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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明亮的落地窗一下子變成了碎片,美味佳餚像蜃樓一般漸漸淡去。
不要啊,我還沒吃呢,我的生蠔,我的三文魚!
“啊!”我一下驚醒過來。
沒有食物的香氣,而是一股腐爛的氣息瀰漫在我的四周,還有滴滴答答的水聲,入眼處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看來,我是被關在了一個類似於地牢的地方。
巨大的反差讓我難過得幾乎要哭出來,這個變態的女人,我把前世今生知道的所有能罵人的詞順過來倒過去罵了她一百遍,終於,眼前亮起了一道光,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我睜不開眼,不過就算我不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我咬咬牙,儘量站起身與她平視。
“你的命還挺硬的。”她看著我道。
“呵呵。”我擠出笑,也有幾分惡毒道,“多謝關心,我一定活得比你長。”
從她身後走出兩個魁梧大漢,一左一右地扭起我的胳膊,逼著我跪了下來。女兒膝下有白金,她爺爺的,我恨恨地瞪向那兩個男人。
“就一張嘴厲害是沒有用的,你以為在這裡,還有人能救你出去?”她走上前俯下身,抬起我的下巴,“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
她的話讓我有些發毛,只見她轉過身,從身後的下人那裡接過一個棕色的瓶子,舉到我的面前:“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我見過若竹的那些毒藥,清一色都裝在這種瓶子裡,難道她想毒死我?
見我不開口,她又道:“你還記得那些苗疆死士吧,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變得這麼聽話?”估計是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看著竟是呵呵笑了起來,“就是因為這種蠱蟲呢。中了這種蠱的人,漸漸的會意識全無,忘記親人,朋友,過往的一切,甚至也記不起自己是誰。最後,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成為別人的工具。”
她真是瘋了。我倒抽一口涼氣。
“這種蠱蟲可是稀有的很。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中蠱之人會百毒不侵,如果習武,練一年便可抵得上普通人的十年。怎麼樣,你是不是要謝謝我?”
我心下暗忖,怪不得那些死士個個都成了武林高手了,不過天可憐見,我可不想成為這樣的殺人機器。好不容易想起來了,我不想再忘記,我不要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一把推開制著我的大漢,將若蘭手中的瓶子揮落在地。一聲脆響,瓶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一條藍紫色的小蟲也跌落出來,在地上蠕動著。我頭皮一陣發麻,抬腳就要去踩這害人的東西。那兩人忙上來抓住我的手腳。掙扎間,若蘭已用筷子夾起了小蟲,放在了我的傷口上。
只見那小蟲一挨著我的血,便立刻脹大發亮,慢慢蠕動著,就著傷口向我體內鑽去。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還未升至腦門,又變得滾燙。可是身體再難受也沒有我的心難受,眼前浮現出孟亦風清俊的臉,忘記?我真的忘得掉?淚水順著眼角湧出,我睜大著眼睛,不讓它們流出來。
“孟箐雨,你就好好嚐嚐這蠱蟲的滋味吧……”
我一下子便昏迷了三天,身子依舊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每天都要經歷冰火兩重天的痛苦,每每以為自己大概快死了的時候,總會有一股氣流從體內升起。所謂苗疆之蠱,攝魂蝕骨,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到了第四天,精神突然間變得清爽了,傷口似乎也不疼了,拉開領子一看,竟是已經結疤了。想必也是那蠱蟲的“功勞”。
自從那天之後,若蘭就沒有再出現過。倒是那天的兩個大漢,又把我帶到另一個牢房裡,把我扔下之後也沒再露過臉。想想也是,我一個快要忘記一切變成行屍走肉的人,又有什麼好讓她再擔心的呢?我想起那些苗疆死士臉上呆滯空洞的表情,心裡就萬分難過。為了不讓自己忘記,我撿了一塊鋒利的石頭,每天都在地上寫著過往的事情。
前世的,今生的。湧入腦海裡的,卻都是一個人的影子。
他開心的影子,憂傷的影子,他凝望著我的眼神,兩世都沒有變過,他手心的溫度,好像還在我的指尖流淌。對我來說,他是不是我的哥哥又有什麼關係,在我眼裡,他只是孟亦風而已。
只要是睜開眼的時候,我就會刻寫孟箐雨和秦雨的記憶,有時候寫著寫著哭了,有時候寫著寫著又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兩世的記憶太難忘,我並沒有如若蘭所料的那樣忘記一切。
又過了幾天,時不時又會有人被塞進我周圍的牢房裡。他們的表情倒是和我見過的那些苗疆死士無異,只是偶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