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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了這一聲,他卻也沒下文了,轉過頭又往前走。十三阿哥對著胤祈擠了擠眼睛,然後就跟上了四阿哥。
胤祈瞧著他兩個,只能在心裡暗歎,畢竟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這才是親兄弟的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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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五所,十三阿哥卻沒跟著四阿哥到胤祈的院子裡,而是去尋十六阿哥去了。
前幾日十六阿哥家的二格格沒了,十六阿哥又是好一陣傷心。而最為傷心的,還是十六福晉。她生下的孩子,到如今還沒有一個站住的。二格格沒了之後,她便病了,十六阿哥今兒告假在家裡陪著她。今兒十三阿哥便是過去道惱,兼安慰十六阿哥的。
眼睜睜瞧著最後的救星也走了,胤祈只得耷頭耷腦地跟著四阿哥進了院子。院子裡灑掃的小蘇拉沒見過四阿哥,不認得這位走在自家爺前頭的是誰,還正呆愣愣地不知道怎麼見禮,四阿哥已經快步走進了屋子裡。
碧香正在堂屋裡看著小宮女擦花瓶,打眼瞧見四阿哥進來了,連忙福身行禮,道:“見過四爺,四爺吉祥。”
四阿哥瞧了她一眼,回頭對胤祈道:“你這院子裡,我瞧著也就這一個知道規矩的。你也不好生整頓整頓,若今兒來的不是我,是旁的人,這又叫人說嘴,說你不懂禮數。”
胤祈苦笑道:“四哥,我這院子裡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哪裡就知道你的長相了?這個碧香,還是原先在養心殿伺候皇上的,這才知道你的身份。我總不能把紫禁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畫出畫像來,叫他們挨著記住,也不能帶著他們去挨個兒認人。也就這樣了,橫豎沒幾個人往我這兒來的。也就哥哥們來我這兒坐坐,也是難得的。”
四阿哥理虧,只瞪了胤祈一眼,說了一句“狡辯”,便沒再教訓什麼,徑自去了書房。胤祈跟在他身後,嘖嘖稱奇。
到了書房裡,胤祈不由得問道:“四哥,你也沒來過弟弟這兒,怎麼就知道這兒是書房?”
四阿哥臉上竟是帶了微微的笑意,道:“我原先沒分府,還在阿哥所住著的時候,就是住的這個院子,怎麼能不熟?你瞧見院子裡那棵玉蘭花樹了沒有?還是我當年十來歲的時候,親手種下的。那時候種了好幾棵,可惜到如今就活了這一棵。”
胤祈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也太有緣分了吧……
許是因為故地重遊,四阿哥心情甚好,對於胤祈的走神也沒有什麼憤怒的表現,只是坐在了書桌後,敲了敲桌子,道:“還站著做什麼?坐下來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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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念就是一下午,四阿哥恨不得胤祈立時就成了個博學鴻儒似的,講到天色都黑透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胤祈鬆了口氣,再次確定了四阿哥真就是個說教癖,講課也會上癮的。
出了書房,便瞧見十三阿哥正坐在外面,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捧著一本話本在瞧。他身邊的几子上擱著幾碟子點心,文姑站在他身後給他捏肩膀。胤祈看得肚子裡直冒酸水,他在裡頭聽四阿哥講課,聽得昏天黑地,痛不欲生,十三阿哥卻在外面享受,真是不公平。
瞧見四阿哥出來了,十三阿哥便把話本放下,笑道:“喲,可是出來了。”
四阿哥嗯了一聲,道:“你從老十六那兒出來,怎麼不先回去?天色瞧著也不早了,明兒你還要去天津衛,今兒也不早點回去收拾。”
十三阿哥道:“有我媳婦在家裡收拾著呢,還用得著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親手打包裹?”
四阿哥微微嘆氣,道:“那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天津衛也不近呢,明兒有你累的。”
十三阿哥似笑非笑的,道:“這不是瞧見二十三弟這個院子是四哥原先住過的,弟弟也過來瞧瞧,懷想懷想舊年的事情。那時候可是有好些有趣兒的事兒呢。”
說著,便指了指書房另一邊的小臥室,道:“有好幾回,說話說得晚了,我不願意回自己的院子,就跟四嫂說了,安排在那屋裡。咱們都是一道睡的,我還把四哥從床上踢下來過。”
四阿哥撇嘴道:“你那時候才多大一點兒,就能把我踢下床?”
才說了這話,忽然瞧見胤祈還在一邊,四阿哥臉上便浮現了一絲薄紅,對十三阿哥不耐煩道:“不說這些事了,都是些陳年的芝麻穀子。”
十三阿哥臉上露出笑容,道:“都是自家兄弟,說說話還更親近些呢。二十三弟歷來孝順四哥,就是他聽了,也不敢笑話四哥的。”
胤祈來回看著這兩個人,心裡隱約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