是沒來得及喊出,這成為李泗此生最大的遺憾。
他倒了下去。
閉眼前後的昏然時刻,李泗看見自己的一生之中所有重要的事件就如電影裡的快鏡頭一樣,一幕接一幕飛速掠過眼前,轉瞬即逝。迴光返照的最後一刻,他竟然靈臺清明起來,突然想到送自己巧克力蛋的那位女生是誰了。只是,自己一顆蛋都沒來得及吃就要完蛋了。
唉,我的妹子,我的蛋呀!——————————————————————————-----陰沉昏暗的停屍房內,下午的陽光穿過西邊的一扇小窗,靜靜地照射在一副沒有上漆的粗陋棺木上。有幾隻蒼蠅嗡嗡的飛舞,這是停屍房內唯一的生機。突然“嘩啦”一聲巨響,棺材上蓋飛出老遠,有人一腳踹爛棺材,破棺而出。李泗爬起身,低頭瞧著地上的那一副薄如紙板的爛棺材板,心中既是慶幸又是有氣。慶幸的是,倘若棺材厚實,自己多半踹不爛棺材,說不定便要活活悶死在裡面。生氣的是,不知道哪個混蛋用這種爛板子棺材胡亂應付自己?這豈不是存心想要自己在九泉之下睡得不舒服?我得先找到給自己選了這副爛棺材的那位仁兄,先冷不防地嚇他一個半死出一出惡氣,再請他喝一頓好酒表一表謝意。然後再找到給自已籤死亡證明的那位醫生,問一問他這是急的什麼勁兒?不等人死透就可以簽字的嗎?
李泗腦子裡這麼盤算著,一邊走出停屍房。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太陽當頭照射下來,滿眼亮堂堂,渾身暖溶溶,直教他頓時生出一股再世為人之感。沒走幾步,李泗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座古式風格的陌生大院之中,停步茫然四顧,入眼全是青磚黛瓦,紅牆木樑。這又是什麼鬼地方?莫非是在橫店影視城?正在疑惑間,李泗聽到大院正中的一處大堂內喧鬧聲響,便走過去想問個話。大堂內有兩人跪在地上,一位頭戴兩翅烏紗帽的、古代縣官模樣的人端坐在半人高的公案後。大堂兩側分列著兩排身著黑色號衣、手著水火棍的衙役。
見到李泗進來,大堂內有人驚呼一聲“鬼呀”,眾人頓時慌作一團,就連縣太爺也慌忙彎腰躲在公案後面。倒也還是這位縣太爺比較鎮定,從案桌後面偷眼瞧見下午的陽光斜照在李泗身上,發現並無異樣。他知道不是鬧鬼,便坐回座位上,一拍驚堂木,喝道:“休得驚慌!青日白日,哪裡有鬼?”縣太爺問李泗道:“你原來沒死?很好。本官正在審問關於你的這樁殺人案,你是這樁命案的死者。呃……不對,現在是傷者。你且報上名來!”
聽著這話,李泗疑惑滿腹,難道自己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這辦案的公、檢、法一夜之間竟然合併成了縣衙?不帶這樣兒玩仿古的呀。他乍還陽世,心情輕快,也就沒想太多,笑問道:“你們在拍戲嗎?”這話一出後,他才注意到這兒的人雖然都身著古裝,但並沒有看見有攝影機在,並不像是在拍戲的架式。
縣太爺喝道:“什麼拍熄?你出言輕慢,本官諒你剛剛復活,神智不清,也不與你計較。”
李泗認出這人所穿戴的服色和烏紗帽正是明代官員的著裝,笑道:“你也入戲太深了吧?口口聲聲自稱‘本官,本官’,你還真當現在是大明時代麼?”
縣太爺聞言勃然變色,一拍驚堂木,指著李泗喝道:“好一個目無君父的大膽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口出悖逆之言!來人,與我拖下堂去,重重責打五十大板,然後打入大牢!”
幾名衙役立刻就衝上來緊緊拿住李泗的左右手臂,提著他往大堂外的院子裡硬拖。李泗見他們手腳橫蠻粗暴,不像是玩假的,他不禁驚怒交加,破口大罵:“你有病啊!一幫瘋子!”
縣太爺怒道:“你辱罵朝庭命官,杖責之後再掌嘴二十!”
李泗閉嘴不敢再罵,這真是禍從口中,跟這些瘋子講不通。他被兩名衙役死死地按在院中的空地上,動彈不得。看著另一名衙役手中高高舉起的船漿大小的水火棍,心底一陣陣發寒。想我一世英名,沒被毒販的子彈打死,沒被那板寸頭一刀捅死,難道今天竟然會栽在一幫瘋子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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