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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楚瘋狂後退。
動作惶急中,手中劍凌亂,幾乎將站在近處的松雲劃傷。
松雲急速左閃,順勢在劍鋒上拍了一掌,堪堪將划來的金劍拍開,劍鋒軌跡突變,他橫移三尺。
歐陽楚匆忙站住,金劍急速抬起,再次護在胸前。
瞬息間,臉龐一片蒼白。
韓棠原地未動,手中劍緩緩垂下,斜舉在側。
劍鋒上,一串鮮血順著慢慢下滑,在韓棠銀白衣衫映襯下,格外刺眼。
整個場中有著片刻的死寂。
歐陽楚盯著韓棠,白皙的臉逐漸轉紅,眼眸裡快速凝聚起殺意,握劍的手掌越發收緊,指節呈現出蒼白的色澤。
“你,不夠誠意!”
韓棠神色肅然,冷冷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瘋了!”
歐陽楚眼線急促收縮,怒罵道。
說著,快速低頭,掃了眼胸前,鮮紅的血跡異常刺眼,傷口長達兩寸,仍然有鮮血慢慢流出來,漸漸將他的黑色衣衫染紅。
“師弟……”
風靈雪急切喊了聲,轉到韓棠身前,看著他的胸口。
一點刺眼的鮮紅,呈現在韓棠胸口中央,在銀白衣衫映襯中,格外鮮豔,如同一朵急促開放的梅花,點點暈染開,同樣有鮮血慢慢溢位來,但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韓棠的流血速度,至少比歐陽楚慢一半。
而且,鮮血在快速凝固。
韓棠並未低頭,已經知道受了傷。
在剛才的電光火石間,他雖然出手突然,佔盡先機,但歐陽楚反應迅疾,倉促揮劍中,劍尖恰好劃過他的胸膛,將他的衣衫劃開,留下了傷口。
他的劍,比歐陽楚的短三寸。
“我沒事,只是流點血而已。”
韓棠看著一臉焦急的風靈雪,伸手輕輕撫住她的肩頭,悠然微笑道。
“小心他失控。”
風靈雪握住韓棠的手,低聲提醒道。
“我明白。”
韓棠鄭重點了點頭,目光冷冽地看向了對面的歐陽楚。
風靈雪也轉過身去,盯向歐陽楚,俏臉隨即冰寒下來,冰火兩重天地轉變,讓旁邊的韓家年輕子弟們看得有點發呆。
“既然是開條件,就要拿出十足的誠意,你覺得,當眾揭短夠誠意?”韓棠注視著歐陽楚,沉穩地看不出絲毫侷促,但話語卻咄咄逼人。
歐陽楚積聚的氣勢在減弱。
他望著不動如山的韓棠,一時間反駁不上去。
“不錯,那八年,我一直毫無戰力,但你是否明白,那叫隱忍!懂得隱忍,才是好男兒,當然,懂得爆發的男兒,叫出色,於是,你就很不幸地被我打暈了!當時受的傷,現在還沒痊癒吧?”
韓棠露出個淡淡微笑,平心靜氣地說道。
然而,他的語氣越沉穩,越平靜,打擊力就越充沛,越厚重。
歐陽楚在話語交鋒上徹底被壓制,臉龐重新一陣白一陣紅,爾後,慢慢變青,被激發的氣勢幾乎被消磨殆盡。
“毫無戰力?!”
大廳兩側的韓家成員,隨即爆發起一陣議論,無不面帶詫異之色。
這八年來,韓棠作為韓家的最大希望,不是一直天賦出眾,驚豔整個七劍山麼?而風默每次到訪韓家,都是對韓棠讚不絕口。
難道是歐陽楚的故意詆譭?
不像!
“難道,棠兒說的被逐出七劍山,是真的?”韓天明也不禁暗自吃了一驚,如果真的八年毫無戰力,那麼,被逐出七劍山在所難免。
“他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你何必太當真?”松云為了替歐陽楚挽回點顏面,很有點無奈地說了句,但怎麼聽怎麼底氣不足。
“為何不提他自己慘敗的事?”韓棠皺了皺眉,從容反駁道。
“呃……”
松雲頓時有點啞口無言,只得陷入沉默。
歐陽楚臉龐鐵青了一陣,牙齒緊咬著,死死盯著韓棠,眼睛裡要噴出火來,但在持續了片刻後,城府還算不錯的他,終於深深撥出口氣,努力將神情平靜下來。
“先忍了,等逮到機會,再收拾你。”
歐陽楚注視著韓棠,在內心冷然自語道。
“好吧,算我的錯,有點失言了。”歐陽楚再度開口,習慣性地聳了聳肩,隨即將手中劍抬起,認真看了眼,說道:“這柄金靈劍,也送給韓棠師弟,就算我再加上一份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