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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混話,胤祈哪裡能聽他的。往後一肘,正頂在弘晝胃上,登時疼得他呲牙咧嘴。胤祈起身,瞪著弘晝道:“再胡唚,我就跟皇上說讓他教訓你!”
弘晝忙討饒道:“可是別!侄兒再不敢了。”
胤祈側臉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人今兒有些不對勁。
他平素固然有些胡鬧,卻也不是這樣不知分寸。這些年也不是白認識弘晝這麼久,瞧得清楚這個人。他瞧著鬆鬆垮垮,骨子裡卻和雍正是極像的,認真得很;言語中似是沒大沒小,可規矩是牢記在心裡的,從來不曾逾矩。可今日裡這還是青天白日的,竟是就敢丟下公務去玩樂了,還說了那樣亂七八糟的話,這真不像是他了。
再看他神色,雖說是笑著的,眼睛裡卻不見笑的影子,這也不知是胤祈瞧得錯了,或是馬車裡光影遮掩變幻。
平日裡並不見弘晝在自己面前如何作偽,可現下……
許是他心中有什麼鬱結,不得排解,這才趁著這時候好好折騰一回,也讓自己心緒平定下來。胤祈因便不再說推拒的話,瞧著弘晝這樣悶悶,他也有些不落忍。
一路上弘晝著三不著兩地說著話,一會兒說說大戲院子裡頭的角兒,一會兒說說晚上不回去,要去海子邊兒上的私菜館子裡好生消磨消磨。胤祈只聽著,略閉著眼睛回神。他也是疲累了許久,這一日裡還沒得消停。
正有些朦朧,怕是要睡著了,卻覺得耳邊說話的聲音停住了。胤祈挑開眼皮,瞥了瞥,弘晝正兩眼直愣愣盯著他看。
胤祈挑了挑嘴角,道:“你接著說,我是醒著的。”
弘晝搖了搖頭,笑道:“不說了,二十三叔也得空眯一眯。省得待會兒到了地方,分明是好景緻,二十三叔卻沒心思瞧,只想睏覺了,那可不就是辜負了?”
說著又伸手攬住胤祈,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輕聲笑道:“你睡一會兒,沒人和我說話卻也悶不著我。放心,我不鬧你的。”
胤祈抬起頭,只能看見他的下頜和半邊側臉,總感覺是有些鬱郁的。
心中琢磨一回,並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反倒是他自己,也隱約被弘晝弄得有些不安起來,內裡鬱結著一些煩悶的情緒。
胤祈靠上了弘晝的肩,勉強閉上眼睛。
橫豎趁著這會兒睡了片刻,總好過繼續胡思亂想,更加煩悶。
一行想著,一行緩緩就模糊起來,也不知究竟睡著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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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有人搖晃自己,胤祈睜開眼睛,弘晝的臉就在眼前,眯著眼睛笑道:“二十三叔,到地方了,下車吧。”
胤祈揉了揉眼,坐起身來。弘晝已經跳了下去,胤祈便扶著弘晝的手下車。
站在了地上,胤祈四下瞧了瞧,卻沒見戲園子什麼的,或是特別熱鬧的地方。便問道:“你不是說先去那什麼大戲院子?”
弘晝笑道:“二十三叔也瞧瞧咱們的馬車?這樣的規格兒,過去了誰不知道咱們的身份?不為了穩妥,就為了鬆鬆快快地玩一回,省得正看戲,就有人過來搭訕,反倒是壞了興致。是以停在這裡。這是在戲園子的後門,咱們就從這邊兒過去,轉到前頭。”
聽他這麼說,胤祈才想到了出了宮不比在裡頭,生怕要出事,連忙看弘晝帶著的人。
見除了林清趙輝這兩個,旁的也就只有兩個侍衛,胤祈便皺眉,道:“你怎麼隨身也不跟著幾個人?”
弘晝拉著他往衚衕裡走,邊走邊笑道:“二十三叔也忒小心了,能有什麼事兒?哪裡就需要那麼多人了。這京城裡,是天子腳下,二十三叔還信不過皇上的能耐?且我日常在京裡玩,多少也有幾個人認識我的,還不用擔心有人敢過來找麻煩。”
順著衚衕走了不遠,就瞧見一扇半掩的黑木頭門。弘晝道:“就是這兒了。”
便叫趙輝過去推開門,他拉著胤祈走了進去。繞過了後院,果然前頭就是個大戲院子。
戲園子瞧著倒是乾乾淨淨,雖說底下坐滿了人,也並沒有什麼沖人的氣味。胤祈這才點了點頭,去看廊下掛著的燈籠上頭的字,也是聽說過的有名的戲園子。
耳邊聽弘晝道:“這廣和樓雖說離家裡遠了一些兒,卻是極好的地方。如今都興唱秦腔,哪裡還有好的崑曲園子?也就這兒了。”
一邊說著一邊避開人,弘晝果然是熟客,也不用跑堂的招呼,直接帶著胤祈便往樓上走。指著上頭的一個個隔開的看臺道:“上頭的樓座兒清靜,聽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