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蒼穹

第11部分 (第3/4頁)

欣喜地叫聲，許是阿丹的哭聲驚醒了他。

“小菱，阿丹怎麼了？”我關切地問。

“阿丹啊，今天你們不在，阿丹的家人來了，要接他回去了。他估計是捨不得小姐，難過的吧。”小菱還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打著哈欠說著。這真是平地一陣巨雷在心底響起。

阿丹要走了？阿丹要離開我了。我們相處了近十年的阿丹，形影不離、相依相偎的阿丹要離開我了？我的心裡亂了，雖然早知道阿丹的家人回來接他，但是這一天來了，我還是如此的難受。

我走到阿丹的房間，聽到他裡面趴在床上嗚咽的哭著，心裡更加的堵。思慮片刻，毅然推門進去。阿丹伏在桌子旁低泣。站在阿丹的身後，一手搭著阿丹的肩，輕輕的拍著。阿丹扭頭，看見我也是面目愁容，突然撲到我的懷裡，驚天動地的哭了出來。我的眼睛也是溼潤一片。我理解阿丹的心情。我何嘗又捨得？

我一手緊緊地擁著阿丹，一手慢慢的拍著他的後背，漸漸的阿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眼睛紅得像小兔子的眼睛，紅得發亮。臉上還掛著小溪趟過的痕跡。我輕輕的擦了擦阿丹的淚珠。

我捏著阿丹的鼻子，笑了笑說到：“看你，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只是回家嘛，到時候我有時間去看你不就行了。”

“真的嗎？”阿丹滿懷期望的眼神，我堅定的點了點頭。阿丹笑了，這一笑傾國傾城。我一時間愣住了，什麼時候阿丹長成了這等美麗的人兒。

我情不自禁的用手輕輕碰觸阿丹絕美的面容，緩緩說道：“阿丹，你真美。”這句話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格外的曖昧。

阿丹聞言，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馬上霞雲滿天飛，還羞赫的低下了頭。我也感覺到我這樣似乎是無禮，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問道：“什麼時候起程？”

“明天晌午，家人在門口侯著。要不是我堅持等你回來，今天家人就要我走了，說是家裡有急事。祖母病了，很想念我。”阿丹低著頭輕輕的說著；言語中有些悲傷。

我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那是喬氏婦夫為了感謝我救命之恩，送給我的。拿過玉佩，輕輕的塞到阿丹的手裡。阿丹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我，待看清手裡的物件，臉霎時間紅了。

“阿丹，這個玉佩我送給你作為信物，到時候你拿著這個玉佩來找我！”我叮囑著。阿丹微微的點了點頭，臉更紅了。

“噢！你明天要走了，那我要準備準備，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和你說呢！”知道阿丹明天就要離開我，我的心裡萬分的不捨，從小相處的情誼，不是一句兩句都能夠概括的。兩個人一直聊天，從小時候講起，一件一件回憶。然而還是擋不住時光的流逝，黎明的到來。

天亮了，阿丹要走了。我跟阿丹交待，我接下來要去京城，憑藉玉佩作為信物，阿丹就不會和我失了聯絡。

阿丹跟我時間很長，醫藥知識比其他侍人知道的要多，我還秘密傳了他部分武功，自保有餘，總之還是捨不得啊，天下真的是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相聚的結果肯定是分離，有聚有散，世事倫常，人為不可為。

清晨小衡看見我從阿丹的房間走了出來，看著我曖昧的只笑。我可是無辜的。我走過去手指一彈給了她一個爆禮，本來她還準備取笑阿丹的，在她捱了一爆後——老實了。小菱也來了，大家跟阿丹的這些天的相處，感情已經建立起來了，都很捨不得。

阿丹的家人在門口侯了半天了，縱有萬分的不捨，我還是看著阿丹踏上了他家人的車子，阿丹掀起簾子一隻看著我，滿滿的變得越來越小，終不見……

開啟阿丹走的時候塞給我的包裹，裡面有一封信，展開來看，信裡只有三個字………“我等你！”阿丹，阿——丹，你等我；人海茫茫，你怎麼等我啊？你要我去找你，為何不寫下你的地址？是你的疏忽還是刻意為之。你——會過的好吧？希望你能過得開心。

阿——丹。我久久的立在門口，走來走去的人都盯著我看，來來往往的人也盯著我看。小衡來把我拉走了，免得我成為大家免費的觀賞植物……

顧　廬

阿丹走了，接下來該做的事情還得去做。

下午我比昨天提前去孟隆玉家，孟隆玉還是不在，我和小衡依舊坐在老地方等著，躺在床上的老婦人還在睡著。

快到晚上了，孟隆玉還沒有回來，正當我們要起身的時候，老婦人醒轉了。口裡喃喃地說道：“水————恩——————水——”

阿衡忙起身倒了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