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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溫柔。
韓家大廳中,各種議論仍在繼續。
而對韓棠的質疑和聲討,也漸漸浮出水面,畢竟,韓家淪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大部分是源於韓棠,至少這次的搶購事件,讓整個韓家徹底陷入到頻死邊緣,不用說再次絕地反擊,就連整個韓家的吃飯問題,都已經是需要嚴肅面對的事。
在對韓棠腹誹的成員看來,韓棠這次的行動,完全就是敗家行徑。
苦於他們沒有話語權,只好聽之任之。
結果,整個韓家都被拉下了水,處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最後的資金都被耗盡,該如何應對?”以韓天楚為首的質疑派,在連續嘆息之餘,向韓天明追問道。
韓天明是族主,自然無法逃脫干係。
再說了,他還是韓棠的父親,而現在的困難境況,幾乎完全是韓棠導致的。
常理來說,是父債子還,而現在,是子債父還。
韓天明臉色沉鬱,連日來的打擊和焦慮,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憔悴,在沉默間,也是有著嘆息之聲悄然傳出來,儘管努力壓制著,還是被附近的韓家成員聽在耳中。
“像這樣的餿主意,我們居然同意了。”
另外一個韓家的長輩成員,平日裡就對韓棠充滿嫉妒,此刻也趁機爆發出來,聲色俱厲道:“這小子並不是全才,更不是萬能的,我們本就不應該縱容他,更不能將重大事情的決定權,完全交付給他,現在好了,弄到了這種地步,怎麼辦吧?”
韓天明臉色陰沉,默然不語。
這位叫韓復的同輩,是他的堂兄之一,在家族的關係上遠了一些。因為無法進入韓家的核心圈,平日裡有著諸多的牢騷和不滿。
“他畢竟還太年輕,頭腦一熱,容易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事情。還加劇了我們跟長生會和烈風堂的矛盾,現在看來,根本無法緩和了。”韓復喋喋不休,連續斥責。
“吸取教訓吧,韓棠這小子,根本就不靠譜。”
韓復攤了攤手,冷聲下著論斷,一句話,徹底將韓棠貶得一無是處,成了廢物。
說完,他雙臂悠然抱攏,靠在座椅上,進入冷眼旁觀狀態。
韓天明臉色越發陰沉,狠狠盯了韓復一眼,目光中閃過一道尖銳的怒火,終於沉聲開口,斥責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居然還在這裡大放厥詞,落井下石。有策略,提出來,沒主意,趕緊滾出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什麼玩意。”
在壓抑之下,韓天明徹底爆發,心中怒火暴雨傾盆般噴薄而出,直接將悠然旁觀的韓復噴得臉紅脖子粗,渾身不自在,幾乎坐都坐不住了。
一時間,無地自容。
在場的眾多韓家成員,也都冷冷看向了韓復。頓時,那種丟臉感大增。
“這番話,我會一字不差地傳達給韓棠,讓他好好感謝下你這位長輩的教導。”沉默思索的韓天逍,也緩緩開了口,冷冷注視著韓復,話語之中,隱然有著某種威脅之意。
頓時,韓復腦袋一縮,噤口不語。
“眼下唯一的做法,就是將剛剛搶購來的金屬貨品,全部以原價銷售出去,趕緊將資金回籠。”在大廳沉默片刻後,韓天楚再次沉聲說道。
“是個法子。”
另外一個韓家長輩成員附和道。
“這主意不通。”
沒等韓天明說話,韓天逍再次冷然否定,隨即一臉嚴肅地分析道:“這次的資金是韓棠從天易場籌集的,我們都知道,那是高利貸,利息高到驚人,如果原價出售,就是明顯的虧損,那樣,高額的利息,誰來替韓棠支付。這已經不是他個人的問題,是整個韓家的問題。”
“難道,要出售韓家的礦產?”
韓天楚有點冷漠地望著韓天逍,冷聲質問道。
對於這位三弟,他有著骨子裡的畏懼,所以,在韓天逍面前,他從來不敢正面指責和衝突。
“不行。”
韓天明猛然一擺手,說道:“這是竭澤而漁的做法,不到絕境的情況下,堅決不準動這個念頭。否則,就算我們死了,都無顏面對列祖列宗,那是他們打拼下的產業。”
“那,還有別的辦法麼?”
韓天楚無奈地嘆了口氣,沉聲問道。
韓天明陷入沉默。
“再給韓棠個機會吧,我想,他是不會坐以待斃的。”韓天逍很平靜地說道,語氣中有著對韓棠說不出的信任,依然讚賞道:“那小子,腦袋終究靈活,總會想出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