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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怒氣填胸短髮支,夙冤猶自記年時。擬將片石除兇暴,少洩當年繫頸悲。
且說那大郎與二郎論那月兒菊兒的妙處,聽得三郎腰間那小物件卜卜直立,大叫道:“我陽精至矣。”
大郎二郎懊悔不己。
大郎道:“你卸了褲兒我看方信。”
那三郎即把褲兒卸了,露出一條小日蟲般的粉白物件來。
二郎笑道:“陽精何至?”
三郎低頭去撫,道:“怪哉,分明豎起哩。”
大郎道:“是你心裡想它豎哩。”
三郎也不穿褲,自去床上眠倒,口裡道:“今日累了,明日豎給你們看。”
大郎笑道:“養一夜又奈何?”
二郎道:“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莫打出火哩!”
三郎也不應,是宵無話。
雞聲鳴唱,紅日東昇。三兄弟懶於床上不起,直至近午,肚中飢餓,方才齊齊起身,也不見那月兒菊兒來喚。
三郎道:“那滿月末升菊花未開哩?”
大郎合二郎互 笑道:“三弟昨夜可做成仙?”
三郎道:“正在雲端,被一陣連環屁聲驚落。”
二郎道:“兄長身上宿臭未去哩。”
大郎道:“你卻乾淨。”
三人又取笑一回,齊至床下尋些吃食,知蕭氏及眾丫頭人等均宿酒未醒,大郎甚道:“此時正可一試三弟。”
二郎道:“何處去試?”
大郎道:“後苑有一草地。粉牆隔斷,僅容數人,我等可去。”
三郎道:“如此甚好。”三人說笑徑奔後苑而去。
途中過一角門,側有堆瓦在地,大郎探手拾了三片瓦兒。
二郎道:“取它何用?”
三郎道:“取它去打鳥哩!”
大郎道:“正是打鳥。”
三人又行,抹過迴廊,又見一月亮門兒,大郎手指道:“那門裡便是。”
三人進得門來,果見一塊平整草地,且四圍俱是粉牆,好一個幽靜所在。
大郎道:“趁此時無人走動,我三人俱試。”
言訖,將瓦兒分於他二人。
三郎道:“如何試法?”
大郎道:“我三人齊卸了褲兒,排臥於地上,將這瓦兒覆於那話兒之上,倘能頂起瓦兒,陽精即至,否則敗矣。”
三郎笑道:“這瓦兒重了些。”
二郎道:“是輕了些。”
大即道:“莫要羅,速速試來。”
言訖臥下,卸了褲兒,將那瓦兒覆在那話兒上。
二郎也依樣做了。
三郎看他二人模樣,不禁笑道:“這盾牌卻覆得嚴哩!”
大郎道:“你不�受試罷了,自回家去。”
三郎嚷道:“試又何懼?”
一頭說一頭睡倒,卸了褲兒,將瓦兒一覆,道:“以何時為限?”
大郎道:“以頂起為限。”
二郎道:“我己頂起哩。”
大郎合三郎急看,果見那瓦兒褲頂得高高的。
大郎笑道:“二弟火大,莫將瓦兒穿透了。”
二郎探手扶了瓦兒道:“我可起身否?”
三郎道:“不可,逞一時氣血之勇,誰人不能,耐久方好。”
二郎道:“即頂一個時辰又奈我何。”
大郎道:“你且頂著,等三弟的光景再說。”
言訖,那話兒也將瓦片兒顫顫頂起。
三郎斜看了一回,道:“你二人物大,自然頂得住,我這物小,一頂即飛哩。”
二人大笑道:“你物都不濟事?怎能頂得飛起?”
三郎道:“莫小看人。”
二郎道:“你把瓦兒頂起,我與兄長即把表妹讓你。”
三郎道:“可是真話?”
大郎道:“說話算數即是。”
三郎道:“待我試上一回。”
二郎道:“讓他運氣,我二人且睡一回。”
大郎道:“三弟,你若頂起,喊一聲。”
三郎道:“曉得。”
大郎合二郎手遮涼蓬,閤眼即睡。
三郎也睡。約過半個時辰,大郎醒來,見二郎那話兒依舊直挺挺立著,瓦兒被頂至一邊。又去看三郎。這一看不打緊,口張目呆,原來那三郎的瓦兒中斷為兩半,那小物兒自聳動,人卻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