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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已是坐實了。
兩鬼到了那陰曹地府,徑直帶了我去了那閻羅殿。
想必話本子上說的,大凡死去之人必要讓那閻王審一審陽間行的善事或者做下的業障,看來是真。
於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仔細的回想了短暫的一生,覺得做的唯一的錯事就是犯了殺戒。
殺人越貨的事情我倒是不曾做過,只是身為一個廚娘,除了那大隻的豬牛不曾宰過,連羊我也是曾經剝過皮的,至於雞鴨魚鮮,死在我手裡的更是不計其數。
趕緊盤算著這等罪行閻王是否要將我判去那十八層地獄下油鍋烹炸,心裡頓生恐怖之意,腦子迅速的轉了一轉,決定閻王若將我丟到油鍋,便上前哭訴“奴家新婚被親夫害死!奴家死的好冤好冤!好慘好慘!”
那怕最終逃不過還是要滾釘板下油鍋我都不會去託生轉世。
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守在這裡,問他個緣由。若是喝了那孟婆湯,這般前塵往事都去的乾淨,如何讓我心甘?!
入了閻羅殿卻發現那大堂之上、明鏡高懸的牌子之下居然空無一鬼。幾個鬼卒抱著殺威棒在角落裡打盹。
黑白無常皺了皺眉,踢醒了一個小鬼道:“去喊大人來升堂!”說完便丟了我,兩鬼勾肩搭背的去了。
不一會便見穿了官服的一隻鬼急匆匆的自後面跑了上來,一手扶著官帽,一手擦了面上的汗,青目獠牙,唬的我心驚肉跳。
突然想起自己死後大事,不打算坐以待斃,便上前兩步,“噗通”一聲跪下,一遍哭喊一遍向前跪行:“閻王大人!奴家死的好慘好慘!奴家死的好冤好冤!”
大約那一眾小鬼都沒見過我這等厚麵皮的女子,一隻一隻都瞠目結舌,滿面稀奇。
我暗自鄙夷,這些不會見風使舵的小鬼,難怪只能在陰間幹鬼卒這等不上臺面的差事,奴家可是給太守熬過粥,給御史斟過酒的人,這等八面玲瓏的手段還是有的。
孰料坐在臺上那隻青目大鬼突然將驚堂木一拍:“停停停!”這話自是入不了我的耳,關鍵時刻,怎能放棄?於是我拿出唱戲的架勢只顧在那裡哭訴,“奴家新婚被親夫害死,奴家死的好慘好……”
那鬼再也受不住我,死沉丹田,振聾發聵的大喝一聲:“閻王今日不在!我—是—判—官!!!!!!!”
什麼?判官?大殿之上,這一聲怒吼餘音嫋嫋,繞樑不絕。我當下收住哭不出的眼淚,假意拂了一拂裙襬的灰塵站了起來。
那鬼見我恢復常態便長呼一口氣,“今日閻王上天庭去給玉帝送……呃禮去了,本官知你死的冤,明日待閻王回來再議!”
送……呃禮?我滿腹疑問。但是當下還是先關注一下我的後事要緊,遂滿面堆笑,“判官大人,奴家不想投胎轉世,奴家想在這陰間等那親夫,奴家想……”
突然之間。
“啊啊大事不好了!!”一隻小鬼在我身邊跑過,掠起一陣腥氣,我一邊掩鼻一邊想到今日死的突然,來不及看黃曆,估計應寫著——諸事不利!
方一開口說了正題,便被這鬼打斷了去。
判官大人重重咳了一聲,“公堂之上,你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我趁此時湊到一隻鬼卒面前悄悄問道:“閻王給玉帝送禮可是送何物?難道是冥幣?如何兌換?”
那鬼卒看了我一眼,嘴裡發出“嘖嘖”不屑的聲音,“冥幣?閻王送的是陽壽!”
我瞠目結舌道:“玉帝還需要陽壽?”
這個問題似乎問的可笑,這鬼卒已經不耐煩了,“玉帝人間不是還有些親戚以及子子孫孫麼?”
我在這訊息的震驚中尚未迴轉魂魄來,只聽那新衝進來的小鬼在大堂之上鬼哭狼嚎的說:“判官大人!夫人難產了!要吃蔥油餅!”
判官嚯的一下起身,鬼臉上五官扭成一團,居然有了好笑的感覺;“這蔥油餅可如何做的來?本官只會做麥飯!”
歪頭一想,指著那鬼問:“可有給夫人試過新鮮人血?”那鬼哭喪著臉說:“夫人不喝,將那碗人血都打翻在穩婆面上了!”
“那那那……”判官一咬牙,“前日泰山楊莊有戶人家殺驢,我偷藏了一塊驢肉在我房內,你速去書架底下翻出來給夫人吃了吧!”
聽聞此言,那鬼泫然欲泣,“那塊肉夫人臨產前已然吃過了……”
“咣噹!”判官跌坐在椅子上,痛不欲生的哀叫,“我好不容易藏了一塊新鮮肉啊……嗚嗚嗚”
我聽了此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