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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會給行軍造成不便。
這南方就是南方,任何地方的南方都有如此變幻莫測的天氣。
洛河深深嘆了口氣,抬眼看著灰天心中暗罵:上次攻打風流幫時,天氣明明是偏向於她的。現在看來,天時助的是叱落軒,是柳玉寒,而不是她夏洛河。
真不知道柳玉寒每次出兵前都拜了什麼神仙。她眼色裡帶著深深的不服氣,倔強得倒有些可愛。下次一定把好運氣搶過來,省得她每次敵人且不說,先要和壞天氣打個大仗。
心中不服歸不服,時辰已到,該出兵了。她深吸一口氣,問身邊的副將道:“派到陌山的人回來沒有?”
“剛才回來了。”副將答道。他總算是明白了洛河的想法,磨蹭直到今天才派個人去陌山,假裝是探子,回來的時候故意暴露行蹤,也就暴露了他們所在的地點。磨了這麼多天,西領軍軍心早已潰散,領頭的人為了趕緊穩住焦急不堪的軍心,肯定不會顧慮太多,馬上就會整兵攻打翡翠谷。
“夏公子……末將還有一點不明。”他遲疑著看口,見洛河詢問的看著他,便直接說道,“現在讓人暴露我們的行蹤,豈不是給他們的軍隊打了一劑興奮?潰散的軍心要是因這點希望而又團結一致了,那要如何是好?”
洛河一笑,緩慢的說道:“李將軍我問你,碎了的鏡子還能不能照?就算是用膠粘回去,一片片的合好,也會有裂縫。再怎麼以假亂真,也不是原來的鏡子了。”
李將軍“哦”的一聲,放眼望向山谷下,那裡突然騰空而起漫天土霧,他軍人的敏感使得他身子一震,眼色一緊,低聲道:“西領軍來了。”
洛河一勒馬,笑容立刻消失在嘴角,她的表情突然間變成了格外的嚴肅:“李將軍,事宜都交代清楚了,接下來就拜託你了。要守在城鎮口的人應該已經到了,我先到谷口去。今天有雨,萬事請一定小心!”
李將軍抱拳立誓,沉聲一喝:“謝夏公子託付,李某定將萬死不辭!請公子多加小心!”
洛河感激的一笑,馬韁一揚,黑馬一聲長嘶奔出了山谷。她身後的山崖上,迎雨站著幾百名士兵,個個手持利器,神色毅然,任憑風雨拂面巍然不動,只靜看著她策馬而下。士兵都在斷崖之上,而大路上卻是黑壓壓一片犛牛,它們被生生關了五天,恐怕與西領軍一樣急噪不安,個個凶神惡煞,打著響鼻,刨著勁蹄,只恨不得掀翻了所有擋路人衝下山崖去。
洛河駕著黑馬穿梭於枝葉之中,只聽得馬蹄下枝椏斷裂之聲,不由得心忽惶惶,不得不穩了心思,低伏馬上飛速賓士。
再下一個山崖,她便勒馬停了下來,目光幽幽的落定在遠方步步逼近的敵軍軍團上。
雨卻是越來越大,漸漸的迷濛了眼。雨淅淅瀝瀝染溼了青綠的翡翠谷中坎坷不堪的山路,慢慢匯聚成細小的河。天色無比陰霾,不時有群鳥哀鳴著掠過天際。鳥鳴雨聲,沉雷閃電,似為著什麼哀悼。遠方那隻一路跟著洛河的馬飛來的杜鵑,也遠遠的停在雨中的一棵枯樹上,發出嘶心裂肺一般的悲鳴,迴旋於灰空中,久久不絕。
“杜鵑啼血……”洛河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深邃,“死的卻不知是誰。”
她輕撫著馬鬃,細聲說道:“馬兒今天好好的聽話,一會他們上來了,一聲也不許出。你乖我就給你變個戲法,等著他們上山去,回來的時候都變成牛。”
馬兒輕聲打了個響鼻,換來了洛河更加親密的撫摩。
西領軍以極快的速度上了山去,洛河與馬站在林子中並沒有讓他們發現。半晌過去,只聽得突然戰鼓齊鳴,震得她心中忐忑,忍不住策馬到路中去,馬蹄剛穩,又聽得雷鳴一般龐大的聲響如泰山亞頂一般從上至下轟鳴而來,伴隨著如人間地獄一般的哭嚎落入她耳中。如此可怖的聲響,卻惹得洛河一抿嘴笑了。
“馬兒快跑。西領軍變成了牛也是壞人,若是抓到了你,是要煮肉吃的。”洛河笑著拍了拍馬脖子,黑馬揚蹄長嘶,撒開蹄子便飛奔起來。洛河低低的伏在馬上,回頭一瞟,果然見牛群殺紅了眼一般向著她直撲過來。它們想必是恨極了一切擋路的人,西領軍恐怕現在早已經潰散不堪,有活著的人也鬥不過她百名精兵。
洛河一面有些得意,一面又為自己有些擔憂。身後的牛群逼得很緊,她得專心致志的策馬,這時候萬一有個閃失,那便是一失足遺千古恨,連命都賠了進去。
正想著,突然眼前一黑,待她睜眼看去,面前竟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那男子便是西領軍的大將軍。他顯然傷得不輕,但不知他是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