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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他是秦國變法最大阻礙的領頭人之一。
秦昭發現,杜摯開口時,那位離君上最近的老大臣睨了此人一眼,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但老大臣很快就恢復先前的神態,對比之下,他顯得格外穩重老成。
“肅靜——杜摯,在座都是我秦國官員,皆是我秦國樑柱,職位之別皆因分工而已,豈能容你詆譭?”
嬴渠梁一拍案,威嚇聲下,眾臣皆靜。內吏且記,罰他次月封邑一成進項充盈國庫,懲以為戒。
景監掏出根竹牘,衝杜摯說聲“左司空,得罪”後,便提筆錄下。杜摯面有不快,卻只能向國君行禮乖乖認罰。
秦昭有些頭疼:秦國朝政,軍事這塊可能是最好融入的,內政部分反而最讓人吃力。
他們這批新來計程車子官,無法避免要分氏族老臣們的羹,勢必為他們不喜。國君給的任職拿捏得不錯,既在重要位置裡插進了新血液,沒有觸及他們的痛點。
大部分能吃苦計程車子們都被委以重任去了王城外的郡縣,國君這是在為變法鋪勢做準備了。
上大夫今日可是沉默得很,可不應該啊——關於秦昭的歸處,甘龍可有高見?
“國君心中自有定奪,甘龍可不敢妄測……不過既然諸臣皆喜之,君上何不讓女士子身兼數職,皆大歡喜?
那位老臣果然是歷史上和衛鞅鬥到最後的秦國太師甘龍,整個變法新銳勢力的最大政敵,也是古代政治中罕見的清醒的保守派領袖人物。
這番看似無上榮光的賜職,實則暗陷頗多。秦昭雖願為強秦出力,但絕不傻,她在秦國毫無根基,此刻跳出來當靶子絕無好下場——這群老心臟若真想難為一個女子,她恐怕防不勝防。
那秦昭意下如何?
國君沒有被迷惑,甚至未對甘龍的提議做評述,就把選擇權又交給了她。秦昭鬆了口氣,國君對她的維護由此可見,再推脫就不識趣了。
“君上,秦昭女兒身,比不得男子硬朗,身兼數職實在太過牽強……不如一樣一樣來,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有些人是天生不怕挑戰的,秦昭或許還要謝謝上大夫甘龍,若沒有他這破天荒的提議,她未成形的想法或許
還沒有合適的由頭引出來。
揹負全才全優的枷鎖是件壓力頗大的事,還容易招恨。但一件一件慢慢做起來,過程不一,待遇不同,最終的結果或許相似。
“昭日前與新友有約,此番連‘新工具’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給人送過去呢——若國君信任秦昭,可否讓秦昭先去試試財政?
嬴渠梁含笑,對她指指點點, 你這碎女子,諸位聽聽, ‘新工具’,秦昭是有備而來啊。內吏景監,你能降的住她嗎?
景監拱手立在一旁,臣反而希望秦女士子能翻天覆地,那樣何愁財政不興?
“秦昭,招賢館中應招,你是第一人;獻治國策論時,你交予的成果毋須多言。
念及你的才學,本君先不予官,只為你受爵——諸功相加,即日起,你便是我秦國公乘。先於內吏任職,不可懈怠。
嬴渠梁威嚴的聲音在殿內迴盪。秦昭心中豪情激越,單字的應答擲地有聲。
唯。
★
秦昭找到內吏處理政務的殿廳稍微花了些時間。
儘管嬴渠梁不是拖沓之人,奈何老臣們偏愛評點兩句,述職會變得冗長許多。以致後半段她打起了盹,等到桑冉叫醒她時,景監早帶人開工去了。
等秦昭進了門,只見一片哀鴻遍野,兩位士子已經快趴在案上,只剩鴻毅一人紅著眼睛拿著算籌在苦苦支撐。
怎、怎麼這是?
秦昭看到他們身邊堆積如大小山的竹簡,心裡突感不妙。
”三年……城建、封邑、戰爭、農工、營造……秦國是不是有病,能把這些賬冊積壓三年!鴻毅死死捏住竹簡,幾乎是吼出來的。
秦公乘,我們沒有鴻毅會擅長算學,這些賬冊快要我命了。怪不得內吏溜這麼快,他根本就是算計好了!剩下兩位士子也崩潰著哀嚎。
還記得我要給你送禮嗎,鴻毅?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啊!信我,先放下竹簡,這東西用好了,比你的算籌方便,計算更快更直觀。
鴻毅和剩下
兩位同僚相互對視,猶豫著還是放下了手頭上的公務,慢慢圍了過來。
秦昭招呼桑冉進來,收拾好一張案几,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部件,穿橋過樑,掛珠框邊,當場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