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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佔著另外的一種感情。就從那天他在雍親王府的經歷;他之後再見到胤禛時,對方的神情舉止;胤禛教訓他的那些話;還有在康熙面前,那種分毫不客氣,也相當不避諱——或者說,是忘記了避諱——的態度,胤祈就覺得,胤禛對於他的兄弟情大約很少,但是另外的一些情分,想必卻是不少的。
就算是這些都是虛妄,胤祈咬了咬牙,七天前在清溪書屋門前,他說的那句話,那句為胤禛正名,又為他拖延了時間的話,必定要讓胤禛惦記一些恩情的吧?
市恩於君,這是找死。但是事兒,胤祈已經做了,話,胤祈也說了,總是收不回的。且那時候不說那句話,胤禛繼位出了什麼差錯,才是討不到好,胤祈倒是分毫不後悔那日的行為。只是,現在他卻是想要想個法子,讓胤禛“回報”了他,就不要惦記那件事了。
那麼就犯一個錯兒吧。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處,正好讓胤禛抓住,露個醜。同時這個錯處,還要對胤禛也有好處。然後再讓胤禛原諒了自己,算是還了那份替他說話的情意。
操作得當,彼此間的情分也會因為這一來一往加深的。
正想著,又聽見靜嬪問道:“阿哥,你可是想好了?額娘是不怕惹上什麼了,只是擔心你。你若是當真有把握,額娘就陪你過去。”
胤祈抬頭看了看靜嬪,點了點頭,道:“兒子想好了。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敢冒險,總是收穫不了什麼的。兒子也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再者……”
再者,他也是真心心疼今天瞧見的,胤禛臉上的那一道淚痕。
那是一國之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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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尚未出頭七,胤禛也沒有定年號繼位,德妃也就是大家口頭上稱她為太后,尚沒有冊封,也沒有尊號。自然此時也是不敢就搬家到太后應當住的寧壽宮去的,不然,被人看在眼裡,像是多麼迫不及待似的。
其實根據歷史來看,好像德妃也並不希望搬到寧壽宮去。胤祈模糊地記得,好像德妃最終是死在面前這座宮殿,也就是永和宮裡的。直到她死,她也從來不將自己視作太后。而雍正為了正名,也為了報復,硬是大熱天地把她屍體停在寧壽宮擱了三天,才移到了壽皇殿。
胤祈嘆了口氣,這得多麼大的怨念才會讓德妃這樣排斥自己的長子,給他沒臉;這又得多麼大的怨念,才會讓雍正寧願讓自己親孃的屍首來回折騰,非要在寧壽宮放一放才行。
通報了進去,因為是靜嬪來訪,德妃倒也沒有像拒絕其他人似的,拒絕了靜嬪。
好像就是從五月裡胤祈隨駕前的那回開始,德妃與靜嬪找到了很多共同語言。她倆都有一個兒子,從出生後就被抱走了。德妃雖說偏心十四阿哥,可是提起來胤禛不能被養在自己身邊的事兒,仍舊是痛苦得不行,於是就對靜嬪好似如遇知音。
胤祈一邊跟著靜嬪往裡頭走,一邊覺得奇怪。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德妃不想著和胤禛多親近點,補償一下這些年母子感情的缺失,卻反倒處處和胤禛過不去?
正想著,進了殿裡,德妃正斜靠在炕上,兩邊太陽穴上貼著兩塊膏藥,眯著眼睛。
等靜嬪行了禮,胤祈也問了安,德妃才張開眼睛,沙啞著聲音道:“你們都坐吧。我這幾日身上都不舒坦,就不起來了。你們別計較禮兒了。”
她此時身份大不一樣,靜嬪連忙道不敢,然後才拉著胤祈的手,就著德妃身邊大宮女拿來的椅子邊兒,斜簽著身子坐下了。
德妃又咳嗽幾聲,沒有搽粉脂的臉上蠟黃蠟黃的,瞧著足有六十多歲,憔悴得很。靜嬪嘆了一聲,道:“娘娘,傷心歸傷心,也要注意著身子才是啊。不瞞娘娘說,前幾日才知道了……的時候,奴才險些就要做出那自毀的蠢事了,只是又想起來允祈……”
說著,靜嬪便掉下了淚,看著德妃道:“娘娘,您也要好生保養著才成啊。不然,不說皇上要如何傷心……”
她壓低了聲音,用帕子掩著嘴,含糊地道:“十四爺還沒回來呢……”
德妃聽了立時精神一振,隨即又靠了回去,嘆道:“我如今還記掛什麼呢?老四出息了,老十四……單隻我想想,又有什麼用啊……”
靜嬪便揮了揮手,示意旁邊德妃得用的宮女和嬤嬤出去瞧著,等人都出去了,然後才低聲道:“娘娘,今時不同往日,您也得有個計較了。奴才大膽說一句,皇上也是您的兒子啊……皇上和十四爺,不都是一樣的?”
德妃一怔,似是從來沒見過似的盯著靜嬪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