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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就這一次,原諒我為自己自私一次……
怕黃昏不覺又黃昏,不銷魂怎地不銷魂。
新啼痕壓舊啼痕,斷腸人憶斷腸人……
烈火五年,三月初三。
皇帝的生辰,是普天同慶的佳日。
然而,在彩國,在烈火朝卻不然。
王都與平常並無異常,百姓們既沒有張燈結綵,也沒有到宮門口丟爛白菜之類,只是按照平時的樣子過自己的生日——對於一個人,最大的忽視不是刻意在那人開心時潑冷水,而是徹徹底底的忘記。
於是,三月初三,全綵國最熱鬧的地方,當然只有皇宮內為遊罹天舉辦生辰大典的景雲大殿了。烈火五年,是遊罹天滿25歲的一年,雖然不是大慶,但起碼也不同於平日。是日,景雲殿滿目金色,遊罹天不喜鬧色,惟獨對金色情有獨鍾,這可難倒了負責佈置的官員們。金色是極難掌握的顏色,過火便俗,清淡便寡,唯有恰倒好處,才能又有富貴之意,又不失高雅之氣。
今年的金色與純黑色相配,本來從不可用來慶賀的黑色,竟被今年負責的官員巧妙的與金色融合起來,既沒有失禮之感,又襯托出純金的榮華美麗……
“今年是誰佈置的?”暫任丞相的花甲老人面露驚訝之色,在最後一次審查時他親自來到景雲宮,本以為又將看到金紅金白等標準搭配,卻不想看到這樣一副略微顯得有些邪美的裝潢,不禁嘖嘖稱奇,“倒是有些新意!”
身邊的小官立刻滿面笑容迎上:“回白大人,是飛虎將軍……”
“莫將軍?”白律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飛虎正是遊罹天賜給莫言的官號。這將軍剛來不久,而且佈置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將軍來做啊!
“是……”小官忙不迭的解釋道,“本是二王爺負責宮廷裡的慶典事宜,但王爺最近繁忙,難以抽空佈置這些。聽說是二王妃向他推薦了飛虎將軍,二王爺便答應破格一用,沒想到還真是個文武兩不誤的人才。”
“哦?”聽說是潮姬推薦的,白律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一絲好奇。畢竟那個傳奇的女子,她推薦的人,即便是親生哥哥,也頗有一翻意味可尋。而二王爺最近所做之事,便在小官雲淡風輕的一句“最近繁忙”中被忽略了。
“莫將軍真是才華橫溢啊,聽說他與蓮大人共同涉險時表現英勇……”小官說得越來越得意,滔滔不絕起來,說著說著,嘴巴一撇,嘟囔道,“這麼英勇,倒真奇怪了,蓮大人怎麼會失了那個胳臂……”
“大膽!”白律橫眉一豎,呵斥道。曲椋風斷臂一事,本來在朝廷裡都是心照不宣的禁題,從不敢在大庭廣眾下拿出來說。何況他正是那第一個接曲椋風的職位的炮灰,這樣的話題對他更是敏感中的敏感,絕口不可提起。
“小……小的失言了!”小官傻了眼,立刻低眉順眼的道歉,“請……請丞相恕罪!”
白律瞪他一眼,不再理會,自顧自向前走去。邊走邊看,滿目宜人的富貴之色,嘴上不禁又喃喃感嘆道:“這個莫將軍……小小年紀,倒真是個人才……”
當夜。
燈火通明的景雲殿內,是一派表面上詳和的氣息。眾官臣齊聚一堂,皆面帶笑顏。遊罹天已到,他從不講究君臣的先來後到,從來都是早早便坐著,大家習慣了,便也不再爭早。遊罹天看來也對著裝潢十分滿意,差人問了好幾次莫將軍來了沒有,得到得都是否定的回答,清秀的眉目間也隱隱有失望之色。
歌臺暖響,鶯歌燕舞,景雲殿籠罩在一片輝煌和歡樂之中。雖然明知是假象,但遊罹天已經非常滿足於這片刻的表面上的溫和了。他的理想,便是有朝一日天下能如此詳和,不僅是表面,內心亦然……
“飛虎將軍到!”隨著一聲報信。知情人都情不自禁的轉頭看向大門方向。
莫言一身金白勁裝,英姿颯爽,星目劍眉,大步流行,之風流倜儻非同一般。他如此氣定神閒,與往日裡那個嬉皮笑臉的少年郎判若兩人,嘴角勾著一絲英氣非常的自信微笑,他就如此踏著穩當的軍步,攜著一身陽光一般的清新信步而入——
“好一個玉樹臨風的莫將軍!我給你封的‘飛虎’名號,果然沒有封錯。”遊罹天難得大聲的誇獎了一句,唇邊含著柔柔的笑容。百官文武立刻附和叫好,莫言卻不卑不亢,倒與他妹妹淡定自若的樣子一模一樣。
“臣莫言,恭祝皇上生辰!”他走到遊罹天面前,行了三拜九叩大禮,朗聲祝賀道,“臣不才,不知這景雲殿的粗略佈置可否入皇上與百官的眼,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