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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更想知道這答案。
釋懷,引起不甘。執迷,困苦不斷。哪邊都最終躲不過悲哀,抹不盡愁緒。
門霍地被開啟,葬謙循一驚之下連忙起身,盛氣凌人地黑髮少女乘著明亮的午後灼光站在他眼前,使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沉靜似夜的她與光似是反比,又像是藉著對方暗喻。
“我來找你研究自尊的問題。”開門見山,直接的有些殘酷,這是在傷口撒上一把鹽的說話方式。暗夜墨焰給他來了劑猛藥,她心底的惡根性比她所想的還要惡劣。
眸光黯了黯,他花盡心力製造出如晨曦般明朗光輝地笑。溫暖而不悶熱,耀眼而不刺目。“我沒有事情的,墨。”
她關閉房門,面色無異,只淡淡地凝望著他。有一瞬間,她覺得他根本不瞭解自己。是的,她從以前就是不被理解的。前生所處的世界,她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她從未走進他們的快樂和悲傷,她理解他們卻從不貼近那些原本合該親近的人。
即使有盟約於身,葬謙循依舊和山藥及寒灼同樣。他們能瞭解她的本性,能理解她的性情,能體味她的想法,但他們也僅僅止步於理解。
心底微喟著,她坐到床邊,與他拉進距離,狀若無人的說道:“我們總在欺騙自己。”
身旁的人震了震,他略微猶豫地與她拉開些距離。淡藍的眸抬起,瞧見她的迷離。
“我是個很好奇的人,也是個很多疑的人。”她不禁勾起笑痕,習慣地偽裝起真實的表情。“我總是好奇於事物的另一面,自然包括人心底的世界。小時候,我常想行人臉上的歡笑究竟是真誠還是敷衍,語言究竟是為交流還是狡辯。因矛盾而痛苦著,因掙扎而煩惱著……”
“那時,有本書上的句子說,請用微笑面對痛苦。我認為它說的很對,所以我努力的把這句話奉行到底。可是……世間的痛苦多如繁星。”收起笑,小狐狸的臉色瞬間被冰霜覆蓋。她略顯激動地冷喝道:“說話的人站著不腰疼,什麼如是痛苦不如釋懷?什麼放過自己能得到救贖?全都是鬼話連篇,廢話沒完!”
“面對痛苦時還要微笑?什麼狗屁道理!?那相當於有人打你一耳光,你還犯賤著湊上另一邊臉笑說謝謝您的打賞。”小狐狸的黑眸充滿憤慨和嘲諷,粗俗地的用詞自紅唇吐出,宛如在指天罵地。“灰白的天空容不下我的目光,如果閉上眼睛就是他們期盼的幸福,那麼我寧可睜大眼睛承受悲傷。”
“如果我要恨,就會盡情的去恨!如果我要怨,就會怨盡天下人!如果我要恨天怨地,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這片祥寧乾坤!”暗啞地紅芒在眼白裡升起,就像被血逐漸染紅的雪般餘留兩泓黑色深潭。那詭異的美麗勾勒沉靜和瘋狂的混合體,她灰黑的無彩長衣襯得她陰疏冷迷。妖魅邪暗是她的壓抑,那是黑狐末裔所需以己之力獨自承載的東西。
其實,她與斷修魂是相同的。他們都是很自私的人,能為一己之私毫不猶豫地毀去其他人的企盼。她與斷修魂是相同的……
被暗沉矇住的心眼,黑眸失了些焦距。直到溫暖柔軟地唇蘊上,才漸漸暖和了她的身心。前塵往事離她遠去,冰冷的血液慢慢回溫。那抹柔和的溫觸親暱地摩擦著她的唇,不急於掠奪,沒想過佔有,只是溫柔地替她撫去她心中的陰霾霜雪,宛如日光輕輕的折射於海底,籠罩著隨水搖擺地海藻植物。
鮮豔的紅開始潰敗撤退,黑眸底部再次變回剔透明亮的白。有些迷茫的望進淡藍的眸底,那裡深烙著憐惜的印記。
見她清醒,他停下唇間親密,卻沒有離去,也沒有越矩。
兩人,黑瞳對藍眸,唇與唇透露著幾絲縫隙。鼻息相近,聞到對方的呼吸。
半掩的黑眸輕喃著嘆息,她開啟一條縫隙,像動物般輕舔他被自己咬破的唇畔,像是安慰像是鼓勵,又像是在為他抹去血腥的過去。葬謙循緩緩的回應,舌濡以沫,一如他先前的吻珍視而小心翼翼。丁香小舌與他的緩緩地相互攪動勾纏,與其說是吻卻更像較煽情的相互問候。
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情人間的親密相約,沒有摻雜使人沉淪的肉體慾望。更多的是彼此精神的慰籍和情緒的交流。暗夜墨焰不是沒有心動,只是這份心跳被溫馨的感動化為平緩。她就像是被冬日的陽光照耀於身,渾身暖洋洋的不想捨棄。
溫度逐步攀升,先是一點一滴的蛻變,接下來卻像是火山噴巖。爆發的情慾抑止不住,葬謙循翻身把小狐狸壓倒在床鋪,吻勢一改,變得有點霸道和渴切。牙齒難免的磕碰顯露出他的稚嫩,小麥色的臉不禁被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