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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夾雜著飛雪吹了進來,溫言聲甩上大門,快意的笑容尚未消失,突然意識到她還光著腳丫子……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啟了大門。
僅短短几秒鐘,青青已經凍得臉色發青,顫抖地抱著雙臂、小腳猛跳,腳底傳來陣陣刺骨的冰寒差點要了她小命。
‘你你你……’她冷到牙齒喀喀作響,哀怨地瞪著他。
真是作夢都沒想到他當真會狠心地把她扔出來。
外頭風雪比她來之前大了不知幾倍,她的腦袋和身體都快急速凍僵了……她強忍尖叫的衝動,埋怨憤怒的眼神裡透著一抹不由自主的懇求。
是這一抹可憐兮兮的懇求擊潰了溫言聲冷硬的態度,他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將她拉進屋裡。
待關上門,隔絕了外頭越發肆虐的狂風暴雪,他臉色陰沉不定,暗惱老天的不配合!
如果外頭風小一點,雪少一點,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謝謝……’青青虛脫地坐倒在地上,冰涼的木質地板和外頭零下十八度的溫度相比,已經不啻是溫暖天堂。
‘雪一停你就走。’他冷冷地道。
‘除非你也跟我一起,否則打死我也不走。’她渾身軟綿綿沒半分力氣,卻還是固執而堅持地仰望著他,黑眸亮晶晶。
他眼底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欣賞,沒想到顫抖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她,居然還有膽量對抗他。
‘你不怕我再把你丟出去?’他聳起一邊眉毛,似笑非笑的。
‘怕。’她老實的點下頭,‘但我還是要把你帶回臺灣。’
‘為了一份區區三萬二的薪水,有必要如此拚命嗎?’他走向壁爐,扔了一根粗壯的圓木頭進去。
‘你不會懂的啦。’她爭取的是上司的認同,以及成為一名好律師所具備的條件與資格。
室內溫度上升了一些,青青吁了口氣,被暖意烘染得渾身酥軟,眼皮莫名其妙地沉重起來,不斷往下掉。
天知道她從臺灣飛到冰島再到這座‘天使眼淚’島,從一架飛機轉到另一架飛機,舟車勞頓緊張的情緒繃到斷折邊緣,但是現在……空氣是這麼暖酥酥,燉牛肉的香氣不斷飄散而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個最最安全溫暖的洞穴裡,此時此刻,全身的細胞都鬆鬆散散舒舒服服了起來。
‘我餓了。’她的呵欠打到一半,頓時僵住。
什麼?她真的說了?她真的這麼不知廉恥地向他要求食物?
溫言聲聞言回頭,對著她皺起眉頭。‘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天使眼淚”島上的民宿嗎?’
他不想去傾聽心底憐惜的嘆息聲,她會是個大麻煩,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一開始便劃清界線。
‘人不親土親,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餓死在你屋子裡吧?這是有違道德的。’她實在是餓得肚子咕咕叫,顧不得自尊和女性矜持了。
他要瞧不起就瞧不起吧,被笑死總比餓死好。
‘你強闖民宅騷擾居民,就很有道德嗎?’他故意抱臂盯著她,修長的雙腿略微交錯,閒適的身體姿態卻掩不住眼底的冷淡與警戒。
‘我有正當理由。’
他哼了一聲,‘是啊,記者們也總是這樣說。’
‘難道你是為了躲記者才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烏龜不上岸的地方?’她啊了一聲,滿臉同情。‘難怪你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可是記者為什麼要追你呢?’
當然,她自己就可以想出一萬個原因來,因為他年輕英俊又有錢,又有可能繼承數十億臺幣的溫氏集團,本身又是美國知名的財經界大亨……嘖嘖,這年頭稍稍像羅曼史小說男主角的小開、公子哥都會被捧得半天紅了,更何況是實際掌握鉅額財富與權勢的他。
呃,她還是很想問他,他娘當年喂的是哪家奶粉?
‘不關你的事。’他別了她一眼,皺著濃眉,忽然道:‘你堅持要賴在這裡不走,不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最多是睡沙發羅。’她樂觀極了。
反正他也不太可能再度將她攆出去,她臉皮可以再厚一點,也許待會還能賴到一頓晚餐吃吃。
是晚餐嗎?可怕的暴風雪連白天黑夜都變得模糊難辨,還有,度一分鐘如一個月,她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在這裡跟他‘奮鬥’好幾年了。
‘我不會改變心意跟你回臺灣。醜話說在前,明天天一亮你就得離開。還有,’他邪惡地揚起微笑,‘我只帶了足夠自己吃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