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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弘晝應了,胤祈道:“你阿瑪這也是為了你好的。你是個聰明人,自己細想想。”
說完,也不解釋,只道:“今兒王爺是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答的?可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麼?免得等會兒見了王爺,彼此尷尬。”
弘晝笑道:“王爺還不就是說,他今日入行宮,要帶上我四哥。我便連忙說,我跟著二十三叔就好,彼此便宜。”
胤祈點頭道:“這也罷了。”
這時候高慧拿著兩雙靴子撩簾子走了進來,臉上帶笑,道:“奴婢從我們阿哥的靴子裡挑出來了兩對,也不知合不合五阿哥的腳。”
弘晝瞧著她將靴子擱在了自己面前,便抬起腳讓她伺候自己脫鞋,一面笑道:“既是高慧瞧著,想必就是合適的。”
高慧將弘晝換下來的那雙小朝靴擱在了一邊,胤祈打眼看了,是雙春秋天穿的,只夾了一層棉的鞋子,便笑道:“你這是出來得慌張了吧?不然怎麼著也不會穿了這麼一雙鞋就跑出門。也是半大孩子了,還這麼毛躁。”
弘晝伸手摸摸鼻子,嘿嘿地笑。高慧便抬頭笑道:“阿哥,你也才是不到六週歲呢,卻這麼教訓五阿哥。”
胤祈笑道:“誰叫我是他叔叔,他是我侄子呢?”
又看了看那鞋子的用料做工,胤祈嘆道:“雍親王可真是嚴於律己的人。他自己掌管著內務府,卻也沒趁機給自己尋摸什麼好處。”
弘晝也瞧著自己的朝靴,笑道:“不過都是按著規格走罷了,哪還能佔什麼便宜不成?王爺平素最恨的一是貪汙,二是虧空,他自己總是要先以身作則才能讓旁人敬服。”
胤祈想的卻是,康熙大約是真心想要將四阿哥作為儲君了。不然也不會他兒子才入宮,就讓他掌管了內務府。這不就是為了怕宮裡有人欺負弘晝麼?
內務府又是皇帝的內庫,掌管著內務府的,定然是皇帝最為信任的人了。十四阿哥授了西北的軍銜,康熙轉眼就給四阿哥內務府的差事,安他的心。
那邊弘晝穿好了靴子,站起來走了兩步,瞄了眼高慧,又瞧著胤祈,笑道:“嘿!別說,這高慧的手藝,比雍親王府的那些針線上人都強多了!二十三叔從哪裡得來這麼一個樣樣齊活的人?可是叫侄子好生嫉妒。”
胤祈也站起身,嘆道:“高慧原是……太后還在時指到我身邊的人。”
弘晝聽了,連忙作勢打自己的嘴巴,道:“唉喲,這張嘴!可又說出來讓二十三叔不高興的話來了!可不是該打!”
胤祈連忙拉住他的手,道:“你做什麼!等會兒嘴巴打紅了,叫皇上看見,還以為是我掌了你的嘴呢,又該訓斥我了。”
弘晝原本就不過是做戲,胤祈輕輕一拉,他也就順勢放下了手,握住了胤祈的手,道:“二十三叔承太后重恩,自然是時時都記掛著。只是二十三叔也要保重自己才是。憂思過甚恐傷身,想必太后她老人家在天上瞧著,也不願二十三叔因為她哀思難忘。”
他話音中倒是誠懇,胤祈一時間聽著,竟是有些失神。只聽他接著道:“當年喪禮上,恆親王(五阿哥胤祺)就是因為哀毀過禮,時至今日還留著病根呢。侄子瞧著,二十三叔身子也不甚健旺,還是要好生保養著才是。”
胤祈點了點頭,弘晝見他似是聽進去了,又嬉笑起來,只道:“別的倒還不怕,若是二十三叔傷了身子,日後還有誰心疼侄子呢?侄子可就要哭死了。”
方才還是正兒八經的樣子,這會兒又淘氣起來,胤祈頓時也沒了想起太后時那些懷念,也沒有了想起高慧時的那些傷感,只白了他一眼,道:“誰會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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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幸小湯山行宮,康熙仍舊是住在燥雪堂,絳雲映華就在燥雪堂左前,也算是燥雪堂附屬的小院落,離得不遠。
是以雖說快要開宴了,胤祈倒也不著急,總歸他是不會遲了的。
踏進門時,瞧見這回隨扈的四阿哥五阿哥和十阿哥都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只有如今也在內務府當差,安排宴席的十六阿哥還沒到,胤祈連忙走上前去,挨著見禮。
雍親王身邊站著的,就是弘曆。他原本也是坐著的,正和恆親王世子弘晊說話,見胤祈進來,兩個人也就一道站了起來。
胤祈自然是先和四阿哥問候,打了千,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四阿哥叫起。然後就見四阿哥一張臉陰沉著,先是瞪了弘晝一眼,又訓斥胤祈道:“怎地來的這樣晚?出了宮就沒規矩了!等會兒散了,先去回把禮記抄十遍拿來我看,等回京了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