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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挑了挑嘴角,道:“正是!”
看著汪兆年被他斬釘截鐵的話嚇得一愣,胤祈微微眯起眼,道:“這塊玉……爺記得,先時見過,是弘時阿哥的東西。”
說著,他摩挲了一下觀音背上的一道淺淺劃痕,道:“瞧瞧,這不是那時候福惠阿哥淘氣,用年貴妃娘娘的寶石簪子劃出來的麼?”
汪兆年頓時臉色灰敗,胤祈心中暗道僥倖,果然並沒有猜錯。
眼瞧著汪兆年嘴巴開開合合,卻說不出來什麼話,胤祈只眯著眼睛看著他神色變幻。
因便笑道:“汪大人,既是被爺認出來了這是弘時阿哥的東西,你可是能跟爺說道說道,這玉,是怎麼到了你身上,又怎麼成了你家祖傳的東西了?”
話音一落,他面上神情一變,登時狠厲起來,揮手道:“給爺拿了帶著走!咱們也不去旁的地方丟人,直接過去順天府衙門,問問府尹大人。爺倒是要讓他說說,官員偷盜,這麼件稀罕事兒,該是個什麼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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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遭擺足了貝勒爺的架勢,讓轎子直接到了衙門裡頭,胤祈著人按著汪兆年坐進了轎子裡。他自己卻帶著蘇遙,轉到戶部衙門的後門,從後門出去了。
他一身的打扮,因著守孝的緣故,又因為這幾日的刻意小心,從上到下倒是都不打眼的素色,也沒什麼打眼的飾物,瞧著不過尋常人家的小少年。
就是帶著蘇遙,倒是不好。
乍一瞧還不覺得,仔細看了,就能看出來這是個太監。
胤祈想了想,道:“蘇遙,待會兒你就跟在轎子後頭,往順天府衙門去。京兆尹是張伯行,你把汪兆年的行徑說一遍,他必然能看出來不對來。我如今就怕那些侍衛說不清楚。”
蘇遙也是跟著胤祈,這些年當真是瞧見了京城裡的詭譎波瀾。此時聽胤祈這樣吩咐,立時搖頭道:“爺,現下您身邊就剩下奴婢一個了,要是奴婢再離了爺身邊,但凡有個萬一,誰能照應著啊?爺,這是萬萬不行的。”
胤祈跺腳道:“你當是你跟著爺,就是個助力?你不瞧瞧自己,但凡有些眼界,誰看了不知道你的身份?你這是讓人瞧出來爺是裡頭出來的!到時候有了你,更加兇險!”
瞧著蘇遙低下頭,胤祈嘆道:“還不快去!待會兒怕是你就被遠遠地甩在後頭了!”
蘇遙又看了胤祈一眼,這才咬咬牙,轉身走了。
那邊兒蘇遙走過一道街,轉過去就看不見了,胤祈才收回目光。
只是一時間卻有些茫然,他卻是要往哪兒去呢?
隆科多昨兒就去了圓明園,此時也不在城裡;怡親王不見人影,不知去向;張廷玉馬齊蔣廷錫,這些個漢人文官指望不上,且他們大多隨駕了;嘉郡王也找不到人,且他如今的心思,還真是讓人不敢琢磨……
胤祈不敢說,就是廉親王一夥兒人要謀反,可只怕是不中亦不遠矣。
然而城裡的這些事兒,難道雍正就分毫不知道?
那怎麼可能!?
可是,他卻也不做什麼佈置?
還是雍正的手段果真高超,胤祈看都看不出來?
雖說胤祈相信雍正的本事,但是他仍舊不能就此放心。
事情關乎自己的性命,關乎自己的前程,關乎他在意的人,哪能等閒視之?
不做點什麼,胤祈只覺得心慌。
忽地心裡靈光一閃,又想起另外一個人來。胤祈轉身往衚衕另一頭跑去。
若是趕得及,若是能說動了那人,自然是就不必擔心什麼了。
即便是雍正並沒有什麼佈置呢,按著那人的本事,動亂之中,保住性命應當是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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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直門內,恭親王的府邸就在南草廠衚衕。大門緊閉著,唯有旁邊側門坐著幾個看門的小廝打扮的人。
因恭親王這段時日算是賦閒在家,手中無權,倒沒有幾個訪客,恭親王府門前冷冷清清的,也沒人敢停留。
胤祈走上前,還沒等近門,就站起來幾個人,呵斥著道:“去去去!一邊兒去!這是恭親王的王府,不是尋常人能過來看稀罕的!”
胤祈看了看自己一身細布衣裳,又因為這幾日隨時防備,沒有按著貝勒等級裝扮,腰裡頭也沒有宗室的黃帶子,而是繫著康熙大喪儀上的藍色腰帶。
這身打扮,恭親王家看門的也瞧不起他,倒是料想到了的。胤祈便從懷裡取出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