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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弄的?什麼時候背上這麼一大塊,竟是也不說一句話!傷得可重麼?”
汪繹用手指探著摸了摸,道:“回皇上,二十三阿哥傷得不算重,只是他年紀小,瞧著就怕人些。拿化瘀活絡的藥膏抹一回就好了。”
康熙看著邢年給胤祈抹藥,又讓人煎去內火的藥給胤祈喝,問道:“胤祈,你這是在哪兒弄的一身的傷?還有誰敢打你?”
沒等胤祈說話,他自己又道:“哦!定然是胤禛打的!他竟是連你也打!”
胤祈忙抬起頭道:“四哥不是故意打兒臣。是兒臣跑過去攔他,沒攔住,他一時收不住手,才誤打了兒臣兩下。棍子不過是才沾了兒臣的身,不怎麼疼的。胤祈瞧著,那時候四哥打了兒臣,他可是比兒臣還難受呢。四哥心裡也是心疼我們這些個兄弟的。”
康熙哼了一聲,道:“用不著你替他說好話!明日等朕教訓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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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果然康熙見著雍親王,臉色頗不好看。等四阿哥回完了正事,康熙就問起來了昨兒他責打弘晝的事情。
然後眾人便陸陸續續都知道,雍親王不知怎麼冒犯了皇上,被罰在清溪書屋門口跪著,直到中午時分也不見裡頭叫起。
隨後便從清溪書屋伺候的太監們口中透出來了事情的原委,說雍親王被皇上罰跪,是因為他貿然打了他家的五阿哥,打得快斷了氣了。還連累了皇上派過去勸阻的二十三阿哥,打得二十三阿哥這會兒還起不來呢。皇上惱了他下手太狠,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了他。
可這好端端的,雍親王又為什麼打了兒子還要打兄弟?
便又有訊息傳出來,說是因為弘晝阿哥得罪了弘晰貝勒,雍親王這才下了狠手,打了自己看重的兒子。
有好傳閒話的人就說,前陣子不還聽說,雍親王看重的是他家的四阿哥,倒不是這個被皇上接進了宮裡的五阿哥麼?難不成這不是雍親王想借著這機會,把這個五阿哥打壓下去,好扶四阿哥上去?
又有人主動替雍親王解釋說,打從他家的五阿哥進宮,雍親王確是對這個兒子嚴厲許多,卻不是因為不看重他,是因為怕兒子在宮裡惹出來禍端,不敢太寵愛,免得小孩子驕矜。瞧雍親王歷來的作風,都是嚴謹得很,待自己的兒子自然更是嚴加要求。
打從雍親王在清溪書屋門口跪下來,才不過一個時辰,有些門路的,全都知道了他被罰跪的事情。流言傳得滿天飛,說什麼的都不缺乏,就差往京城裡傳了。
胤祈坐在弘晝的床邊,瞧著他睡得迷糊的樣子,心裡暗自嘆息。雍親王對輿論勢力的掌握,也是把握得很好的。
是誰說只有八阿哥一黨才懂得輿論造勢?分明四阿哥也很會玩弄人心。
弘晝半夜裡醒來過一回,喝了藥就又昏睡過去了。雖說只是皮肉傷,可是被打了好幾十下,皮開肉綻的,也不是好受的事情。胤祈來時,他還沒醒第二回。
胤祈也不想吵醒他,就坐在他床邊看了幾眼,對一旁作陪的弘曆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堂屋裡,弘曆叫人給胤祈拿茶水點心,安置著胤祈坐下,然後便滿臉關切地問道:“昨兒我見王爺的棍子也落在二十三叔身上好幾下,可有沒有事?那時候別院這邊大家都是手忙腳亂的,一時間粗心,也沒讓人給二十三叔好好看看。二十三叔走了之後,王爺福晉說起來,也都是心裡焦急,就是侄兒,也惦記得心慌。”
胤祈抿了口茶水,笑道:“王爺打弘晝的時候,臉上神情是狠的,心裡只怕也想著要好生打他一頓,只是畢竟是做父親的,這手也由不得自己。抬得高,落下輕,我捱了兩下,也並不覺得如何。不然你瞧弘晝,捱了那麼好幾十下,還不被打死了?”
弘曆垂著頭,瞧不清臉上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抬起頭,臉上笑得有些勉強,道:“二十三叔沒事,侄兒就放心了。”
胤祈想了想,嘆道:“只是弘晝卻是可憐,再怎麼著,這也是好一頓打。這回可是要好生在床上躺好些天了。不知道等回京城過年的時候,他能不能起來呢。”
弘曆道:“有二十三叔這樣心疼他,皇上也記掛著他,他自然也好得快些。”
胤祈看著弘曆神情有些鬱郁,便問道:“怎麼,弘曆可是昨兒被王爺嚇著了?今兒瞧著人好沒精神的。”
弘曆搖了搖頭,勉強笑道:“不是。是我自己心裡……有些不舒坦。”
胤祈故意問道:“是讀書讀不懂?還是騎射上沒進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