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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以前是六嫂說的,原先我還不信,今兒我倒是信了。”
這個張大娘住在村東頭,家裡兄弟姑嬸多的很,她要嫁閨女,親戚跟孃家人自是得來幫手,到時吃交心宴,還不得請上幾桌人啊,就要倆只野兔子哪裡來的夠。
楚戈便說秀娘想茬了,張大娘要這倆只兔子是給轎伕備下的,親戚跟孃家人幫著忙活完張大娘就給送走了,不留下吃飯,她大閨女千年出嫁就是這樣的。
秀娘聽了扯了扯嘴角,這還是摳門啊,“那這就怪了,孃家人幫襯置辦嫁妝,張大娘怎麼著也得請吃席啊,就算不請的話,也輪不到請轎伕啊?”
楚戈本想跟秀娘說,可琢磨著陳家村興許沒顛喜轎這個說法,就很老成的跟她叨咕起了一茬。
很久以前,他們這十里八村有戶人家娶媳婦兒,新郎官讓轎伕去抬新娘子過門,新娘子的家路遠難走,八個轎伕好不容易到那裡,尋思著跟主人家討些吃食墊吧肚子,要不來碗粥水也成哩。
可那新郎官的老丈人摳嗇的很,啥也沒備下,尋個由頭說是吉時到了,嚷嚷著就叫他們上路。
那八個轎伕抬著空轎子都餓的前胸貼後背,這茬再坐進去個大活人就更要命了。
把他們氣得,咬著自個兒備下的幹饃饃,三步兩顫那個五步一顛,可把那個新娘子折騰的夠嗆。
等到了婆家,新娘子下了轎連路都不會走了,倆小腿肚子直打顫,旁人看了還尋思這新媳婦是哭嫁哭的,誰知是讓顛轎子顛的。
隨後有婆家人覺得奇怪,就算哭嫁也不是這麼個哭法的啊,這新娘子別是腿腳有啥毛病吧。
他們琢磨著問喜婆是問不出來的,這新娘子就算是個斜鼻子歪眼的,她也不可能說個啥,所以就跑去問轎伕,
誰知這一問,倒是把婆家人逗樂了,那八大漢子就說了一句,新娘好看,孃家摳蛋,沒酒沒肉,轎子忽悠。
所以在這後頭,有嫁閨女的人家都要備好吃食來款待轎伕,路上新娘子也有些照應,且孃家人疼不疼這閨女,就瞅這一出哩。
秀娘聽完也是樂了,合著還有這一說哩,在陳家村可沒這一說法。
楚戈瞅著秀娘嬌俏的小臉,紅潤的菱唇牽起倆個淡淡的酒窩,雙眸水透透的笑了個彎,瞧著就是叫人舒氣,他杵著鋤頭也不自覺的笑開了。
可笑歸笑,秀娘心裡又有些空落落的,說到成親,別人一路上鑼鼓敲出了天,嗩吶吹翻了地,大紅花轎裡坐著羞答答的小媳婦兒,心窩子卻是止不住的惆悵歡情。
畢竟當初她從陳家村出嫁,有的只是離開二老的惆悵,對於自個兒嫁的人那是一點都歡情不起來。
雖說如今她的心境不一樣,對於楚戈她是沒有一點嫌棄的,可心裡還是有些失落。
秀娘若有所思的望著別處,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菜葉子,嘴角抿著淺淺的笑,“這女人啊,就得坐在那大紅花轎裡晃悠上一回才能是出嫁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秀娘這句讓楚戈聽入了耳,臉色變了幾遍,抓著鋤頭的大手緊了緊。
秀娘說過且過,沒過意自個兒說了啥,把笸籮裡的雞食散到雞圈裡,回頭看到楚戈架起鋤頭,去牆角拎起那簍二寶藤就要往外走。
她問道,“楚戈,你這是幹啥去?”
楚戈在院子門口停下了腳,把竹簍子背上肩,“這二寶藤才摘下,不好放,我先挪到地裡去,要不日頭大,怕是要蔫了。”
秀娘笑了下,說她這些不是要養到地裡的,用不著那麼快。
楚戈愣了愣,訕訕的把簍子擱到一旁,“那、那我去地裡試試鋤頭,今兒的活才幹了一半。”
秀娘笑道,“那就早些回來,別擱地裡待的時候太長了,今兒日頭大……”
楚戈沒等秀娘說完,木木的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見人走了,秀娘拿著笸籮來到屋外,看著楚戈的背影。
起先她來到下陽村不是她所願,只是心裡有了這直愣子她才過的閒在。
這人在她心中的分量越重,她就聽不得一點兒不好,所以那天胖嬸兒說楚戈是為了她爹才娶她的,她才發那麼大的火,
楚戈這人啥都好,就是太木訥了,看來她有必要讓倆人的關係再進一層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