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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賬。可卻是留下了後面屋子裡的那群人,日後卻不知他們要怎麼活呢?
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戌時初(晚上七點),愛新覺羅.胤礽病死於北京紫禁城鹹安宮內,終年五十一歲。胤祈第一次見到這位二哥,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他,卻是在他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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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念著舊情,雍正命以和碩親王下葬之禮安葬胤礽,叫胤祈和弘曆過去吩咐事情的時候,雍正面上也很有些哀傷之色。
少不得又湊趣說些開解的話,這才瞧著雍正臉色好看了些兒,胤祈也鬆了口氣。臨去時,卻又被雍正叫回去,聽他道:“你這幾日也是累得狠了,臉色都煞白。因允礽之事,這個年節就清清靜靜地過,你也趁機歇歇。”
胤祈聽了這話,心中一暖,只是又覺得好笑。忍了忍,著實是忍不下,終究瞧著雍正小聲道:“皇上還說允祈呢?皇上自個兒的臉色,也並沒有好看到哪裡去。怕是擱到了雪地裡,就分不出來了。皇上自己也要惦記著自己的身子呀。”
兩個人相互指著笑了一回,胤祈這才出了養心殿。這一年冬日裡少雪,地上乾巴巴的,弘曆正站在階下跺腳,搓著手咳嗽。
胤祈連忙過去,道:“你怎麼竟是站在這風地裡?這不還正咳嗽?”
弘曆笑道:“只不過是剛才猛地喝了一口冷風,嗆著了。侄兒身子好,哪裡就怕這個。”
胤祈還是讓蘇遙把備下的手爐子給了弘曆,又瞧著他面頰上,遇見了冷風就顯現出來的紅痕,嘆道:“終究還是落下了疤。回來尋些好的東海珍珠,給你擦擦臉。”
一行說一行往阿哥所走,才到了百子門,迎面一個人撞進了弘曆懷裡。弘曆身邊的太監連忙把那人按住,推得遠遠的,這才仔細瞧了,竟是個女子。
若說是宮女,這人卻不是照著宮女的品級打扮。一身灰色布衣裳旗袍,頭上也光禿禿的並沒有花兒釵兒,當真是不分明是什麼身份了。
可若說不是宮女,又怎麼能進到宮裡?
胤祈眯眼仔細看了她年紀,少說也有二十出頭,必定不是今年才選出來,仍在調.教的新人。瞧著又眼生,也不會是二十,二十一,二十二阿哥院子裡的。
便指著問道:“這是哪宮裡的?竟是敢這樣亂跑!讓慎刑司的過來幾個人,拖下去好生問清楚了,別是手腳上不乾淨的,倒是讓阿哥們不能安心!”
那宮女聽了,連忙討饒,只是那些侍衛太監哪裡會放開她,硬是拖著走了老遠,才聽見她哭叫道:“奴婢是鹹福宮的!是奉了主子的命才來的!”
鹹福宮?正是齊嬪住著的。只是這會兒弘時是雍正親口下令讓他閉門思過,齊嬪只有每月月初時才能派人過來探視,這會兒又怎麼派人過來了?
胤祈直覺不對,忙道:“將這宮女送去慎刑司好好問明白了,齊嬪究竟讓她辦什麼差事來了!再著人快去三阿哥院子裡看!”
想了想,又連忙握了握弘曆的手,道:“三阿哥那裡,怕是旁的人鎮不住場子,還是你去瞧瞧。這是要緊的事兒,我得過去回了皇上才是。”
不等弘曆答應,胤祈便跑著往養心殿去了。到了地方,沒等通報,卻見門被猛地推開,裡頭大步走出來一個人,正是雍正。
瞥見胤祈,雍正倒是略略收斂了面上的怒氣,停下腳步,問道:“你不是才出去了?怎麼又來了?”
胤祈小心道:“皇上,方才遇見了件事兒,想到這幾日因為理密親王的喪事,宮裡頭很有些慌亂,怕是有些人趁著機會作怪,也未可知……”
雍正哼了一聲道:“朕已經知道了!倒是要親自去瞧瞧,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說著又要抬步,胤祈連忙過去,雍正卻站住了,低頭道:“怎麼,又想抱朕的腰?”
胤祈也想起那回的事兒,忍不住笑了,道:“這不是見皇上走得急,一時沒法子……”
雍正看著胤祈,胤祈也抬眼看著雍正。胤祈料想這會兒雍正是一時氣急,不然再如何也是讓人帶弘時過來,而不是他自己跑去。只要攔住他一時,氣平了也就好了。
果然見雍正眼中漸漸添了溫煦神色,最終回覆平靜,卻是帶了些灰心,嘆道:“罷了,總是糾纏不過你。就聽聽你說什麼。”
進了屋裡,雍正在椅上坐下,一手扶住額頭,閉上眼睛。
胤祈瞧他皺著眉,知道他有時候頭疼,便小心過去,輕手輕腳地給他按頭上穴位。一邊按著,一邊低聲道:“方才瞧見有個宮女從阿哥所出來,問了卻是鹹福宮的,因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