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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一住下,便過來拜謝小婷。交談之下,才知道這位小姐是郝天雨的女兒郝彩雲,自幼練得一身好功夫,更擅長崆峒派的劍法。她生性好動,想在江湖上走動,增廣見聞,要求父親帶她出來走這趟鏢。郝天雨也感到女兒武功不錯,就是鏢局中的一些鏢師,武功也不及她,帶她出來走動,不但增廣見識,也是自己的一個好助手,所以便帶她出來走這一趟遠鏢了。說不定今後鏢局,也會交由女兒打點。
郝彩雲雖是小姐身份,卻沒有千金小姐的嬌矜。到底是江湖兒女,熱情、大方、豪爽。她有程思思小姐那一股的英氣,卻沒有程思思小姐那一種好勝逞強的蠻氣,性格隨和多了,對人也有禮多了。
小婷過去也知道郝天雨有一位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兒,但從沒見過面,郝彩雲是一直住在西安虎威鏢局的總局之中,極少上崆峒山。眼前的郝彩雲,對人熱情、大方、有禮、隨和,就感到有一種親切感,真正是他鄉遇故人,交談起來,也就十分投緣。
郝彩雲從父親口中知道,她住的房間,是小婷讓出來的。父親也對她說,這位女子不是一般的鄉下人,而是一位通情達理的江湖女子,你應該去拜謝她才是。
彩雲聽父親這麼說,訝異地問:“她是一位江湖女子?那她是一位練家了。不知她的功夫怎樣?”
郝天雨說:“看不出。”
“什麼?爹,你是行家,還看不出?”
“從她眼神看,似乎沒有什麼內力,但她卻手腳敏捷,步履輕盈。”
“爹,她不會是江湖上賣藝人,學的是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吧?”
“不不,你千萬不能這樣看。江湖上龍蛇混雜,奇人異士不少,不少絕頂高手,往往是深藏不露。你去拜謝她,千萬不可得罪了。”
“爹,女兒怎會去得罪人的?她讓出房間給我住,我要感謝她才是。”
“你能這樣,爹就放心了。爹對她,總有些思疑。”
“爹,你對她有什麼思疑?”
“女兒,我們一路而來,聽到不少人傳說,江湖上近來出現了一位怪病女俠,武功十分的驚人。”
“爹,你思疑她是怪病女俠?”
“是有一點思疑。但從她的眼神中看,應該沒有什麼內功修為,就算她的拳腳功夫再好,也難以達到高手的境界,似乎不像怪病女俠那種武功莫測的驚人高境,只是一般江湖上的女子。不管怎樣,你可不能去招惹、得罪了她。”
“爹,我知道了。”
所以,郝彩雲不單單是來拜謝小婷,也在暗暗觀察小婷。
可能是彩雲與小婷的氣質相似,年齡又相近,大家又同是江湖中的兒女,所以交談幾句之後,便感到十分的投緣,有相見如故之感,最後竟以姐妹相稱,無話不說了。當然,大家都各有底線。小婷對自己的過去、學武的經歷是絕口不談,彩雲也不敢多問。而彩雲呢,也絕口不提鏢中的貨物,只說隨父而來,到江湖磨練,增加見聞,結交一些江湖朋友,拜見一些武林前輩。在這方面,似乎彩雲比小婷更天真稚嫩。
小婷從彩雲的口中知道,虎威鏢局這一趟鏢是從西安出發,而且是波斯豪商哈里札,指名道姓要郝天雨親自出馬保這一趟鏢,目的地是吐魯番的都城。
小婷問:“妹妹,你們一路上沒碰上山賊、土匪劫你們的鏢嗎?”
“有呀,我們從西安到平涼州的路上,碰上了一夥不知死活的流寇,想劫我們的鏢車,一輪交鋒後,全將他們打跑了,為首的匪徒,也給爹幹掉。第二次,我們經過烏鞘嶺時,又碰上了一夥蒙面山賊,想劫我們的鏢,同樣也給我們擊潰打跑了,但我們也傷了一些趟子手和一位鏢師。過了烏鞘嶺後,就沒人再敢動我們的鏢了。”
“妹妹,這兩次交鋒,你有沒有出手?”
“有呀,我還刺傷幹掉了幾個匪徒,救了兩個受圍困的趟子手,將匪徒劫走的一輛鏢車搶了回來。”
小婷用羨慕的眼光望著彩雲:“妹妹,我真佩服你的勇氣,敢與這麼多的山賊、土匪交鋒。要是我,見到這麼多的賊人,恐怕嚇也給嚇死了。”
“姐姐,你不是在笑我吧?說勇敢,我看姐姐比我更勇敢,敢單身出來。要是我,沒有爹和眾位叔叔伯伯為伴,也不敢一個人出來行走江湖。”
小婷說:“我也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也有人為伴,要是我一個人,打死我也不敢出門。”
“與姐姐為伴的人會不會功夫?”
“不會。”
“不會?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