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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起來,“鍾姑娘,我寧願多活一天都是好的,你卻想這等事!快快斷了這個念想罷。”
她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自會給兄長留書言明,此事與你無關。”說完起身離去。
“既然此人暗自助你許久,為何鍾姑娘還弄不清他的身份?”我不甘心的在後面追問。
鍾藜正要拉門的手停了下來,神色黯淡,“每次他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只留一封信,我並不曾見過他。倒是每個信封上都畫了翠竹,這是我唯一能辨認出他的痕跡。”
說完她回眸望我,“碧柳姑娘,若此事能成,作為答謝,我有一事相告,還請姑娘務必助我。”
真是碧海青天夜夜心。
我立在原地長長嘆息,那一襲背影婀娜而去。
雖然鍾姑娘告訴我要逃婚,但是面子上的事情,我還是要做足。
依著鍾聖君的現狀,除了甲魚看來沒啥葷腥了,白菘、蕈、蓴、葵葉能做些什麼喜宴可真真愁壞了我。
我坐在那裡,吃下大半包點心,又要了兩碗靈芝茶喝了,才有了主意。
既然菜品沒啥內容,那就名字一定響亮。看菜可以多做,樣式務必要足。
白果藕丁就起個紗窗鴛鴦枕,米糕燴蛋羹起個同心齊譜金鏤曲,蓮子花生蜜棗羹就叫早生貴子,我一邊得意的塗塗畫畫,一邊躊躇滿志。
雖說喜宴的菜品起個好名字在士大夫中早就時興,可是素菜做喜宴再配個好名字可是頭一遭。
一張紙快寫完,突然憑空被人扯去,我來不及收回毛筆,直接在紙上拖出一道墨跡,抬頭一看,閻君大人正拿著我的新菜名在看。
我將毛筆使勁一擱,“你壞了我寫好的一張紙!是不是一定要贏我千兩冥幣你才心甘!”
“果真…”他看著我的新菜名搖頭嘆息。
“果真什麼?”
那張如孤山曉月一般的面靠近我,將我左右看了又看,一直看到我面紅耳赤,難道方才擲筆太用力,濺上幾滴墨汁?
我不自然的摸了摸臉,立在那裡不語。
“別擦了,我在看你到底是不是個廚娘。”他嗤笑。
我將胸一挺,“何出此言羞辱我?”
“你生前難道沒做過素齋麼?難道不知道魚肉也能做成素的麼?”
這句話提醒了我,“是啊,肉都可以做成素的啊!”
閻王大人眯起眼,嘲笑我,“即是如此,你換什麼菜名?原樣照搬不就是了!最多替換下幾樣做成甲魚湯、紅燒甲魚即可!”
他將那張烏糟糟的紙丟在桌上,“我要你好好想想甲魚怎麼做你不聽,偏偏在這裡鑽死牛角尖,真是愚鈍不可就藥!”
第一次我對他的冷嘲熱諷沒有起了敵意,笑嘻嘻的回,“多謝閻王大人提醒,奴家有禮了!”說完還正正經經的朝他一福。
“孺子可教!”他微笑,“待你算好用多少食材本王就在帶你上去走一趟!”他留了那麼一句話就離去了。
我目送他遠走,暗自提醒自己再次上去一定記得買些糕點下來。待他走遠了,我重新收拾了思路,將幾個牛羊肉菜換成甲魚,便開始飛快的核計食材,準備給聖君大人一個驚喜。
正文 閻王府中偷面賊
待我再一次隨著閻君大人去鍾府商討喜宴事宜之時,看見一個陌生男子正坐在那裡和鍾聖君說笑。
我看見閻君眉毛微微一挑,怕是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鍾馗起身招呼閻君,“賢弟快快請坐,這是妹夫,正巧過來送催妝禮,都是自家人!”
想不到這個人居然就是杜平,我格外留意看了幾眼,雖說上次鍾聖君對杜平頗多溢美之詞,可這個男子的的確確襯的上。
他沉靜優雅的端坐在那裡,綰著冠發,髮絲服帖的順在背後,鼻樑英挺,眼神清澈。聽見鍾馗介紹自己,隨即起身,恭敬的向閻王大人行禮,卻並不曾多言追問閻王的身份,禮數修養極佳。
閻君上下打理了他一番,微微一笑,受了此禮,用扇柄一挑他的手臂,示意他坐回去,便自顧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道:“碧柳,今日鍾府有客,你那些花哨的菜名還是留到喜宴上說吧,給聖君報報需要多少食材即可!”
說完扭頭看著杜平道:“碧柳識字不多,等下還請杜公子代為記一下,好讓聖君過目!”杜平頷首:“自當盡力!”說完取過紙筆,研了墨,道:“姑娘請說!”
我心中忍不住暗暗抱怨,什麼我識字不多,那些花哨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