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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陽村背靠著幾百裡的大山,午下日頭斜西,給連綿不絕的大山披上了些許金輝。
從山間細流而下形戍而成的溪流潺潺不停,伴著婆姨們的說嘮聲整合了一曲溫馨的農家小調。
村裡的婆姨杵到一塊就是說嘮,劉氏跟那幾個從村頭說到村尾,從東家說到西家,又從別人家說到了自個兒家。
一邊埋怨家裡漢子不知道疼人,一邊唸叨丫頭小子搗鬧耍皮,還有那掐不斷的婆媳,和幹不完的家事兒,啥啥都有的說就是了。
秀娘杵在一旁聽著,她手頭上就兩件衣裳,磨不了多少功夫就得了,完了就陪著劉氏她們嘮話,瞅著有沒洗完的就動手幫著揉搓兩件。
幾個婆姨說的歡實了才趕著回家去,瞅著這天兒也是該準備做晚晌飯了。
一進村婆姨幾個就分散著走了,只有劉氏和秀娘是一路的。
到了村西口,劉氏瞅著秀娘臉上沒啥子歡情,尋思著自個兒剛剛只顧和老姐幾個說嘮,把人兒給冷落下了。
“妹子,才擱河坎子上,你可是聽我們這幾個婆姨笑嘮乏了,我瞅著你都沒咋搭話哩?”
秀娘瞅著劉氏那有些歉意的神情,露出個笑來,“哪的話六嫂,我聽著嫂子們說嘮長見識,挺好的,哪會乏哩。”
這話說的極窩心,劉氏立馬就樂了,這老話說的,老輩兒跟前學做人,敢情楚戈還娶回來個靈透的,難怪楚戈護的跟啥似的。
都說什麼樣的眼入什麼樣的人兒,就這會子功夫,她是越看這楚戈家的越入眼,且是對她的脾氣。
劉氏胳膊一抻,攬過秀娘手上的木盆,剛下河去是人家端的盆子,這茬要回村了,也不好總叫楚戈家的一個人兒出力不是。
秀娘一愣,不想這個劉氏還真夠風風火火的,聽到她在前頭招呼這些走,她不由得笑了下,小腳快著幾步跟上。
往村子裡走了一段路,上了前面那個坡頭,只見前過幾家都起了炊煙。
劉氏她家是大丫給燒飯哩,而秀娘那邊,劉氏先是瞧了一眼,偷笑道,“哎,要說這楚戈啊,疼人也不是這樣疼的呀,瞧你下河去了,還早早回家把飯燒上了。”
秀娘笑了說,“六嫂,你可別拿我尋笑,那起灶下飯可是小香兒,楚戈先前上山去了。”
劉氏也不急著說,只是指著那煙筒,“上山了還不興人兒回來啊,瞧瞧那股子煙氣大的,是煮飯燒的大火,人兒香妮子才學會燒個稀米湯飯,哪會是她呀。”
秀娘一臉不信,“六嫂你可是哄我呢,這做米飯稀粥的,還能從那煙氣兒裡瞧出來?”
劉氏哼哼了聲,笑麼呵道,“那就過會子瞧唄,你啊,今兒尋到楚戈過活了,可就偷笑著去吧。”
聽了秀娘撇了下嘴不言語,劉氏以為這女子害羞,呵呵樂了幾聲兒就往家走去。
秀娘跟在後頭,她倒是偷笑來著,可也得那直愣子心裡有她,那她笑起來才偷著歡呢。
才擱河邊那塊,劉氏跟那幾個婆子在唸叨自家的娃子,說著說著就說起了楚安小香兒。
合著這倆小的一個十歲,一個八歲了,原先她只瞅著小香兒瘦小,還以為就五六歲呢。
還有她家那位,今兒她才知道那直愣子是屬牛的,大楚安一輪,今年二十有二了,難怪她爹說他的性子厥哄哄的。
現在細想起來,原主只是擰不過自家老爹,才跟著楚戈到下陽村來的,對楚戈這個人壓根就沒咋的留心。
你瞧家裡邊的人事兒還趕不上一個老鄰個兒知道的清!
原主原是陳家村人,離下陽村有好幾天的腳程,在家是么妹兒,上面有幾個哥哥。
都說莊稼老偏向小,老么是爹孃心頭的寶,原主有二老跟幾個兄長寵著,日子久了就給慣成個懶姐兒了。
村裡人知道的都莫有上門提親來,眼瞅著這水靈的大姑娘可就奔著雙十了,且把那老倆口給急的半宿半宿睡不著覺。
可後頭是有天,陳老爹帶回來個俊小夥兒,說是拜師學手藝來的。
原主的老爹是百里來的好獵手,摸山獵野物全憑的是一身的本事,要不咋能養活了這一大家子的人。
陳老爹小時就肯吃苦,又有耐心熟門路,尋著的自是比別人的好些,陳老爹常抓的是活物,好多留些天趕到富餘的鎮子賣去
那時有個農娃子挑著柴火趕鎮子,賣給那些燒菜館子換些個錢,隔三差五過來,他總是能碰上陳老爹。
陳老爹每次帶著野物來,就有好些廚子湊上去,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