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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素的腳輕輕動了動,那沉重的鎖鏈被牽動些許,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她眯起眼,適應周圍的光線,在黑獄昏暗的燭光下,她看到那鎖鏈上有斑斑血跡。
烏素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他們推開她的時候,她就失去支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若不使用法術,烏素的身體就是如此脆弱——她是一抹黑白之氣成妖,輕輕一吹,就會消散。
烏素在思考著自己該怎麼逃跑,可是,就算她用法術,也掙脫不開這鎖鏈呀。
她苦惱地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被他們拽傷的胳膊還是很疼,但烏素的手腕上綴著厚重的鎖鏈,她抬不起手臂。
“現在還裝什麼可憐模樣?”一旁的雲衛義憤填膺說道。
“動手殺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那麼多,那姑娘只是一位繡娘,家裡還有病重的母親,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烏素的長睫微顫,於黑獄深處的幽暗燭火裡投下一片沉鬱的陰影。
她繼續搖頭,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
她沒有主動殺過人。
烏素知道生物死亡時產生的陰陽能量來之不易。
他們將死之時,那鮮活的、生機勃勃的求生意念與塵世相連,卻又被死亡拉進深淵。
生與死,懸於一線,因此拉扯出這種混沌不明的能量。
她尊重生命,從不主動製造死亡。
雲衛氣不過,用惱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她,許久才走了出去,將牢門關上。
烏素周邊,安靜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掙脫不了這人類製造的沉重鎖鏈,她會的法術也就是簡單的隱匿與飛行之術。
既然掙脫不開,她就不嘗試了,免得浪費能量。
烏素往後動了動,身下的鎖鏈傳來冷冰冰的“嘩啦”聲響,她躲進了監牢的角落。
她的神識依舊清明純粹,沒有怨恨與委屈,她沒有任何生物該有的情感與情緒。
被抓來就抓來吧,就這樣。
反正——他們殺不死她。
烏素忍著疼,靠在牆根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日。
她早早地便被人拖了出去,傅周要親自審問她。
能說話了,對於烏素來說是好事。
烏素被拖到傅周面前,綁在刑架上,她昨日梳好的髮髻散落,凌亂的髮絲垂在鬢邊。
她十分平靜,看著傅周的一雙眼眸也純粹淡然,這更讓傅周覺得她是一個危險人物。
沒有誰在黑獄裡被關了一天,還能如此安靜,不害怕也不恐懼。
“名字?”傅周問。
“烏素。”她開口。
“為什麼殺方秀芝?”傅周胡亂記錄下烏素的名字。
“不是我殺的。”烏素說。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