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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的工力課。這時候走在路上,顛簸起來哪還看得成摺子?康熙便眯著眼睛,開始講天文。
胤祈聽著,只想打呵欠。他上輩子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一應天文地理物理化學知識,比起來康熙這個封建社會的君主學的那些日心說之類,還是要知道得多一些的。硬是讓他再聽人講不專業的天文學講座,那才是折磨。
康熙年紀又大了,記憶力衰退,一些精確的知識,他記得有些似是而非。他講的那些內容,胤祈只覺得漏洞百出,又覺得無趣,卻也不敢對康熙說,咱們不講這個了。
再者,康熙也有好些年沒有給兒子們講過學了,好容易逮著了胤祈,享受一回為父的給兒子宣講知識,沐浴兒子崇拜目光的天倫之樂。胤祈看著他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愉悅,也不忍心打斷他的宣講和享受。
於是,又是不敢,又是不忍,胤祈便聽了一路的半調子天文學講座。
不僅僅是要聽,還要裝出一副十分感興趣,十分樂意聽的模樣,不時用景仰的目光看著康熙,不時地回答康熙的回顧性反饋性提問,注意著不能答出超綱——超出康熙講授的內容大綱——的答案來。終於到了歇腳的行宮,胤祈只累得恨不能撲倒在床上就睡過去。
只是卻被弘晝在門前攔住了。弘晝似是有什麼急事,就在他的房門前等著。只是瞧見了胤祈的臉色,弘晝卻又不急了,只道:“二十三叔還是先進去歇歇,侄兒的事情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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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臉更衣,又讓高慧給捏了肩膀,好一通折騰,胤祈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這才覺得那被車子顛跑了的一半兒魂魄又回來了。
他舒坦得嘆了口氣,便問弘晝道:“你方才沒說,你是有什麼事?”
弘晝面帶猶豫之色,支吾片刻,才道:“二十三叔,這話本來不該侄兒說。只是王爺吩咐了侄兒來求二十三叔,他只說……讓二十三叔看在你們兄弟情面上,權當是他求你了!”
胤祈嚇了一跳,忙道:“這是什麼話來著?你可莫要胡說!哪裡有雍親王求我的事情!他是兄長,有什麼事吩咐一聲便是了,我做弟弟,哪裡會說一個不字?”
弘晝嘆道:“這事卻是有些難辦。王爺想煩請二十三叔,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他沒說完,胤祈便連忙打斷道:“此話斷然不能是王爺說的。你也不能胡說!王爺是怎樣謹慎的一個人,怎麼能不知道如今之事,說誰的好話,才是要殺誰了呢!”
彼此相伴半年多,又建立了共同的利益聯盟,在弘晝面前,胤祈倒是不會如何遮掩自己的想法。只是方才那句話卻是說得一針見血了,弘晝登時臉色一變,站起來四下望望,看著屋子裡除了他們兩人,再沒有別人,這才重新坐下。
猶自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弘晝道:“我的好叔叔,你可是別說這樣嚇人的話了!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你說出來這樣的話……咱們都落不得好!”
胤祈諷笑道:“你當是皇上不知道?他老人家,心裡頭亮敞著呢。”
弘晝嘆氣,道:“不管皇上知道不知道,二十三叔都要小心些才是啊!”
盯著胤祈點了頭,弘晝又道:“方才我話卻是沒說完。王爺的意思,不是讓二十三叔替他說好話,而是替十三叔,在皇上面前多說幾句……”
胤祈初時不過片刻疑惑,而後心中就是一片清明。
十四阿哥去了西北,四阿哥不忌諱他那才是扯謊了。只是四阿哥歷來是純臣模樣,孤身一人。又怎麼好此時脫下了純臣的外皮,改為拉幫結派,和十四阿哥爭兵權?
只能將十三阿哥重新扶起來了。十三阿哥原先也是知兵事的帶兵阿哥,若是他能重得康熙歡心,得掌一旗兵力,那四阿哥爭位時,也多一份保障,多一份助力。
去年還沒下詔書說派十四阿哥去往西北時,四阿哥不也曾經在康熙面前舉薦過十三阿哥麼?只是那時候被嚴詞拒絕了。
此時十四阿哥已經走了,四阿哥若是還不行動,可就要受制於人了。是以他才這樣著急。
若說四阿哥對十三阿哥沒有真心,那也是虛言。只是他的情意裡頭,原本就存著利用的意思的。這原本就是皇家的弟兄親情裡頭少不了的東西。
不然,等日後他登基為帝了,要封給十三阿哥多少頭銜,多少兵馬,不都是隨著他的意思麼?卻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要尋著了比自己小兒子還年幼的幼弟,欠下一份人情,也要讓十三阿哥重新出頭?不過是為了助力罷了。
只是胤祈倒也想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