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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遣往軍前效力的事兒開始。康熙對於已知的皇子們的黨派,又是新一輪的清洗,更是嚴厲打壓整治起來了。不管是哪一派的人手,都有折損的。
剛治了王琰的罪,緊接著康熙就讓慎刑司把劉鐵成拉走了,胤祈打那兒之後再也沒見過劉鐵成。隨後的好幾天,康熙接連申飭了八阿哥一黨的好些人。胤祈自然知道,這是因為劉鐵成的暴露,讓康熙知道了八阿哥在他身邊放的有眼線。
劉鐵成的前車之鑑猶殷殷在目,康熙又因為一本摺子,懷疑邢年是哪一派的,當真不可謂不敏銳。只是胤祈卻猜不透邢年今天是當真刻意把那摺子放在了最上頭,還是他真是無心,康熙不過是歪打正著了。
若是邢年被揪出來了,四阿哥少不了也要被康熙防備著。那麼康熙還會像先前那樣栽培四阿哥,倚重四阿哥麼?會不會又厭棄了四阿哥,重新選擇一個兒子?
邢年終究是仗著自己不識字,雖說暫時不能近身伺候了,卻躲過一劫;或是康熙自己也不敢將真相揭破,這才沒深追究下去。可旁觀了全程,胤祈只覺得冷汗涔涔。
瞧著康熙有些頹喪的模樣,胤祈還真不敢說,康熙是不知道邢年就是四阿哥的人。
邢年出去不久,魏珠便進來,行了禮,就靜悄悄地站在一邊伺候著。
康熙也不管他,只嘆了口氣,道:“胤祈可聽說過麼,但凡是平原上的人,入藏之後,都要好一陣子適應。有好些都要生病,還有些竟是因為水土不服,死在那裡的。”
胤祈點了點頭,道:“兒臣聽人說起過。那時候十四哥剛帶兵出征時,兒臣也打聽些西北的事情。在尚書房聽人閒談時說到了,還好生擔心十四哥和咱們入藏的兵士。不過瞧著十四哥倒一直是好端端的,還打了好些勝仗呢。兒臣只覺得十四哥真是英武,不愧為大將軍王。”
康熙聽了,卻忽然沉默下來。他仔細看了胤祈一會兒,道:“你方才說……十四好端端的,還打了好些勝仗?”
胤祈被他看得有些怕,也有些疑惑,但還是笑道:“這不還大多是皇阿瑪告訴兒臣的?雖說是軍政大事,不過有時候皇阿瑪也會跟兒臣說道說道咱們八旗士兵的威風……”
康熙盯著胤祈看了一會兒,便向後靠在了引枕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胤祈有些不明所以,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好似是昨天十四阿哥才上了請安摺子。
所以說,今兒邢年把參奏十四阿哥的摺子放在第一個上頭,當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怕康熙因為昨兒十四阿哥的請安摺子,對這個兒子上心,甚至是把他重新召回來……
而康熙此時的模樣,像是疲累,又像是失望,約莫著……十四阿哥摺子裡,可能說的就是他在西北病了,求康熙讓他回京調養。
若果真是那樣,胤祈卻是不經意間破壞了十四阿哥的計劃了,他頓時有些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要是康熙日後認為,他是故意給十四阿哥下絆子的,可怎麼辦?
或者他現在這樣的神情,就是以為胤祈是在給十四阿哥下絆子了?
可十四阿哥說他病了,原也是說謊話的居多,康熙只要有人一提,就必然不會被騙了。自然的道理,他若是要生病,也是早兩年才去的時候才是要生病的時候。兩年間早就適應過來了,這時候的病,也就是裝出來的。
胤祈頓時也不敢說話,只盯著自己的書本看。康熙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暗自傷心生氣。
整個宮殿裡涼沁沁的,四面都垂著窗簾,屋角放著冰盒子,安靜又陰涼。可胤祈只恨不得立時跑到屋外面太陽底下去,也比這樣舒服些。
過了不知多久,忽聽得外面守門的小太監通報道:“雍親王到了!給雍親王請安!”
胤祈猛地坐直了,他這輩子還沒有哪一回因為能見到四阿哥而這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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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是和張廷玉一道來的。康熙聽見外面通報時就睜開了眼睛,看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走進來,康熙的眼光便深沉了一些。
只是不論是張廷玉或是四阿哥,都似是渾然不查的模樣,規規矩矩地行禮。尤其是張廷玉,低著的頭只看著自己的衣裳下襬,恭敬之至。康熙的神色便恢復了平和,問道:“這時候來,有什麼事兒啊?”
張廷玉手裡還拿著一摞摺子,若不是要緊事兒,張廷玉也不會來找康熙了。且四阿哥也不是沒事兒過來說閒話的人,胤祈知道輕重,給四阿哥見禮之後,便道:“皇阿瑪,這會兒太陽下去了,兒臣出去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